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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赵与白的渊源

    白泽是眼睁睁的看着赵涟漪的所有动作的,他也不傻,生气倒也不是多生气,只是觉得赵涟漪有些太莫名其妙,而他又要花很多时间去和何小薇解释。

    手机都被扔了,他又不能拿赵涟漪怎么样,当然也不能去解释了,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曾经确实和赵涟漪有过什么。

    赵涟漪倒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躺到另一边的床上,背对着白泽就开始蜷缩了起来,好像是说睡就睡,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白泽却有些睡不着了。

    两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放着金灿给赵涟漪的文件袋。

    封口已经被打开了,证明赵涟漪已经看过了,但是白泽却是不知的。

    他拿着文件袋,摸出了里面的文件,里面只有几张a4纸,大多是关于地下卖场的所在地和进入方式,还有就是一些地下卖场之中著名的店铺和一些团伙,然后就是地下卖场中有关和氏璧的零零散散的消息。

    “在天京市这个地方有隐藏的如此之深的卖场,这个卖场幕后之人的背景有多深啊,金家也只是里面小小的一个普通会员而已。”

    “怪不得,晚上她买了那么多的奢侈行头,原来是早有考虑的。”白泽觉得他有些看轻赵涟漪了,她的许多看似随意幼稚的举动,其实都有着她的深意,反而是他自己不够聪明,没有看穿。

    想想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脱了t恤,拿着伤药开始抹自己受伤红肿的部位。

    他的体质异于常人,恢复能力特别强,才隔了一两天就已经不是很痛了,并不是金灿从药房买的药有多好的疗效,从小到大他都是如此。

    对于赵涟漪,他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不知道她究竟要怎么样?反正是亏欠的吧,有时只能用嘻嘻哈哈来掩饰,早知道就依然装作没认出就好了,只是他不屑去表演。

    叹了口气,刚准备躺下睡觉,迷蒙中又见到了虚幻的影子在自己的面前晃来晃去。

    “这影子到底是什么?”白泽使劲揉了揉眼睛,想看的更清楚,然影子却越发模糊起来,直至完全消失。

    虚影的消失或者重现,白泽这几日已经习以为常,然这次却有些不同。

    房间里关着灯,一个绿色的光点,毫无征兆的从他的额头飞出,发着光点定格在空中,弯弯绕绕的写了一个拥有复杂笔画的字,好像是甲骨文又好像是画,闪着绿光,就这么飘在了空中。

    白泽眯着眼,试图用手去触碰这个字,然这个字就像水中月镜中花,一碰还会发出波纹和涟漪,根本抓之不住。

    接着这个字就开始散开,变成无数细小的光点,然后就像被风吹动的沙一样直接散在了白泽睁大的眼睛里。

    “啊!”白泽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以为自己会被迷了眼般的难受,然而却没有,只有一股清凉弥漫在自己的眼睛周围,很舒服。

    当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光景已经大不相同。

    狭小的酒店双人房间中,空间中出现了无数的星星点点,无数的闪着绿色光点的小小兵器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摆满了。刀枪剑棍等无数古时已经出现过的正常兵器,还有一些奇怪的白泽从没有见过的兵器,就像陷入了一场幻境。

    白泽下床伸手去摸还以为还会想水中月镜中花一样的消失,哪想却没有,随手抓起空中的一把细长的刀,端详在手中望着,神态惊喜惊讶不一而足。

    抓着绿色光点的刀,轻的像空气,竟然也有凉凉的触感,然耳边也听到了不知何处传来的遥远的低声吟唱声,非常的好听。

    白泽听不清晰,但却也可以很轻易的跟着哼出节奏,好像本来就知道一样,这语调晦涩难懂,音调奇异,像一首异世界的歌谣。

    接着随着白泽入魔般的慢慢吟唱,手中的绿色光点的刀竟慢慢像雪花一样慢慢消散,然后在白泽的手背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绿色印记,闪着明亮如萤火虫般的光彩。

    “这么神奇?挺好玩的哈。”白泽仔细端详了下自己的右手,发现这标记还有点意思,接着试图在去取周围的其他兵器的时候,却又发现这些兵器变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般触碰不到。

    感觉刚才明明如实物触感般的兵器,又变成了虚幻缥缈般的影像。

    “为什么呢?”白泽望着右手的绿色刀形的标记,感觉应该是这个标记在作怪,于是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测,伸出左手又触摸身旁的一把戟形状的武器,果然拿到了手中,同时又听到遥远的晦涩吟唱声。

    这戟形武器有点奇异,柄处雕龙还用锁链挂着小刀与小剑的吊坠,刚要把戟形武器挥舞几下,忽然一旁的赵涟漪不知何时翻了个身,低喊了一声:“白泽,记得只能选一把兵器。”

    白泽听到了,忽然才讶然想起,那个神秘雷锋的话,赶忙像碰到了毒蛇般把手中的兵器扔了出去。

    然而已经迟了,刚扔出,戟形兵器就消散了,然后化为了星星点点在白泽的左手形成了戟形的印记,也同样发出迷一样的光彩。

    双手的印记相互呼应闪动了几下之后,就黯淡了下去,接着白泽的眼睛莫名一痛,等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无数种兵器幻境全都消失了,出现的是赵涟漪那张冷淡愤恨的脸。

    “选了什么兵器?是剑吗?你白家先祖白起用的就是剑!”赵涟漪皱眉问着,白泽看到的东西她是看不到的,那些绿色飘散在空中的兵器也只有白泽自己能看到。但是她大概知道白泽在干嘛。

    “啊,啊,是的,选了剑,只是你怎么好像什么事都知道,而且连要选一件兵器的事情你都知道?”白泽有些讶然,所以诈了下赵涟漪。他想反问的是赵涟漪到底知道多少,她越这样,他越提防她。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这些都源自我家传的胸口的玉佩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是知道的,因为这龙缚玉本来并不属于你们白家,它是我们赵家的东西!”赵涟漪沉默了很久,终于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某种欲望挣扎,带着非常不爽的语气说出来的。

    “放屁,这是我们白家的传家玉,你别信口雌黄,和你们姓赵的有什么关系,你别搞笑了。”白泽感觉有点好笑,他只是想问清赵涟漪发生了什么事,她倒好直接颠倒黑白了,这句话一出是不是要明抢了,说类似宝物有德者据之的话?

    “自古兵家不是只有姓白的,白起能一战成名,是因为他坑杀了四十万赵兵,而他的对手名叫赵括,当时这块玉就在赵括那个家伙的身上,白起得到的只是战利品!这本就是我赵家的东西,之后白起觉得这玉也实在适合做传承,就将白家兵将的东西也植入了进去,不然你以为呢,你们白家只是强盗而已。”赵涟漪也是炸了,当初她接近白泽,就是因为偶然间发现了白泽身上有这东西,不然也就不会有后面狗血的一切了。

    “你们家的?这东西你也能用吗?”白泽握紧胸口的玉,反问了一句,后退着,他并不知赵涟漪所说之话真假。

    “当然,这玉里面不止有你白家的传承,也有我赵家的,你白家使的是剑与枪,我赵家使的是刀与戟,虽都是当初仙人中兵家派系,但却是敌对的。”

    “你想要?”白泽呼了口气,也镇定了下来。

    “当然,做梦都想要,但是这玉被白起下了禁制,非白家人不可得用,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当初要毫不反抗的陪着你睡,并要你发誓言娶我,就是要成为你白家的人,这样我就可以用这玉得到我应得的东西。”赵涟漪摇了摇头,苦笑着瘫倒在了床边的地板上,说出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实情,并少有显现出了脆弱的一面,仰头眼睛泪流不止,那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委屈与痛苦。

    白泽握着拳头有些气愤,但想想又没有必要,毕竟吃亏的依然是赵涟漪。

    “如果我选了两样兵器会怎么样?”

    “两样都修,不专注的话庸人会碌碌无为一辈子,人的精力有限,专精更容易入道,这是我的经验之谈,因为我自己也有点困惑。”赵涟漪即使是哭,也只流泪,表情依然是冷漠的,话音也不颤,像是在陈述事实,白泽是庸人的事实,反正白泽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这两样兵器选的是刀与戟会如何?”白泽也无所谓的坐在地上,没有了对赵涟漪的戒备,想想如果她要抢的话早就抢了。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触发我们赵家最根本的传承。”赵涟漪直接奔到了白泽身边,拿起了白泽的左右手,果然现白泽的左右手各有一个黑色还带点绿意的刀形和戟形的印记,色彩和普通的纹身并没有什么不同。

    “怎么会这样?哈哈,这世间的事真是变换无常啊!”赵涟漪神色癫狂,哭着笑,笑的肆意,像是发现一种让她觉的十分好笑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玉现在你还能触发吗?”白泽按住赵涟漪的肩膀问出了这么一句。

    “触发?哈哈,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那么清楚吗?”赵涟漪笑的苦涩,伸出了自己的左右手,然后两手握紧,随着充血,只见左右手各显现了剑与枪的印记,右手是剑,左手是枪,那本应该属于白家后人所得的印记。

    “这……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白泽的惊讶了。

    “当初陪着你睡,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偷取传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到你们白家的东西,我以为是意外,现在看来不是。”赵涟漪的话,让白泽下意识的心中一颤,感情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欺骗。

    “怪不得,你随身都带着那把断剑。”白泽哼笑一声,此时看赵涟漪的眼神已经没了愧疚。

    “普通的剑太长,无法携带,我就把它弄断了。”

    赵涟漪边笑边擦眼泪,就像个神经病,她注意到了白泽的神态变化,但是她无法改变,她不想在背负了,所以她坦白。短短几年她能进步如此之快,不是因为道院的东西,而是因为她得到白家的部分传承,各个小队的队长都是以实力论高低的。

    她让白泽当队长,当然也不是说笑,她有着她自己的考量,她有时觉得自己很脏很贱,但是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哦。”白泽哦了一声,感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来发泄他心中的情绪了,太复杂了,复杂到他十分的焦躁。

    “现在虽然是热武器时代,但是如果不是成一定数量的人或军队的话,对于学了诸子百家之术的单人来说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每一个文明的优势都是不同的,有机会就好好学,没有什么坏处的。”赵涟漪说完,就站起,看了眼白泽就上了自己的床。

    “是我欺骗了你,但对当时的你来说,你也没有对我投注多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当然,你如果觉的我欠了你,你现在就可以上来,我随时等着,毫不反抗。”赵涟漪卷缩在床上,说完就躺了下去没了声息。

    白泽望了望赵涟漪的方向,呆呆的,却没有动。

    如果是当年肆意的白泽,他会毫不犹豫的爬上去,该干嘛干嘛,还会慨叹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现在的白泽不会,时间让他变成熟了,变的复杂了。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都有着自己因果,只是看人会不会把握了。

    白泽叹了口气,就这么躺在了地板上,心境空灵的把玉佩再次贴到了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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