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我来跟你打个赌,要是我赢了,你就把手中这玉佩给我!”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啊!”
“要是你不愿意,日后你后悔可都来不及!”
“无知就无知,这虽然不是你的错可是出来丢人现眼就是你的问题了。”苏尘不屑的望着那名被他打的却不敢吭声的人道。
苏尘一出手,浑身的修为,气息也随之而暴露无遗,修丹五阶的实力令在场人很是震惊。
这还是当初那个连锻体境界都没到的苏家废柴吗?
这修炼天赋也实在是太妖孽了吧,若是让一些被称为天赋异禀的人知道,还不得倒吐三升狗血。
“哼,这嘴,用别的字表达出来乃是一个口字,而以最快的速度使一个口变为三个口,自然便是一个品字。”苏尘见众人都看傻了,没人有异议,随即冷哼一声解释道。
“好!”
“苏大人好生聪慧,乃我辈楷模!”
“切,我苏大人年少便有如此学识,何止是我辈楷模,简直就是年青一辈第一才子啊!”
见苏尘连续答对了两道题不少人眼中都对他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一些擅长阿谀奉承的人立刻赞扬着苏尘并趋炎附势。
“低调,低调,吾一生二十余载,志在游历四方,追寻那学识与真理,然生平求一敌手却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苏尘随即露出了一脸的惆怅之情,装的有模有样的,自诩寂寥。
“快去禀报一声主子。”宫女见状,立即对着她身旁的那名年轻的书童说道。
这书童听了望了眼苏尘,随即连忙跑入了静心湖中的淡雅清新的别苑。
“大人,您可以进去了,按照主子的规定,以后举行的大会,您都无需请帖。”宫女恭敬的说道,同时站到一旁,让开了路,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苏尘听了得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便迈着阔步,走了进去,身后还跟着一群准备阿谀奉承的下官。
与此同时,别苑深处的侧厅内一名姿色无双,成熟而优雅的女子正握着本前人的诗词选集,端坐于一张古朴淡雅的黄花梨木椅上,而她的面前恭敬的站立着先前的那名书童。
“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此人真是这么说的?”
淑贵妃那双妩媚万千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异彩,嘴角浮起了一抹觉得有趣的笑容,只需看上一眼,仿佛便能勾走所有年轻男子的心魄。
“这两道习题乃是我今日刚刚亲自提笔写下的,也唯有小珠才知正确答案,我相信小珠并不会背叛我,也就是说这位年轻又刚上位的苏大人乃真是才智过人,学识无双,你说对吗?”淑贵妃饶有兴趣的道。
“此人回答问题似乎从未思考过,而且还批判了众人的榆木脑袋呢,况且能有如此底气说出这般话的人可见绝非常人。”书童点了点头,一脸天真而又认真的回道。
“那还真是如此了,待会再让我亲自会会此人。”
淑贵妃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玩味般的笑意,对苏尘产生了浓厚了兴趣,并且笑起来时百媚千娇,花枝招展,任哪个男人都难以承受。
书童见淑贵妃竟然开口说要亲自会会此人,陡然一怔,脸色掠过一丝的震惊神色。
淑贵妃十八进宫,自进宫以来就备受皇上宠爱,这对诗大会也举行了三年了,还从未见过哪个男人值得她亲自拜会。
而仅仅凭方才几句话,大名鼎鼎的淑贵妃竟然就要亲自出马一会此人,可见一斑!
......
“看,是号称诗王的张公子来了!”
“何止啊,张公子乃是二品官员的儿子,从小便饱读诗书,现在乃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啊!”
“这次的大会两大才子,王逊与张公子都齐聚了,再加上那新晋黑马苏尘,恐怕有好戏看了。”
静心湖外围,苏尘刚走,结果一位面如冠玉,翩翩潇洒的张公子一下了轿子,便引起了轰动。
......
此时的苏尘来到静心湖畔,缓缓途径那筑于湖中心九曲八弯的玉石桥,景色秀美靓丽的静心湖全景便一揽于眼中。
过了玉石桥,便直达了湖对岸的那间别苑,美貌无双的淑贵妃便住在那。
苏尘步入别苑,穿过了一条树木成荫的小径,眼前陡然一亮,这别苑的装饰竟能将他惊艳。
这树,这石,这路,这屋檐,这一草一木皆被一层冰雪所覆盖,银装素裹的样子宛若那画中的景色。
眼前的院落很是宽敞,以一层冰雪为辅,卵石铺底,以黑白两色为主,铺砌成一道道秀美的图案,远远望去,却好像是在地面摆了一副大型的水墨画。
而墙边的花草树木虽然都托着一层厚重的白雪,却依旧百折不挠,生机盎然。
再进几步,渐入深院,两边飞楼插空,雕栏玉砌,隐于山坳树槎之间。
整个院落看起来,简直雅致清新,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大人,这边请!”小径的尽头上站着几名引路的书童,见苏尘的到来,立即主动上前带路。
“你们这意蕴不错啊,很适合读书舞墨。”苏尘走着便赞道,眼眸微微眯起,有些享受。
女书童听了,礼貌而恭敬的一笑,“谢大人赞赏,这里的一花一木,一沙一石,都乃是贵妃娘娘亲自布置,许多文人雅士一到此处,皆会才思如泉涌,创作不断,想必大人也有这种感觉吧。”
苏尘赞同的点了点头,很是钟意。
“大人,请随小的来。”女书童抱以微笑,继续向前带路,往尽头的一间阁楼而去。
“哟,你看那一边,还有条小瀑布啊,在下又才思如泉涌了。”苏尘手指向院落北端的一道小瀑布和一座假山。
他气沉丹田,张口就高唱,“大河向东流啊,天上星星参北斗啊!!”
“咳咳,大人别唱了,前面就到了,此处不能大声喧哗,若你真才思泉涌,大可放到待会的宴会上与贵妃娘娘和诸多雅士分享。”女书童顿时就满脸的焦急,干咳两声,连忙小声的打断了苏尘。
苏尘听后点头微微一笑,只好作罢,随即在女书童的带领下来到了阁楼。
阁楼内外,珠帘逶迤倾泻,一阵微风轻拂便叮铃作响。
珠帘后的是间大厅,厅中此时已然来了不少了文人雅士,朝廷要员,那些文人雅士大多都是有背景之人,不是什么要员子女,就是什么皇亲国戚的。
他们皆各自坐在蒲团上,相谈甚欢,苏尘拨开珠帘,大阔步的走入了其中。
苏尘一出现,大厅中众人的目光便都通通扫了过来,目光聚焦下,什么样的表情或是神色都尽数映在了苏尘的眼中。
“哦,原来是苏大人亲自大驾光临啊!”
“苏大人这边请,这边请。”
“喂,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啊,不知苏大人已答对了淑贵妃娘娘布下的两道难题么?苏大人现在可是座上宾呢!”
“就是啊,人家苏大人一来,起点便比我们都要高上一些呢!”
众人见了苏尘纷纷说道,有想要高攀的阿谀奉承,也有纳兰焉德这一边势力的在故意兴风作浪。
“看诸位方才聊得如此尽兴,我苏某也就不打扰诸位了,你们继续,继续。”
苏尘微微眯眼笑了笑,直接迈着大阔步,大摇大摆的走上了距离大厅最前方首座的位置。
他到了黄花梨木玫瑰椅前毫不犹豫的便坐下了,坐下之后更是二话不说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不会吧,这家伙未免也太过狂妄了一点,居然直接坐上了贵妃娘娘的宝座!”
“就是,真是好生的不要脸啊!”
“哼,你们说什么?人家有狂妄的资本,而你们呢?有什么?徒有张嫉妒的嘴脸罢了!”
大厅内又叽叽喳喳吵杂成了一片,苏尘修炼了《神感真经》自然不可能听不到,但他此时却一脸的淡然,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贵妃娘娘,驾到!”一道年轻而尖细的声音响起。
大厅众人听闻了这一声后,都纷纷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停止了各种争论。
甚至有人开始屏息敛声,绷紧了神经,只为一睹淑贵妃的盛世美颜。
在王朝之中,据说只有新赐封的酥美人才能比得过淑贵妃。
而随着前些日酥美人的出现,原本最受宠的淑贵妃也同其他的后宫嫔妃一样被冷落而失宠了。
那一声落下之后,苏尘首座的右侧雕花阑珊屏风后,有一绝世盛颜的女子脚下步步生莲缓缓走出。
淑贵妃一出场便瞬间惊艳四座,全场一片寂静,众人皆沉浸在了贵妃的盛世容颜之中,甚至有无耻之徒不知脑海中在幻想着什么,亵渎般又无耻的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苏尘一转身看去,果真是惊艳四座的绝世容颜啊!
淑贵妃蛾眉螓首,风鬟雾鬓,不但绰约多姿而且环肥燕瘦,柳眉星目宛若盈盈秋水,美眸之中透露出一丝的妩媚,于百媚千娇之中却又不失一丝成熟与稳重,正值风华正茂却好似看破世间一切红尘般。
淑贵妃朱唇秀面,杏脸桃腮,冰肌玉骨又娉婷袅娜,软玉温香的感觉中又令人发觉千娇百媚,仙姿玉貌不但天香国色,而且令人一见便永远无法忘掉这盛世美颜。
“你便是苏大人吧?本宫听说你学识过人,又自诩无人可敌,特地亲自前来一睹大人的绝世才华!”
淑贵妃持一玫瑰面蒲扇犹如琵琶半遮面,嫣然一笑大方的道。
她一出来便见苏尘竟然狂妄到占了她的首座,盛世美颜上迅速掠过一丝惊愕,但一闪而逝,并不在意。
苏尘亲自见了这淑贵妃,目光也险些有点控制不住的无法移开,心想,这不亏是皇帝从前最宠爱的贵妃啊,跟我家语嫣姑娘简直有的一拼啊!
“贵妃娘娘所言极是,我既然敢自诩无人可敌,就说明苏某诚寂寥也啊!”苏尘点头报以淑贵妃微微一笑,望着淑贵妃一脸嫣然的缓缓入了下方右侧的宝座。
“什么?贵妃娘娘竟然向这家伙妥协?”
“不该啊,我的贵妃娘娘啊,此人乃是无耻之徒,如此不懂礼仪之道,您怎能妥协他呢?”
有人见了当即就惊呼出声,感觉好像是自己面临如此情况一般难堪。
淑贵妃听到了,却是望了一眼恭敬挺拔立于身后的一男一女书童微微倾颜一笑,花容上没有丝毫的起怒。
苏尘见了也乐得开心,他正是需要这样,只有这样方才能奠定他的淫威,让你们都乖乖立于我的麾下!
“苏大人真是好生狂妄啊,就连贵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卷珠帘之外陡然传进了一道朗声,引得众人都纷纷好奇的将目光由淑贵妃身上移开,转移到珠帘外。
紧接着,两条英俊的身影便迈步撩起了珠帘缓缓入内。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著名的两大才子,王逊,王侍郎大人,以及才识无双的张公子!
王逊立于张公子的身后,此前说话的正是张公子!
“哟,原来是张公子,久仰大名,别来无恙啊!”
苏尘见了张公子,没有显得傲慢,但仍旧坐在黄花梨木玫瑰椅上翘着二郎腿。
此人苏尘认识,名叫张束羽,其父亲乃是在他的父亲帮助下这才晋升到二品要员的位置的。
只是这人的父亲一晋升便见利忘义,对曾经施予极大帮助的苏家恩将仇报,这张束羽更是曾经对他百般讥讽嘲笑。
只不过此人恐怕没能想到他苏尘竟然还有能翻身的这一天吧!
“哼,别得意,就让在下送给苏大人一首诗吧,免得你以后遭人讥笑都不知是为何!”
张束羽见苏尘变化如此之大,面对他的话竟然毫不气色也是有一丝的震惊,随即冷哼道。
“嗯?难道张公子与苏大人是至交吗?为何一上来身为诗王的张公子便要赠苏尘一首诗?”
“这倒也不奇怪,张公子三岁识字,五岁便可涌颂诗文,九岁便可亲自作诗作词,年少便被人封为诗王。”
两人的见面当即就引起了一定的轰动。
“切,我苏尘一岁便可识字,三岁便可作词吟诗,五岁便可与河朔群雄争锋,七岁便可自恃满腹才华横行天下,九岁便不屑于万物,纵使一草一木一石均可作诗,人送外号诗仙,绰号乃称独孤求败!”
苏尘听了立即不屑的道,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令下方侧旁的淑贵妃听了都忍不住陡然一笑。
苏尘此话一出,当即全场一片寂静,鸦雀无声,甚至有人都被他说的一头黑线,脸上甚至都挂着有些替他尴尬的神色。
还特么一岁就识字,你怎么不去上天呢?
还特么什么三岁就可吟诗作词,九岁就草木树石都可为诗,被称为诗仙,还特么的独孤求败?
这简直不就是在大堂之上,贵妃之前,跟我们瞎扯淡么?
当即许多的人露出了满脸鄙夷的神色望着苏尘,根本就无言以对。
见过能吹牛的,也没见过这么能吹的,这牛特么的都快要被吹上天了啊!
而且,当年你难道不是苏家著名的废柴公子么?
而张束羽听完苏尘的话更是忍俊不禁,摇头一笑,戏谑的望着苏尘,“既然如此,那我就更要该送给苏大人一句话了!”
“好啊,我就在这洗耳恭听!”苏尘也回以微微一笑,目光中同样回以一抹玩味般的戏谑。
“那你可听好了!”张束羽手中一抖,赫然就多出了一把折扇,他挥扇一抖,道:“满招损,谦受益,谦谦公子,当温润如玉!”
张束羽此言一出,还不待苏尘回话底下便响起了一片奉承的鼓掌声。
“好,真好,不愧是张公子,果然比那狂妄自大的家伙强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