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起来,第一时间就是从抽屉内拿出刮胡刀剃胡子。
他要以最好的状态去见郭言秋,他要以最好的结果不负石鹏!同时,白家大堂。
几具尸体倒在地上,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老人走到门前,拂手一挥,大门砰然破碎,化为飞灰。
“谁!”
一声怒吼响起。
白苍天从后堂急步而来,当他看清白袍老人时,瞳眸一缩,气息紊乱。
“你……你回来了!”
“哼。”
老人冷哼一声,“我是回来了,也是给你一个警告!”
“警告?”
白苍天看向老人身后一地尸体,死的可都是他白家的人!这些人都是白家的精英,是白家的年轻一辈!一瞬间,白苍天竟有心痛之感,他沉喝一声,“苏伯通!你想要干什么?
闯我白家,杀我白家之人,你真当我白家无人吗?”
“白家?
若无官方力量,你白家算个屁!在老夫看来,你白家还没有存在的必要!攀附石鹏那小子注定了你白家的灭亡!不过今日,我不会出手灭你白家,我也不会杀了你,而是给你一封战书,让你转交给那小子!”
说完,苏伯通取出一封战书,浮空而落于桌前。
“哼。”
见此战书,白苍天冷哼一声,“我白苍天好歹是有骨气之人!帮你转交,痴人说梦!”
“哈哈,可以,可以!”
苏伯通笑着鼓了鼓掌,“早就听闻白苍天早年为华夏战场有过卓越贡献,一声将令便可调动秘密部队。
但你别忘了,古武为尊,你白苍天对别人是噩梦,对老夫只是蝼蚁!任踩的蝼蚁!不转交也可以,除非你想看到你白家的尸体一具具躺在你面前!”
“反正苏家已亡,老夫倒是想让你尝尝这种滋味!倒是要看看你白家有多少人够老夫杀的!”
“你……苏伯通,你做的太过了!”
白苍天气的牙痒痒,他甚至都想骂出声。
苏伯通长笑几声,转身离开。
他走的很慢,却是走在了那些尸体之上。
侮辱!是对白苍天尊严的践踏!传闻苏伯通进入了半步之境,要灭一个家族何其简单!这也是白苍天选择忍气吞声的原因。
他深深的看着这一封战书,嘴角呢喃,恍若失神……清晨。
石鹏从睡梦中醒来,他有些困意的翻了一个身,一手所落之处,特为柔软,仿若棉花,轻轻揉动似如坠仙境,飘忽忘神,难以回魂。
直至一声轻呜响起,他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身旁赫然睡着苏阮雪。
石鹏愣住了,他想要将手抽搐来,却有着一道轻呜如绵羊音般缓缓响起,紧接着俏脸之上绯红一片,苏阮雪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如石鹏所想般,她眼眸瞪大,一声尖叫响起。
而后如小兔般蹦跳下床,两手捂胸,一脸疑惑的望向石鹏。
“咋个回事勒?”
石鹏也想知道答案,也想问苏阮雪。
可她那一副羞耻而又惊吓的眼神,显然也是一脸懵逼。
问了也白问。
“那啥,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信吗?”
石鹏苦笑着。
很快,他反应过来。
这里是自己的房间,他睡自己房不是太正常吗?
那么问题来了,苏阮雪是怎么进来的?
她又是怎么睡在自己身边的?
看着石鹏疑惑的神情,苏阮雪也才反应过来,她尴尬的想要解释,却又解释不清,转身就跑。
她只能趁着其他人没醒之前跑回房间换衣服。
要不然,她就算是长着十张嘴都解释不清。
跑了?
就这么跑了?
什么话都没说就跑了?
石鹏哭笑不得,他甚至都没问苏阮雪是怎么睡在他房间。
吃早饭时,两人眸光相碰,苏阮雪低羞不语。
这一幕,郭雨柔看在眼里,疑在心中。
她一脚踩在石鹏的脚裸之上,疼的石鹏眉头一皱,险些一口米饭喷了出来。
他看向郭雨柔,后者却是轻哼一声,扭头不语。
石鹏懵了。
这两个女人是怎么了?
一大早上一言不发,神秘兮兮的。
苏阮雪他还能够理解,还能够想明白,但郭雨柔呢?
那一脚又是怎么回事?
直至饭后,刘伯接郭雨柔与苏阮雪时,还疑惑的问石鹏怎么了?
石鹏当然不能说。
只能苦笑着解释昨天没睡好。
目送宾利车驶出停车场后,石鹏想起毕生之约,刚想去工商部见见兄弟们,一通电话便是响起。
一看来电人,是白苍天。
石鹏刚接通电话,白苍天语气甚急,“石先生,你在哪?
你有空吗?
本想昨天找你,但太晚,就没有叨扰你,今天,请您务必来一趟白家。”
“出什么事了?”
白苍天沉稳而有谋,能让他焦急,难不成出大事了?
石鹏正要猜疑时,白苍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恍若苍老般说道:“苏家老爷子苏伯通回来了,电话说不清,您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有些事只能当面讲。”
“好。”
石鹏不犹豫,当即点头。
挂断电话,白苍天捏着一封战书,心神不宁。
石鹏实力虽强,可顶多为天级,怎么可能打的过半步之境的苏伯通?
而一早,他又得知了重大消息。
一个足以震颤燕城的消息!白家,位于燕城郊区,风水宝地,假山假水弥天一色,景色迷人,绿意盎然。
充满着生机焕发。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靠在大门,石鹏下了车。
一名白色长袍,袍绣青龙的老者站于门槛处,当他看清是石鹏后,上前几步,拉住石鹏的手就往大堂中央走去。
“这么急?
出什么事了?”
石鹏见白苍天走的很急,问道。
“大事。”
两个字虽简单,但白苍天说的很重!直至走到大门前,石鹏看到门口躺着六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一股死气蔓延开来,让人身感不适。
“这都是我白家的人,是死在苏伯通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