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
石鹏冷声而起,一手挥起,无尽的风刃破空而去。
鲜血迸发,十几个人嘶吼咆哮,血溅半身,倒落在地。
地级修为能如何?
天级他都不怕!十几个人,十几具尸体,首位分离。
哪怕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他的脚底之下,石鹏都懒得看上一眼。
刀疤男慌了,他害怕了!血液粘稠而又润滑,他一个失足就倒了下来。
两手抓地,连连后退,甚至都想起身朝着后方跑去。
“噗~”一道风刃划断了刀疤男的左腿筋。
‘扑通~’刀疤男倒在地上,而后惊恐的看了一眼石鹏,又站起身,颤颤的走去。
他走的很狼狈,他走的很颓废。
走廊尽头的光芒好似生的希望正照耀着。
他一步一拐的走过去,脖颈的疼痛疼的他嘴角发颤。
但他没有停下来,他依然在走。
一步……两步……石鹏走在刀疤男的身上,他不屑的眸光瞧向那一道奔跑的身影。
一手抬起,风刃霎时凝成,破空而去。
“啊!”
刀疤男倒在地上,两条腿的腿筋已断,他走不了!他看着石鹏,他身躯颤抖,他的灵魂更加颤抖!这是碾压!更是无情的折磨!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疯子吗?
他至于做的这么绝吗?
“等一等,你为何要杀我?
你为何要对我下狠手?”
刀疤男回头一望,“我们……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啊!”
“套近乎吗?”
石鹏一手抬起,一根银针已然捏在手中。
看到这一根银针,刀疤男绝望的回过头,双手趴地,努力爬着。
石鹏能够以风刃杀人,这一根银针更是不在话下。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噗~”两根银针穿透了两条手腕,彻底废了!他动不了身,他也翻不过来,他努力的嗷叫着,地面的冰凉给了他一个冷颤,更给了他高度清醒的痛苦。
血光的折射,是一个青年缓步而来。
刀疤男刚想动弹,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背后,而后脸贴地,沾了不少血。
“你……你放过我,你放过我。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你来到这里不是来算账的吗?
你不是要找常自在吗?
我可以给你带路,我可以成为你的奴隶!”
刀疤男哀求道。
石鹏双眼微微眯起,“带路?”
“对,带路,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带路!”
刀疤男点点头。
“带路可以,不过,不是这一种形式。”
石鹏笑了。
刀疤男微微一惊,这话他听的有些懵,有些不明白,他抬起头回过身时,一道微茫闪过。
脖首分离,头颅滚了几圈。
揪住刀疤男的发丝,石鹏看了一眼后方的电梯。
再上电梯已是不可能了。
电梯内灯光闪烁,显然不在运转。
若是贸然进了电梯,万一被人控了电梯,直坠底楼可不是开玩笑的。
石鹏虽强,但还不至于强到和地心引力作对。
他看了一眼二十七层的楼梯,快步而去……会议室内,一股烟味自烟灰缸中缓缓升起,飘向天花板。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国字脸的男子正拨弄着脸上一颗黑痣,他是天海房地产集团的董事长常自在,也是五年前与石鹏父亲石天正合作的直接联系人。
当年,为一块石家老宅地皮争论不休,如今石家已亡,这一块地皮倒是进了他的口袋。
关键,没出任何一分钱!“常董事长,你应该知道我们对这一块地皮有多看重。
我们点苍一门可以给你的公司乃至你人身安全的保证,但这一块地皮你若是卖价给我们,或许先前做出的承诺可就不算数了。”
老者笑着捧起茶杯喝了一口。
才没喝几秒,他呸了一声,“哼,华夏的茶还真难喝。”
常自在眉头皱起,眼前的一份文件让他犹豫了许久,这一块地皮他好不容易拿到手,就这么拱手送人了?
而且还是在威胁的情况之下送人。
他怎能甘心?
关键是这地皮乃是燕城最好的风水之地!他怎可轻易让出去。
“哎,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为了这一块地皮,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我甚至还想办法让一个家族从此灭亡。
你们上来就摘果实,这不太好吧。
而且,还是没有价格的,你这让我怎么交代?”
常自在面露难色。
老者早有预料,只是一笑,“我点苍一门的实力想必你应该知道,门派虽在苍穹之巅,但门派内的弟子不时的出巅历练,华夏古武一途多半是废人,天级都是垃圾,半步强者更是不在话下,你要想安稳的发展你事业,实力手腕不可少有。
我可以给你提供终生的保护,这样一来,你可以放手做你的生意,京城,魔都?
呵呵,都不在话下。”
“真的?”
常自在有些动容。
若是点苍一门真的能够为他提供终生的保护,那别说燕城地皮了,就算是京城,就算是魔都他都能够下的了手。
这买卖不错,值得去做!一块风水宝地而已,京城,魔都那么多,他到时可以另外在挑!白白得到无限期的保护,再不同意,他就是白痴!“好好,我马上签,五供奉,常某在这里多谢你了!”
常自在哈哈一笑,拿起笔就要写下去。
就在他要落笔之时,门外响起了一声声惨叫。
嚎叫之声凄惨无比,仿若地狱恶鬼。
“什么事?
这么吵!”
常自在的心情都被捣乱了,连忙怒骂一声。
五供奉眉头皱起,隐约觉得不太对,这声音不像是吵闹,反而像是死前挣扎。
“去看看。”
“是。”
一名青年上前推开门。
一根银针斜飞而来,穿透了他的脑门。
血针入墙,带着些许血花,不见针尾。
“咣当~”尸体倒地,死前时还保留的疑惑神情。
“什么人!敢伤我点苍一门的弟子!”
五供奉站起身,当即呵斥。
常自在也顾不得签字,他站起身看向会议室的大门处。
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正朝着他们的方向缓步而来,在青年的手中,还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