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志新邪魅一笑,靠近周兰蝶:“这些我自然都想要,当然也包括周姑娘,毕竟周姑娘是周家唯一的继承人,得到你了,这些自然也得到了。周姑娘,我劝着你不要想别的心思,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够了。不要再试图反驳我,要不然你的下场很难看,你就一个姑娘家,你以为能逃脱出去,这府上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而且我的力气比你大的多,不信的话,周姑娘大可以一试,看看我所言是否有虚。”
伸手便要触碰到周兰蝶,被她迅速的后退了几步闪躲过去,心底略略发沉,她试图想过各种发自要逃出去,收买小厮,这些都无果。
周嬷嬷已经连着两日想法子打探王志新的消息,她根本就得不到半点关于周兰蝶的消息,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京城周嬷嬷已经送信了,才两日,不会那么快。这么一来一回也得小半个月,嬷嬷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救得了他们家夫人。
不是没想过将周兰蝶的身份公布出来,李平的夫人,可李平不在,在山东她又人生地不熟,万一找错了人,反而坏了李平和夫人的名声,那就糟糕了。
这时,李氏急冲冲的跑过来,眼看着周嬷嬷瘫坐在地上,急忙道:“嬷嬷,前面有人找少东家。”
周嬷嬷迟疑的回过神:“是谁?”
李氏摇摇头:“这个我不认识,不过是个公子。”公子,莫不是王志新,知府的儿子找上门来了,周嬷嬷思及此,便打起精神去前面会会他。
再等到见到人的时候,周嬷嬷再也克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朝他扑过去。李氏被这一幕看的目瞪口呆,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嬷嬷怎么就哭了?来人不是周嬷嬷想的王志新,正是李平,周兰蝶的夫君,黎国的将军。
李平眸光微闪,周嬷嬷果然在这里,那么周兰蝶呢?他还没到山东,便让人打探周家的生意,到底出什么状况,能让周兰蝶亲自跑一趟。
没等李平开口说话,周嬷嬷紧接着哭喊着:“将军,您可算来了,您得救救夫人,她被知府的儿子抓走了,都好几日,一点消息也没有,将军,奴婢求求您,一定得救救夫人。”将军、夫人,这些话听着李氏震惊万分,已经说不出话来。
倒是李平闻言,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平来了,周嬷嬷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这几日的黄宽不安在见到李平的这一会,瞬间都没了。将她和周兰蝶一行人到山东后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李平,连季康成一家的事也没有隐瞒,为的便是能尽快救出周兰蝶。
只要能救出周兰碟,让嬷嬷做什么都行,在眼下这个节骨眼,绝对不能在瞒着李平分毫,应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好让李平拿主意,尽快救出周兰碟。得知后李平脸色并不好看,接下来他便站起身,让周嬷嬷安心等待,他会平安的救出周兰碟。望着李平离开的背影,周嬷嬷一直悬在空中的心可以落地,在心底祈祷李平能尽快的找到周兰碟,将她带回来。
在一旁的李氏缓过神来,走到周嬷嬷身边,问道:“什么将军,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他真的能救得了少东家吗?”对于刚才出现的李平,显然还有点儿懵。
周嬷嬷抿嘴道:“我似乎一直都没告诉你,少东家年前出嫁了,嫁的便是刚才的男子,他是黎国的大将军,有他在,肯定能救出夫人,我们且安心的等着。”眼底还带着一丝笑意,她早就看出来李平对周兰碟感情不一样,如今果不其然,能千里迢迢的追来山东,想必真心喜欢周兰碟,不放心她一介女流之辈,如今甚好。
等周兰碟回来,她势必要劝说周兰碟,跟李平好好过日子,一辈子能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又待自己好的夫君不容易,得珍惜。
李氏诧异的张大嘴巴:“嬷嬷,你说什么,少东家出嫁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只听说老东家过世了,还是大将军,那么这次少东家有救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何尝不是,李平来了,她们安心许多,只管等着消息便是。
顾廷珏被周奇下令在院子里闭门思过,不许任何人见她,对顾廷珏来说,她这次真的对周奇失望,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周奇认定用软软来算计绿芜。亏得她这次还跟着齐豫夫妻俩回京城,为的便是跟周奇好好过日子。如今好了,顾廷珏被困在这一方天地里,连软软的面都见不到。
红袖一回屋,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这一次顾廷珏被周奇猜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想来日后她的日子会好过许多。接下来红袖只要安心等着伺候周奇,成为继绿芜后得宠的妾室,在王府里荣耀无比。此刻的顾廷菲和程子墨并不知道王府发生的事,他们俩正在哄着曦姐,她想去见软软,被顾廷菲拦下,如今正在闹情绪,程子墨在一旁哄着她。
知道曦姐和软软小姐妹俩关系好,但顾廷菲怀着身孕,还不满三个月,暂时最好不要让太后知晓,省的多生事端。
曦姐噘着嘴,满脸不高兴:“哼,凭什么母亲不陪着我,我便不能去见软软。我都跟软软说好了,这几日去陪她,可你们倒好,非不让我去。”
“你这丫头,现在太过分,连父亲和母亲说的话你都不听了,我们之所以不让你去,那自然有我们的考量,你就暂且忍耐几日。你看看将你母亲气成什么样了,她肚里可有小弟弟,若是气坏了身子,母亲和小弟弟都要受累,快些去跟母亲道歉。”程子墨无奈的伸手抚摸曦姐的小脑袋,平日里跟顾廷菲关系亲密,怎么今日转性了。
曦姐不情不愿的走到顾廷菲勉强,嘀咕道:“对不起,母亲,曦姐错了。”
顾廷菲板着脸:“你错在哪里,声音这么小,像诚恳道歉的样子吗?你若是觉得自己没错,那就回屋仔细想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别总以为你是府上的大小姐,人人都得向着你,听你的话。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考量,之所以不让你去,必定会了你好。你不体谅母亲,这也就罢了。
最重要的是,母亲教过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别总是挂在脸上,喜怒不形于色,你懂不懂?”曦姐真是被宠坏了,遇到一点儿不高兴的事就摆脸色,她怎么教导处这样的女儿来,一瞬间,目光转移到程子墨身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充满了责怪,平日便是程子墨骄纵她,想要什么都满足她,也不管应不应该满足,能不能满足她。
顾廷菲阴沉的脸色让曦姐觉得害怕,求助的眼神朝程子墨看过去,程子墨瞬间觉得亚历山大,夹在顾廷菲和曦姐之间,他还是别说话的好,急忙出声道:“我书房还有些着急的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一会再来陪着你们母女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偏帮谁说话都不行。
顾廷菲是他夫人,曦姐是他的女儿,趁早走了,能省些事,回头分开再劝着两人。
曦姐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低声道:“母亲的教诲,女儿记下了,女儿这边回屋好好想想,母亲早些歇息,女儿告辞。”父亲不帮她说话,那便是跟母亲一样,觉得是她无理取闹,不就是想去王府看软软,有那么难吗?不让去,她便不去吧,也只能忍着,谁让她现在年纪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只能由着大人们的心思来做。
曦姐的委屈顾廷菲何尝不明白,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考量,曦姐到了京城,几乎人人哄着她,捧着她,只为了让她高兴,先帝留下的诏书,始终都像一个刺一样戳在心底。她跟程子墨曾经商量过,让曦姐自己选择,若是她不愿意,便可以假死重新找个身份生活,不用去那深宫过一辈子。
可若是曦姐自己愿意,她还能不同意吗?就曦姐如今的性子,在宫里怎么存活下去,心思肤浅,喜怒形于色,还不被人算计。她虽说是先帝亲自册封的皇后,但皇帝后宫的妃嫔不会只有她一人,那么多女人都在争夺皇帝的宠爱,她的曦姐该如何应对这些?
每每想起这些的时候,顾廷菲都恨不得能亲自去问问先帝,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在给他们一家荣宠,还是将他们一家放在火上炙烤。有了李东阳的例子,之后便不能让外戚专权,若是曦姐真的入住后宫,成为皇后,程子墨也该从朝堂之上彻底退下来,还得跟齐豫、苏明和、李平等人保持距离,以免给他们带来麻烦。这些事似乎有些远,可似乎并不远,曦姐八岁了,还有不到七年的时间,就让时间去考验。
顾廷菲揉捏着发张的太阳穴,程子墨不知何时从书房回到屋里,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曦姐,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顾廷菲笑靥如花:“好,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日后有人欺负曦姐,你可不许绕过他们,就算是皇帝,你也不许退缩。”双手勾着程子墨的脖颈,眼底波光微闪。
“这是自然。”程子墨颔首。
周兰碟一颗心砰砰砰直跳,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该怎么办,头上拔下来的银簪,被王志新给夺走,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器能制衡王志新。瞧着嘴角挂着邪笑的王志新,她心底略略发沉,今晚她真的要委身于王志新,做他的妾室,当然不可能。她周兰碟就算死,也不会被王志新侮辱。
王志新冷哼了一声:“爷给你五日时间,你到如今还不肯从爷,那别怪爷不客气。还有什么东西尽管拿出来,也好让爷瞧个新鲜。你这会这般的反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乖乖的臣服在爷的身下,求着爷宠爱你。”
对于周兰碟,王志新没心思再继续跟她浪费下去,还不如速战速决,夺了她的身子再说。
周兰碟咬牙啐了一口:“你做梦,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王公子,你真是卑鄙无耻下流,你不会有好下场。”
王志新闻言,仰头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镇定下来,道:“你有什么资格跟爷谈条件,我告诉你,只要爷稍微一动手,李掌柜和季家就都玩玩。你别以为爷跟你开玩笑,爷可是说真的。当然你若是识趣一些,伺候好爷,爷自然不会亏待他们。现在别说废话,赶紧让爷好好疼爱你。”算算时间,他在周兰碟身上下的药,这会应该起效果。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下,就见周兰碟面色红润,整个人散发出少女的诱惑,让王志新再也把持不住,上前紧紧地抱着她。被王志新搂在怀里,周兰碟使劲全身的力气准备推开他,发现怎么也推不开,这是怎么回事?她浑身还在发热,有王志新靠近,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好像要炸开。
“周姑娘,我劝你就别挣扎,我给你下药了,待会你保证会求着我疼爱你。现在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别指望有人能救得了你,今晚过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王志新贴在周兰碟的耳边轻声在,当然一双手不自觉的在周兰碟的身上游走。
猛地一声,屋里的门被踢开了,王志新怒吼:“爷不是说了,让你们在外面候着,不管什么事,就算天塌下来爷不许进来,赶紧都给爷滚出去,滚出去!”头也没回,怀里有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管门外来的是谁,王志新都不在乎。
周兰碟趁着机会,咬牙铆足浑身的力气,挣脱了王志新,转身便要朝床边撞过去,她这是存了必死的决心。此刻周兰碟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不能让王志新得逞,她既然嫁给李平,那便是他的妻子,容不得他人玷污。宁愿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愿意苟且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