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额头鬓角的汗水还没有擦干净,因为激烈的运动,一身肌肉毽子上还挂着晶莹汗珠。
“老板。”他鞠了一躬招呼道。
“他有事问你,你跟他说。”谢斌一指王凯。
“先前没问你,你说你缺钱,缺多少,为什么缺钱?”王凯问道。
丁文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但语气依然淡定道:“给我弟弟治病。”
“什么病?”王凯追问道。
“慢粒白血病。”丁文语气有些低沉的道。
王凯微微一愣,白血病,这种病还能治吗?
王凯动了恻隐之心,他问丁文道:“你需要多少钱?”
“一瓶药4万,能吃一个月。”
王凯深吸一口气,这句话,让他想起了他植物人的母亲,难怪之前看他的眼神那么熟悉,原来看见丁文,是映射了他自己。
“打一场拳能挣多少钱?”王凯问。
“赢一场10万,输了也有1万。”
“你输过吗?”王凯又问。
“以命向搏,从没输过。”他的话,绝望中带着坚定,但王凯心中却感慨万千。
王凯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身旁的托盘,“这里有两百万,先拿去给你弟弟治病。”
丁文顿时愣住了,他从没为钱卑躬屈膝,哪怕窘迫到如此绝境,需要以命向搏的地步,他也没伸手讨要过一分钱。
可摆在眼前就有200万,唾手可得,一瓶药4万,能买50瓶药,能让弟弟多活4年零1个月,这钱……
“给你这钱不是为了可怜你,我需要找个人,做我们公司的安全顾问,月薪5万,包吃包住,还有……”
王凯又看向谢三爷,语气郑重的说道:“刚才我和三爷商量过了,如果买卖顺利,我会买下这山庄,到时候我要聘请专业的医疗团队入住山庄,你可以把你弟弟接过来一起照顾,怎么样?”
丁文目瞪口呆,错愕不过半秒,突然双膝跪地,激动的抱歉道:“从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他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烂命一条倒是无所谓,可他弟弟年龄还小,还没上过大学,还没见过大好河山,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为了弟弟活着,他愿意为上刀山下油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更何况,王凯提出要聘用专业的医疗团队,还给他月薪5万,只要他努力干活,就能有足够的药,让弟弟一直活下去。
只是丁文想不通,王老板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
“这是工作,又不是施舍。”王凯扶着丁文站起来,“你也别想多了,我不让你卖命,你的工作很简单,就负责安保,别让我们公司的员工遇险,能不能干给句痛快话。”
丁文双手抱拳,郑重其事的说:“有我在,绝对没人能动了了您,和你员工一根汗毛!”
“行了别激动,这些钱你先拿着,先歇会,等完事咱一起走。”王凯拍了拍丁文的肩膀。
丁文郑重其事的冲王凯深鞠一躬,接过托盘,转身离开。
解决了安保部人员的事,王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整个人也轻松下来。
有了丁文这个好手,安全暂时有了保障,安保部的雏形就算有了,虽然还达不到每人配一个保镖的地步,但总归是不用担心高家又发疯,干出更出格的事。
丁文走后,全场一片哗然,每个人都在说王凯好手笔,财大气粗,仗义疏财,是个有血有肉的真男人。
王凯则被赵鹤山拉着,陪谢斌谢三爷一起喝酒聊天。
今天谢三爷很开心,不断跟王凯勾肩搭背,说什么,王凯很像他年轻时候,为人敞亮,办事局气,还说像王凯这种人,在现代真的是很少见,甚至还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谢三爷以前是街头混起来的,喝起酒来那叫一个豪迈,王凯完全跟不上节奏。
几杯扎啤下肚,王凯就招架不住了,喝的醉醺醺的脑仁都疼。
谢三爷见王凯喝不动,也不逼着喝,把一大帮人都聚集在一起,一边喝酒谈笑,一边看着热血拳赛。
泳池里,拳手挥洒汗水,血脉喷张,而众人身旁美女环绕,推杯换盏,笙歌不绝。
王凯也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可面前敬酒的老板们还是一波接一波,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讨好的笑容,语气格外恭敬,连拒绝都没法拒绝。
就在王凯心就快失去意识的时候,一直跟在他身旁的礼仪女主动替王凯解围道:“各位,王董今天已经喝了不少,如果各位还想敬酒,不如让王总抿一口,然后我陪各位把酒喝完,怎么样?”
这下老板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他们也不是来灌王凯酒的,只是想在王凯面前混个脸熟,方便以后合作的。
至于王凯,这时已经晕头转向,自然没有拒绝礼仪女的提议。
酒色笙歌继续进行,王凯迷迷糊糊的摊在沙发上,还有人敬酒都被礼仪女挡下,有人开玩笑,说王凯的酒量都不如女人。
但王凯可不管,面子哪有命重要,这要是再这么喝下,不用找安保了,在医院跟大家们一起住下得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等王凯意识恢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就见院子里到处可见里倒歪斜的老板们,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被礼仪女搀扶着进了秀水山庄的客房,就连赵鹤山跟谢斌两人,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王老板醒了,我带您回客房。”负责王凯的礼仪女一直在身边照顾,尽职尽责,寸步不离。
王凯下意识答应,被身旁礼仪女搀扶着进了山庄别墅。
和整个山庄的布局一样,客房的布局也极为讲究,80多平米的房间里,全是高档装修,实木家具和名贵的摆件,绵软的大床摆在中间,四周还有围绕着红色的纱帘,随着晚风轻轻浮动。
礼仪女把王凯扶着躺在床上,王凯迷迷糊糊道:“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休……”
话只说到一半,顿时卡了壳。
就见礼仪女满面羞红,唇齿间喷吐着酒气,一双纤细的手指,正解着身上旗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