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上冒着青筋,他强行站起了身。
整个身躯就如同皮球一般膨胀起来,他连走了两步,他看向石鹏,若是自爆,也要拉着石鹏一起!但,一步而落下,血气从七窍之中冒出。
他惊了,他冲向石鹏,还未靠向后者,便化为了一道血雾,消散于空气之中。
死的连渣都没有。
死的还如此极惨。
堡主吓懵了,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京城名人,杀人无数,更是帮他奠定了自己在鸡公堡内的地位,更是给他计划了将来吞并燕城势力的宏伟蓝图的血虎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石鹏手里。
早就听闻石鹏强悍,早就知道燕城的各大势力都想要拉拢石鹏,可他依仗血虎,他从未将石鹏放在眼里。
他更没想到普普通通的苏阮雪竟然傍上了石鹏!他若是知道血虎如此废,他若是知道苏阮雪的男友是石鹏,他还敢绑吗?
他定然不敢!鸡公堡内只剩下他一人还活着,他唯有求饶一条路可走。
“我错了,石鹏大人,我真的错了!我是混蛋,我不要脸!”
一边说着,堡主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她父亲生前欠我的债我都不要了,她母亲我都照顾的很好,没让老人家受到半点委屈。
你放心,苏阮雪,你的女人,我是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她,我还……我还给她布置了很不错的房间,我一点都没有委屈到。”
“你相信我,我只是一个黄级巅峰的古武者,我威胁不了你。
而且,你杀了我,你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还浪费了时间,你高抬贵手。”
说着,堡主双膝一跪,跪在了石鹏面前。
这点尊严,他不要了!石鹏要是让他喊爸爸,他也认了!毕生眉头皱起,他初来燕城之时,为打出名声见过了不少堡主这样的人。
他放过人,可后来那些人差点置他于死地。
“尊主,不可放过。”
毕生提醒道。
石鹏点头,“她在哪?”
“在偏房,我带你们去,我带路。”
堡主站起身,领着石鹏两人就往偏房走。
大堂的侧面,一处平矮的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一位身材火辣,面露忧愁的女子轻咬嘴唇,她数次拿起剪刀想要划过自己的脖子,但她做不到。
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石鹏,她的勇气也就消散了。
她下不了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苏阮雪放下剪刀,面露苦色。
若是有石鹏在,她又岂会被堡主关在这里。
她想出去,可门上的锁她根本撬不开。
她心中只有悔意,要是堡主敢碰她一根头发,她立刻死在堡主的面前。
宁死也定不受侮辱!正当她握住剪刀,想要再试一次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她一瞬间紧张了起来。
听这脚步声似乎不止一人,难不成堡主想要来硬的。
想到这,她咬紧牙关,剪刀的刀刃赫然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嘭!”
一声重响,她的心疙瘩一下。
握住剪刀的手心已然潮湿,她眸光紧盯着大门口,她甚至看到了门外的三道影子。
“别进来!”
苏阮雪喊道。
房门外,三人止步。
这声音,石鹏很是熟悉,正是苏阮雪的声音!她在里面!听其声,判其音,似未受伤,但心理的创伤却以烙下。
‘咕哆~’清脆的拳声响起,石鹏看向堡主的眸光充满着怒火,他一掌覆在了堡主的脖颈之上,将其狠狠的往墙上一砸。
‘嘭!’震声响起,堡主的身躯陷入了墙缝之中,抠都抠不下来。
“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我只是把她母亲安顿好,我……我给她吃,给她喝,只是想要让她从了我,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
感到自身脊椎断裂了,堡主一口血溢出了嘴角,连忙解释。
石鹏深吸一口气,他缓缓松开手,他已经看到了屋内的灯光黯淡,哪怕是再开朗之人都会被弄的抑郁不堪。
他抬起一脚,他踹在了房门之上。
‘嘭嗙!’锁芯飞落,一扇房门笔直落地。
他睁大双眸,他扫向四周,他看到了坐在床头之上正闭眸挥起剪刀刺向自己脖子的苏阮雪。
“不好!”
石鹏已经赶不过去了,他指尖捏针,他甩手一扔。
银针刺破苍穹,呼啸而至。
‘呯!’针尖撞击在刀刃之上,一股劲道爆发,剪刀横飞出去,直入墙缝。
经不住针上的力道,苏阮雪身体撇落床上,发丝垂于身侧,口含了几根。
愤怒,不甘,抱死之心!苏阮雪爬到了墙上,两手握住剪刀就要拔出来。
一针之力,何其之强,岂是苏阮雪就能够拔出来的。
更何况,这还是石鹏全力的一击。
“对不起,我来晚了。”
柔声响起,夹杂着歉意,夹杂着愧疚,却让苏阮雪一瞬之间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她全身发颤,她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这声音,正是她梦寐以求想要听到的!她不敢转过身,她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哪怕是一个念想也好。
没有留下任何信息,也没有打电话,她是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石鹏怎么可能找的到!她哭了,她哭的很大声,抽泣之下身躯如瘫软般就要倒在床上。
但是,她没有倒下来。
一双大手搂住了她的腰肢,急促而又温热的呼吸在她肩上吹起,是那么熟悉,是那么温暖。
堡主绝无可能会有!“是你吗?”
苏阮雪嘴唇颤动,轻声一问。
“是我,对不起我来晚了。”
石鹏搂住苏阮雪的腰肢,他紧紧抱着,生怕下一刻失去了苏阮雪。
怀中娇柔,触如棉花。
苏阮雪止住颤抖,她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她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她转过身,她投入石鹏的怀抱,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就连两腿也缠绕在他的小腿上。
她不想再离开,一辈子都不想!她放声大哭,她似要将自己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
不过几秒,石鹏的衣领已经湿透,可怀中哭泣的女子却是越来越烈。
堡主陷于墙缝中,抠都抠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