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的讲,伊子是尹子鱼平生第一个女人,而尹子鱼也是伊子到现在为止唯一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就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硬生生从你死我活变成了如胶似漆。
若不是因为伊子生性太沉闷不爱说话,让尹子鱼有些受不了天天说单口相声,说不定两个人连小猴子都生出来了。
当然伊子的身份也慢慢被尹子鱼知道了,她是个影武者,是被岛国某个家族派到佣兵界来历练的,迟早要回归家族,成为岛国某个权势人物的影子。
说是影子,其实就是半奴隶状态的存在,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那人的影子之下,负责其安全,平时或许还要承担让主人发泄情.欲的任务。
尹子鱼知道之后当然非常恼火,坚决反对伊子再回去。伊子没有说话,接连多次之后,伊子依旧没有作出明确的回答。
尹子鱼伤心失望,终于拂袖而去,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无疾而终。
从那之后,一直到尹子鱼组建“刀刃”,两人才重新聚到一起。可那时候的尹子鱼满心都是复仇,根本没心思去重续前缘。伊子便默默无声的守在尹子鱼身边,真正成为了他的影武者。
只是两人之间却再也没有继续当初的那个话题,尹子鱼也不再去问,伊子依旧沉默无声。
抬头看了一眼伊子,尹子鱼沉声道:“你在京城不安全,现在国安部门和军部还有其他的门派都在搜寻刺杀罗老爷子的凶手,如果找到你身上,你很难逃脱。”
伊子看了一眼尹子鱼,却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跟家族决裂了。”
尹子鱼眼睛豁然张开,瞳孔收缩,猛的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你会被疯狂追杀,伊贺绝不会允许有背叛的影武者存活!”
“至少现在还活着。”伊子淡定的看着尹子鱼,眸子里面看不到任何杀手应该有的冷血无情。
“蠢女人!”尹子鱼急躁的抓起酒瓶一口气干掉,这才看到伊子的坐姿有些不对,皱了皱眉头,“你受伤了?什么人能够伤得了你?”
“总有失手的时候。”伊子没有多话,只轻轻地说了句。
尹子鱼的脸突然变的极为难看,从裤兜里抓出一张票子丢在桌上,拉着伊子上了车,一口气开到了郊区边缘,猛打方向盘开上了羊肠小道,到了无人光临的地方才停下来。
借着车子里的灯光,尹子鱼轻轻扯开了伊子的衣服,从她背后到腰部臀部,有着两道清晰的刀痕,深可见骨,而且因为之前有过剧烈活动,两道长长的刀痕都已经撕开,有肉卷起,狰狞可怖。
尹子鱼心疼的脸皮乱跳,咬牙切齿吼道:“妈的,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告诉我,我去宰了他!”
伊子眼中飘过一丝柔色,随即收敛,面无表情的道:“总有失手的时候。”
“失手个毛!是伊贺那群杂碎吗?奶奶的,老子早晚弄两个火箭弹把他们全轰上天!”尹子鱼骂骂咧咧,按下按键让车后座全部缓缓躺倒,轻轻抱着伊子到了后面,喝道:“忍着点!”
取出一根牛毛细针,又从车子的急救包里拿出了早就消好毒的医用黑线,拿打火机把牛毛细针烧了烧,顺手扯开了伊子的衣服。
从后背一直到下面全部扯下来,露出了光洁滑腻的娇躯。
伊子动也未动,反正身体早就被他看了多少次,也不在乎。
尹子鱼却完全没有享受窈窕身材的兴趣,一对眼睛心疼得通红,小心翼翼的挑起伤疤的皮肉,说了声“忍着”,就这样,在没有打麻药的情况下给伊子进行缝合。
尹子鱼的速度非常快,双手也很麻利,不到五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一条长长刀疤的缝合。
剧痛中的伊子一声不吭,甚至连动都未动一下。真不知道以前受过何等的训练,才能让一个人娇滴滴的女人有这种极限的忍受力。
尹子鱼很快缝合好了第二条刀痕,又不放心的把伊子全身的衣服剥下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重新给她穿上。
扣上最后一个纽扣之后,尹子鱼擦了擦额头的汗,点了根烟塞在嘴里,喃喃道:“妈的,没办法赶你走了,不放心呀。”
伊子俏目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慢慢我过来,趴在了尹子鱼腿上。
这画面让尹子鱼愣了愣,两人当年如胶似漆的时候,多数时间都是以这种状态相处。那时候伊子曾经说过,从记事到遇到尹子鱼,她从没有一天是睡安稳的,直到有了他这个男人。
“伊子,暂时在京城你是不能待了,这样吧,我联系水星,让他把你带到南城,那边有水星小队所有的人,你可以选择去武馆,也可以选择去我的店里卖东西,或者直接就在我租住的屋子里养伤不出来。”尹子鱼给她提供了几个选择。
“你的屋子……”伊子对尹子鱼的话向来不反对,想了想,选择了最后一个。
“那边都是女人,你们交流起来也方便。”尹子鱼便拿出了慕蜒轩的钥匙塞给她,随后拨通了水星的电话。
水星那边正在无聊,接到尹子鱼电话后吃了一惊:“你说暗夜玫瑰来了?我勒个去……鱼哥,你这是想在南城建后宫吗?那女人可是佣兵界第一杀手……”
“废话少说,你还是佣兵界杀人小魔王呢,我给你发过位置去,赶紧派人来接应。”尹子鱼翻了个白眼。
水星虽然爱嘀咕,但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人过来接应伊子离开了。
这边事情都处理完了,尹子鱼才发现自己还是没地方住。
毕胜男那边估计被很多眼睛盯着,不方便过去。曲非烟那女人时敌时友,说不定睡着觉就被她给卖了,其他人更不值得相信,索性就在车里随便对付一夜。
山里的环境不错,秋风和煦,坐垫上还残留着伊子身上的幽幽香气。不管未来怎么样,尹子鱼头枕着胳膊,大大咧咧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