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怀中娇柔很是温暖,石鹏微微一笑,敲了敲她的小额头,“傻瓜,天底下没人能伤的了你,我在,他们敢?”
躲在石鹏的怀中,尽可能的索取温暖,这一刻苏阮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哪怕韩若若在,她也能抛开自己的尴尬。
望着那如朱颜般的红唇,石鹏的心呯呯而动,他想亲下去,想用自己的嘴唇触碰那一抹柔田,但他僵住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怀中的她身躯发颤。
“怎么了?”
石鹏低声道。
“娘,我母亲!”
苏阮雪推开了石鹏,她看向大门上的灰尘,她跑了上去,敲门声中,她焦急一喊,“妈,是我!是我!”
灰尘纷落,没有响应。
她急了,泪水打转之下,她更是拍打了起来。
“妈,开开门,是我,是小雪,小雪回来了!”
苏阮雪急的握住门框,接连摇晃之下,依旧无声。
她愣住了,她也懵了。
平常这时候自己的母亲定然会开门。
可她拼了命的摇动,想尽办法也要推开来。
她推不开,她想看到门缝内的情况,她扭过头靠向石鹏,她揪住石鹏的衣领,“我妈不会出事了吧,她不会出事了吧!”
“等等。”
石鹏眉头皱起,他上前一步,他似乎闻到了什么。
修真者的感官要强于寻常人,对药物也更为的敏感。
药味?
石鹏疑惑了。
他刚要推开门,沉重的灰尘落下,盖在了他的手背。
他的力量大了一些,门缝敞开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药味,还极其的浓郁。
“不好!”
石鹏大惊,不管苏阮雪在自己的身旁看着他,他抬起脚就踹在了大门之上。
他踹的很用力,“嘭”声之下,大门敞开,浓郁的药味四散开来,充斥在他的身旁,弥漫在他的周身,难闻!足以令人无法靠近!“这是?”
苏阮雪有些无法靠近,但当她看到母亲躺在床上,看到床下的一瓶罐子,她惊喊一声,跑了上去。
她跪在了床前,两手握住苏母的手腕,低泣起来,“为什么?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瓶敌敌畏,足以要人命,也足以要了苏母的命。
哪怕石鹏给予的丹药再怎么好,哪怕苏母的体质再怎么强,也绝对禁不住敌敌畏的威力。
若是修真者还能够以灵气阻挡。
若是古武者还能够以灵气抗衡。
可苏母只是一个乡村农妇,她如何抵抗!苏阮雪的哭声很大,眼泪纵流之下,还能够看到泪痕,能够看到她双眸通红的可怜样。
那一声声抽泣,那一声声哭喊就如同失去了天。
石鹏握紧双拳,拳声清脆,响彻房间。
若不是堡主苦苦相逼,若不是村民们袖手旁观,冷言冷语,苏母怎会吞药,苏母怎会自杀!看这敌敌畏的剂量,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无力。
哪怕是他石鹏也断然不可能救的回来。
药吞下已不是一天两天,他还能够看到苏母因过度的疼痛揪住被单时的指痕。
“妈,你醒醒,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呀!”
苏阮雪不愿意接受现实,她摇摇头,她捂住了嘴,任凭眼泪流下,也淹没不了她哀怨的心。
一具尸体静静躺在床上,已然没有了生气。
床上似乎还能够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味。
她好后悔!如果她不同意苏母回到家乡,如果周围的乡亲们能够对她好一些,她问吗吞服敌敌畏?
她怎会死?
她好恨,她恨透了那些人,她甚至都想诅咒那些村民们。
但她说不出口,她也不敢说,她很是崩溃!“啊,啊!”
苏阮雪咆哮了几句。
石鹏走上前,一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低声道:“伯母已经死了,还是让她早些入土。”
“不,我妈没死,她没死。”
发丝垂落而下,侧颜的泪痕让她看上去就如同疯女人般。
虽样貌美艳,虽身材妖娆,可她抓下石鹏手腕的指甲很是用力,没有一点留手,还能够看到肌肤上的指痕。
“石鹏,你先前不是救过很多人吗?
你不是救过我吗?
你不是还研究出了血寿丹吗?
你不是还能够让人起死回生吗?
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妈!别人不可以,但是你一定行!我相信你!”
握住石鹏的手腕,苏阮雪握的很用力,她站起身,她看向石鹏。
眼神充满着期待,充满着希望。
石鹏微微皱眉,她实在是不想让苏阮雪失望,并非他能力问题,而是苏母已经错过了最佳急救之时。
别说是他,就算是老头子来了也未必能救的活。
放在苍穹之巅,或许有人能够救的了苏母,可以石鹏的力量,恐怕连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只修炼了五年!但以开元境三阶的实力却已经能够跨境斩杀。
华夏之内,更为办法能救她。
“你说话,你说话呀!”
苏阮雪抿起嘴,她身躯颤抖。
石鹏越是不回答她,她越是紧张,她越是焦急。
“伯母吞服敌敌畏,过了许久,尸体上面一片死气,没有生的可能。
尸斑,尸臭都会出现,我救不了她。”
“不!”
一句无奈之言击垮了她心中最后的希望。
她转过身,她朝着苏母跪了下来,泪水打转之时,她轻声起:“小时候,我爸爱赌,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不能卖的也都送人了,多少人劝他,多少人警告了他,他都不管我,不管我妈。
是我妈在我生病的时候照顾我,拉扯我,为了能治病,她起早贪黑的捡瓶子卖钱,可是我……我还没有好好的照顾她,我还没能够让她享受到清福,她就走了,我好恨自己。
为什么最苦最难的都要落在我身上,难道连享福的机会都不给我妈吗?
难道上天的眼睛都是瞎的吗?
如果可以,我愿意那我的命去换我妈的命!”
垂落的发丝,哭红的双眸,泪水滚滚落下,她伤透了心。
一张床,一具尸体,一个罐子,以及一间风吹雨打的屋子,苍凉而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