她要石鹏偿命!“嘭!”
血龙吟身形一闪,来到石鹏的身旁。
一股无形的威压席卷而去,压制在钟婷婷的身上,让她无法前行,更让她窒息的腰有些向下弯曲。
她想站起身,想要倔强的一步步挪到石鹏面前。
但,她根本做不到!“让开,让她过来。”
石鹏淡淡道。
“可是?”
血龙吟有些疑惑。
但他看向石鹏的眼神很是坚定,他只得皱着眉头退让开来。
灵压消散的一刻,钟婷婷冲到了石鹏的面前,娇嫩的小手腕抓住石鹏的衣领就用力摇晃着,那眼眶红润,那泪水长流,那声音尖锐的震耳难听,她哭的更是心脾胆裂,“石鹏,你还我爷爷,你还我爷爷!”
两手的衬衣被她抓的皱起,那力道更能看到她的手背青筋冒出。
“你爷爷,真的死了吗?”
石鹏笑了,笑的尚无表情,笑的面色冰冷。
“嗯?”
听到这话,她抽泣声减弱,她看了一眼石鹏,“我爷爷他没死?”
“我不管你相信谁?
我只实话实说。”
石鹏低声道:“你爷爷没死,他只是为了抵挡血龙吟的攻击,一瞬间用光了自己的灵气罢了!你若不信,你看那里是谁?”
石鹏看向灰尘。
顺着石鹏的眼神,钟婷婷瞧了过去。
灰尘之中,一个身材褴褛的老者身形站了起来,他扬手一挥,灰尘散去,却是狼狈不堪。
他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洞,两条手臂垂落在身侧,嘴角处的血迹明显,灵压时有时无,好似消散,又好似凝聚,唯有那一双坚定的双眸深邃而又恐慌。
“爷爷,爷爷!”
钟婷婷走了几步,她捂住了小嘴,她抹去泪水奔了上去。
娇躯入怀,尽情的哭泣。
哭的很猛,哭的很凶,好似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发泄出来。
“爷爷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钟严明没好气道,他看向钟婷婷的眼神很是温柔。
“我就爱哭,我不是担心您吗?”
钟严明撅起小嘴,楚楚可怜。
钟严明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他这才看向血龙吟。
一击徒手撕威压,就能耗光他全部的灵气,这实力,很强大!与他不是一个级别的!血龙吟尚且臣服石鹏,那他呢?
他忽然明白白家为何会违抗他的命令,也要与石鹏交好,换他是白苍天,也一定会这么做。
‘咕哆~’清脆的骨骼脆响,是他的不甘心!石鹏尚未回归之前,几十年内,燕城第一强者是他!当年的燕城,他为了能杀出一片血路,为了能让这些人低头,他浑身是伤,满身是血,他也未倒下过!但今天,他倒下了!“钟老,你原来还活着,我还以为……”天一鸣刚要开口,钟严明就冷呵一笑,“以为什么?
以为我死了吗?”
灰尘之中,他倒下之际,天一鸣的话,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
他尊敬他,可他没想到天一鸣竟会如此想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有什么值得他钦佩的?
“不不不。”
天一鸣尴尬一笑的摇摇头。
现在的他虚弱的连普通人都打不过,钟严明徒手就能够捏死他。
他必须小心谦让,他必须稳着点来。
“哼。”
钟严明轻轻推开钟婷婷,他上前一步,他看向血龙吟,“多谢血前辈高抬贵手,此战是我输了!但血前辈是否给我一个面子,就此让开,不管你视他为尊,还是为他的奴,他与我都有过节,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不行!”
血龙吟摇头。
他能让开吗?
他不敢啊!石鹏掌控着他的命,只要他意念稍稍一动,他必然身躯膨胀,他必然爆体而亡!他能确定是,石鹏活着,他才能够活着,石鹏若死,他必然跟着一起完蛋!他必须要保护好石鹏。
钟严明咬紧牙关,被拒绝后的他满脸怒意,他盯向石鹏,“石鹏!你若还是一个男人,就站出来和我打!找血前辈有什么用?”
“好啊!我和你打。”
石鹏点头,他笑着上前,“不过你别忘了,我有丹药,我恢复灵气是很快的,而你却是灵气枯竭,若打起来,你吃力不讨好,说不定连这里都很难离开!你年迈花甲,你自然不惜命,但你不如为你的孙女想想看,她应该是你的全部吧。”
“你!你威胁我?”
钟严明两手发颤,他上前一步,他一手抬起,想要扣住石鹏的脖子,可血龙吟那一股若有若无似袭来的威压正随时准备着。
他下不了手!但,石鹏说的对,钟婷婷离不开自己。
他钟家也只有他最强!他若一死,钟婷婷还能够依靠的了谁?
他钟家之人又不可能因他之死而保护钟婷婷。
想到这,纵然钟严明再怎么怒火,他也只能咬紧牙关,他也只能忍下来。
“你狠,算你狠!”
钟严明回过身,他握住了钟婷婷的手腕朝着外界走去,“不过,石鹏你记住了。
今天,是血前辈救了你,若没有血前辈,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吗?”
石鹏笑了,“到底是你受威胁,还是我受威胁?
我怎么听上去,好像有些人不满啊。
怎么?
这么着急入土,要我送你一程吗?”
卧槽!血龙吟嘴角抽搐,他发现自己的尊主,还真是惹事的主!人都要跑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刺激一下,这么不怕死的吗?
天一鸣坏笑起来。
他清楚钟严明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一口恶气,这下,石鹏算是完了!敢碰老虎的胡子,十条命都不够钟严明杀的。
“好,好,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钟严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气的面色涨红,他气的杀意尽显,眼中冒火的他猛然回头,他刚要怒骂出声,一根银针似贯穿苍穹,似凝聚天地之力,从他眼前擦了过去。
眼皮之上,几滴鲜血滴落下来。
淡淡的血腥味充斥于鼻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要是他再往前走一步,那银针可就穿透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