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这话一说出口,俞铮马上就察觉出了气氛的不对。
原本常老师的脸上还挂着那种温和迷人的笑容的,但是在听到自己这句话之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露出了异常伤心的神色,眼睛顿时红了起来,眼眶也变的湿润,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见到常老师的这个样子。
俞铮立刻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说错了话了。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不好的预感,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够道歉。
“对不起……”
“没事。”
听到了俞铮道歉的声音,常依依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边的泪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点勉强,她摇了摇头,示意俞铮不用道歉。
她微笑着看着俞铮,说道:“快去吧,不然回家晚了,你家里人又要担心了。”
俞铮听了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离开常老师家的时候,俞铮的心情是有些沉重的,他的脑海里不时的会浮现出那位美女老师伤心的样子。
他重生之前,父亲就曾经因为车祸去世。
他知道这种失去亲人的感受。
是怎样一种刻骨的伤心与悲痛,那是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的一种极度的伤悲。
他清楚的知道,这种伤悲,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安慰的。
能安慰的,只有时间。
当时他还有母亲跟他相依为命,但是常老师恐怕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吧,她心里的伤悲,恐怕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大上很多。
他突然有些同情常老师。
俞铮并没有自行车驾照,按理说他是不能在马路上驾驶自行车的。
没错,这年头,自行车是用驾驶来修饰的。
自行车属于贵重交通工具,车子需要上牌,骑车的人也需要有自行车的驾照,这些在后世人眼里很难理解的事情。
在这个年代,其实是再正常不过。
不过交警也不会来查学生,像是他的那些骑车上学的同学,就没有一个有自行车证的,但从来没有被警察查到过。
临近下午下班放学的时候,县城里农贸市场的大棚底下热闹非凡。
这年头菜价什么的都挺便宜的。
芹菜白菜之类的常见菜一斤不过几分钱。
不过下午的时候菜都不怎么新鲜了,俞铮只是看了一下,并没有买,他身上的钱不多,不能随便的乱花。
在卖鸡蛋的那里买了两斤鸡蛋,一共十四五个,又用剩下的钱去买了大概半两不到的芝麻,这是用来炒芝麻盐的,这样就将身上的钱花了个精光。
不过俞铮不怎么在乎,虽然他现在一分钱没有,不过他只要想,马上就能赚到,多了不敢说,十几块二十块问题还是不大的。
今晚上俞铮打算**蛋灌饼。
做这个东西的原因,除了自己的家人都没吃过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想要试着在酒厂家属院里卖一卖看看,能不能卖的出去。
赚点零钱花花。
虽然在他的估计中,卖出去的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家里面辣酱甜酱都有,葱也不缺,面自然也是有的,烙饼的平底锅完全可以用摊煎饼的铁鏊子代替。
做起来也简单。
回到家的时候,父母都已经回来了。
俞卫国看到自己儿子捎回来鸡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很惊奇:“你妈说的是真的?你还真要自己做饭?”然后稍微顿了一下语气,语气变的疑惑了起来,“不过你买这么多蛋干什么?”
说完脸上还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他想不到做什么饭要用到这么多蛋。
“鸡蛋灌饼。”
俞铮笑着回答了一声,他让自己的父母坐下:“你们都坐着就行,我自己来,这东西做起来挺简单的,也挺好吃。”
鸡蛋灌饼是外省的名吃。
在这个信息交流十分不畅的时代里,无论是俞卫国还是秦秀莲都没有听过。
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都是疑惑的神色。
只有俞瑶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睛一眨不眨,今天中午俞铮教给她的那首歌,已经彻底的改变了她心目里对自己这个哥哥的印象,她觉得能够写得出那么好听的歌的哥哥,那肯定是无所不能的,虽然写歌跟做饭之间并没有任何的相通性。
但是你不能让一个才十岁的小女孩明白这些道理。
“哥哥,要不要我帮忙!”
俞瑶这个时候举起了双手,一脸的期待,示意着她可以帮忙,俞铮看了她一眼,看着自己妹妹眼神里的期待之色,便笑着道:“大忙不用你,不过小忙还是可以的,瑶瑶,你去咱爸的书房,找一下他不用的旧报纸,要看起来干净的!”
“好!”
听到自己哥哥的吩咐,俞瑶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便从沙发上跳下来就往书房跑去。
而俞卫国夫妇两人则是更加疑惑。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饭还要报纸干什么。
“俞铮,我把东西搬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李国政的声音,俞铮连忙出去,看到李国政把一个蜂窝煤炉子跟一个摊煎饼的黑铁鏊子放到了地上,而他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俞铮,随口问道:“你放学的时候让我把家里的蜂窝煤炉子跟摊煎饼的鏊子给你拿过来,你到底是干什么啊,我这可是偷偷拿的,要是被我家里人知道,肯定要熊我一顿。”
“等会你就知道了。”
俞铮笑着说了一声,然后向着自己的好友招了招手:“进来帮我搬一下桌子,我一个人不是太方便。”
不一会儿。
在俞铮的家门口,就放上了两个蜂窝煤炉子,炉子上放着两个摊煎饼的黑铁鏊子,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张案板,还有一些其他大概是油,酱之类的瓶瓶罐罐。
**蛋灌饼的面团,在和面上有点讲究。
要先用沸水烫一下面,然后用凉水慢慢的兑着和,这样和出来的面会格外的软。
“鸡蛋灌饼是什么?”
李国政一边在给俞铮打着下手,一边询问,他刚刚切了一大碗葱花,熏得眼睛有些疼,自己的好友只跟自己说了他要**蛋灌饼,但是自己连鸡蛋灌饼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外面做,这人来人往的,是能适合做饭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