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刀光朝着姚阳的脑袋,急速下坠。
王凯狠狠一咬牙,猛地把姚阳往后拉,抬起胳膊迎上了辉哥手中下落的砍刀。
他受点伤,总比姚阳死在这好!
就在王凯闭上眼睛,准备忍受剧烈的疼痛时,忽然一声暴喝响起。
“都给我停手!”
酒吧内顿时一静。
二十多号人,鱼贯而出,包围了整个酒吧,赵鹤山手里握着甩棍,板着脸,快步上前。
王凯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
闪烁着寒芒的刀,就悬在他胳膊的上方,停住了。
王凯赶忙退了两步,离开了刀光笼罩的范围,呼出一口浊气。
赵鹤山终于到了,局面又恢复到他的掌控中了。
“你没事吧?”赵鹤山急忙上前,冲王凯问道。
王凯摇了摇头,随后扭头看了摇摇欲坠的姚阳,急忙道:“叫你手下的兄弟,赶紧把姚阳带去救治。”
“你放心。”赵鹤山答应一声,随后叫手下们赶忙领着姚阳就医。
辉哥这时则彻底呆住了,他下意识问道:“山哥……你……你认识这小子?“赵鹤山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快步走到辉哥身前,抬腿一脚踹在了辉哥的身上!
这一脚,赵鹤山用劲了浑身力气,将辉哥踢的向后翻了几个跟头,重重摔在地上。
“山哥,你这是干嘛?”辉哥一脸懵逼了。
“谁下的命令,让你们这么干的?”赵鹤山咬牙道。
辉哥脸色一僵,跟着急忙摆手道:“没人让我们这么干,我们就是……”
“啪!”
甩棍猛一下抽在了辉哥的脸上,直接将他的牙都打飞了!
卡座角落里,张雅和李明宇那帮人瑟瑟发抖。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先前还威风凛凛的辉哥,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温驯的绵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蜷缩在角落里。
同时他们也忍不住偷眼望向喘着粗气的王凯。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惹出这么大的动静?
正想着呢,满嘴是血的辉哥,终于含糊不清的道:“有人……有人通过中间商联系我们,想让我们除了这小子……山哥,那人开价五千万……足足五千万啊!”
五千万的数字一出,张雅那些人脑袋更是嗡嗡直响。
竟然五千万只为了买一条命,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肯下手花钱?
别说是辉哥这种混混了,就换做是他们,五千万摆在面前,他们说不定也会心动!
“我去他的五千万!”
赵鹤山怒骂一声,又是一甩棍抽在辉哥脸上!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要是死了,别说五千万,就是五亿,五十亿都没用!”
赵鹤山越说越气,手中的甩棍如同雨点般倾落,不一会便将辉哥打的鼻青脸肿。
“那是王凯!广陵股神王凯!你个混账东西,那五千万你就等着买棺材用吧!”
赵鹤山越骂越来气,简直要将辉哥抽死在这一般!
而卡座里的众人包裹黄崇,顿时脑袋嗡了一声。
王凯……广陵股神王凯!
他们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肯出五千万也要杀他,为什么眼前作为广陵江湖道上一手遮天的赵鹤山,如此暴怒的原因了!
在如今的广陵,王凯才是真正的统治者,整个广陵商圈,无论是谁都得将王凯奉为上宾,而他们这些人,别说巴结,就连能见一面,都得当成三生幸事!
可以一想到,他们先前对王凯冷嘲热讽的状态,这群人顿时一个个低了下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深怕王凯记恨他们。
不过他们这倒是多虑了。
因为王凯此时正陷入深深的反思当中。
自从扳倒富达后,他这段的日子过的太顺了。
没想到再跟袁家的对抗中,他从没落过下风,反倒是这次,险些就在白羽山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冒失,太冒失了!
要是他当时不答应林雨琪的请求,不来白羽山这种三不管的地界,或者提前联系好赵鹤山,多带点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导致如今这个局面!
王凯咬牙叹了口气。
当年高大山的反扑,给他提了个醒,现在被人花钱收买的辉哥又给他提了个醒。
不是所有人在钱面前保持理智,在动辄数百万乃至数千万资金运转的商圈中,总有人在正当商业竞争不如意时,选择走这种危险的路。
反正只要做的漂亮,没有留下证据,一些意外事件就只能算是天灾,永远不是人祸!
王凯正怔怔出神时,赵鹤山也迎了上来。
他满脸歉意的道:“这次是我没有管教好手下人,你放心,我会给你的交代的。”
“山哥,麻烦你了,如果能有确凿的证据,那是最好的。”王凯沉声回道。
“放心,我知道,这就交给我,你先走吧。”赵鹤山眼中闪过一抹狠辣,轻声道。
“嗯。”
王凯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林雨琪离开,临出酒吧门时,酒吧内传来辉哥撕心裂肺的惨叫,显然赵鹤山是打算动家法了。
……
两个小时候,王凯回到了秀水山庄。
他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姚阳,医生告诉他,姚阳虽然身中数刀,但却没有致命伤,但免不得要修养一阵子,至于具体修养多长时间,还得再看。
林雨琪对此满心歉意,在她看来,要不是她提议去白羽山,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于是她自发决定留下照顾姚阳,王凯对此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秀水山庄后,王凯立马给丁文打了个电话。
“王总,有什么吩咐?”丁文好奇的问道。
“修养的怎么样?”王凯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对了王总,曹耕嘉他们问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江都,他说商业互助联盟内最近又来了不少人,打算跟您认识一下。”丁文回道。
“告诉他们,先前的伏笔也快到了爆发的时候,等袁家彻底垮台以后,我会过去,另外你要没事的话,也赶紧回来吧。”王凯沉声道。
丁文察觉出王凯的语气不太对劲,但也不敢多问,只是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
电话静默片刻,跟着王凯咬了咬牙,问道:“丁文,你那身功夫,能教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