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晓月被江瑜圈在沙发上,她尽量靠着沙发,与他保持距离。
江瑜近在咫尺,身上有一种清香萦绕在周围。辛晓月抬眸看着他,只见他一双眼等着她,像是要吃人的猛兽似的。
“你,你怎么了?”辛晓月低声问。
江瑜没有说话,只维持着这个姿势,紧紧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压倒她,做出对她无礼的举动来吓坏她。
辛晓月见他不动,也不说话,只盯着她,一双眼要吃人似的。
她心里没底,不知道他要干啥,但本能直觉危险。
所以,她小声喊:“江先生,我开玩笑的,你,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江瑜开口,嗓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
“那,那你放开,好吗?”辛晓月低声建议。
“不好。”江瑜直接拒绝。
辛晓月垂了眸,问:“那要怎样,你才肯放开?”
江瑜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远离辛晓月,不该保持这样一个距离。她的气息像是黄桷兰的幽香,就在周围萦绕着,一阵阵撩拨着他的欲望。
然而,他又舍不得离开这种幽香,以及这样接近的距离。
此时的他,理智与崩溃只一线之隔。
然而,辛晓月轻垂下眸子,那长睫毛刷地覆盖下来,像是一把小刷子,刷过他的心脏。一瞬间,江瑜的理智瞬间崩溃。
他俯身而下,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却又不同于平素的轻轻落在额头上的吻,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渴望。
辛晓月吓了一跳,本能就是出拳。
江瑜也是出于控制的本能,将她死死压在沙发上。
“你放开。”辛晓月挣扎。
江瑜因她的厉声呵斥清醒了不少,然而不知怎么的,他虽然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却不愿意放开她,就那么紧紧抱着她。
辛晓月也不好真对他下毒手。可不下毒手,就挣脱不了。
于是,两人就呈十分暧昧的姿势,坐在沙发上,搂在一起。
瞬间的安静后,辛晓月试图挣脱。
江瑜抱得更紧一些,说:“别动,我不做别的,就抱一会儿。”
辛晓月没有挣扎,只是说:“江九少,江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放开我。”
“辛晓月。”江瑜没有理她,只喊她的名字。
“在。”辛晓月爽快地回答。
“你坐好。”他说。
“啥?”辛晓月问了一句。
江瑜却已经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了身上的衬衫。
先前,因为屋子里热,他已经脱下了外套,就一件居家的衬衫。这会儿脱了,直接就裸着上身。
身材结实,长期锻炼出诱人的肌肉。
辛晓月猝不及防就看得清清楚楚。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一个男人的身体,一时之间傻了眼。
“满意吗?”江瑜看她看傻了眼,心里涌起得意,唇边浮起笑意。
辛晓月这才回过神来,垂眸点点头说:“不错,不错。不过,没看过身后呢,转过去。”
“辛晓月,你真道貌岸然啊。一方面,拒绝我;另一方面,又来提这么无礼的要求,干这么暧昧的事。你到底想怎么样?”江瑜提着自己的衬衫,板着脸问。
辛晓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叫勾引。我今天就是在这里睡了你,那都是你的责任。”江瑜语气很不友善。
“我知道,你不会。”辛晓月说着,已经站起来。
“别低估一个男人的侵略性与欲望。”江瑜板着脸教育,心里想这家伙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自己多诱人啊。
他向来对男女之事没啥欲望的人,在初次见到她时,就想将她睡了。
明明按照正常的逻辑,那天晚上,他就该将她扔出去。可他鬼使神差就是舍不得,将她抱上床,他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克制住自己做进一步的举动。
可就是那样,他还是亲吻了她的身体。
之后,她喊轩哥,他心情非常不好,又打了一顿,想让她醒来后,误会已经被他睡过了。
那时,江瑜觉得自己要疯了。他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八辈子,没见过一滴水的人,骤然见到了绿洲。恨不得尽情汲取她。
此时此刻,她让他脱衣服。他的欲望瞬间就狂野得让他自己都害怕,就是此时此刻,他也是努力克制着,提醒自己不要失去理智。
“可你不是普通的男人。你是宁远的掌门人呢。能带领宁远取的这样的成就的人,必定有非凡的自制力和是非判断力。”辛晓月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连忙给江瑜砸高帽。
“呵呵,你别给我砸高帽。辛晓月,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些我都有,可那是对别人。对你,我真没有。”江瑜缓缓地说。
“你也别给我戴高帽,我很普通的。”辛晓月轻笑。
“你对我来说,一点都不普通。”江瑜一字一顿地说。
辛晓月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便只看着他。
“辛晓月。”江瑜喊了一声。
“嗯。”
“告诉我,为什么要看我的身体?你其实不是这样无礼的人。”江瑜问。
“你先转过去,然后我再告诉你,好不好?”辛晓月说。
江瑜没有再问为什么,便乖乖地转过去。
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江瑜就站在那里,修长结实的身材,从背后看起来,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
辛晓月看着他裸露的后背,然后凭着记忆,凭着舅舅临死前还不停的叮嘱,看到了他后腰那一颗痣。不过,光线不明,那一颗痣被皮带遮了一半,看不分明。
辛晓月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江瑜的背后,近在咫尺,但是那颗痣,还是被遮了一半。
要想看到,就要把裤子往下拉一点点。
动手?不动手?
不动手,就看不清楚。动手,就真的是耍流氓了。
辛晓月在江瑜背后纠结。
而江瑜却一动不动,也是屏住呼吸,非常紧张。
这么多年,被人算计暗害的生涯,他早就不习惯有任何人站在他背后了,而且还离这么近。
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是高手,足以将他置于死地。
她到底想干什么?
江瑜万分紧张,生怕她凶相毕露,给他一刀,那么,他就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他在等她的下一步举动;而辛晓月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动手。
这样僵持了许久,江瑜实在受不了,才问:“辛晓月,你看够了吗?”
辛晓月吓了一跳,连忙说:“身材很好,不过,我可以看看你那一颗痣吗?”
“痣?”江瑜问。
“嗯,我想看清楚些。”辛晓月说。
“你知道不?如果是从前,没有人能从背后靠我这么近。”江瑜说。
辛晓月一怔,这才想起这个男人遇见了无数的暗害与算计,这样的距离并不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是足以一刀将他毙命的距离。
而她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是敌人塞给他的棋子。这一刻,他静静地任由她站在他的背后,还站了这么久,他这份儿信任,让她心里一热,鼻子竟然泛酸。
“谢谢你信任我。”辛晓月低声说。
“所以,站在我背后,要不就成为我坚实的后盾,可信任的人;要不,就抱着我。”江瑜说。
辛晓月轻笑,说:“想得美。我只想看清楚你这颗痣。”
她说着,就伸手去拉江瑜的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