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女子,与赵成风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俩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好不自在。
赵成风武学天赋极好,女子资质虽然也不错,可与赵成风却是相差太多,赵成风便手把手教女子习武。怕女子受到伤害,便埋头自创了一套功法,逃命功法,名为“双飞燕”,是一种轻功身法。
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会双飞燕的身法,赵成风是一个,那个女子便是第二人,而那个女子有个名字叫做——上官嫣儿。
曾经,赵成风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嫣儿在自己面前死去,世上仅有赵成风会这等身法了,可就在刚才,就在赵成风眼前,夜玫瑰也用了相同的身法离开了。
不是赵成风追不上,而是赵成风已经彻底懵了。
“难,难道嫣儿她根本就没有死?”赵成风站在楼顶,任凭冷风吹拂,却始终没有动弹,因为赵成风的心,已经静不下来了。
如果不是上官嫣儿,那么她怎么可能会这套身法?如果不是上官嫣儿,为什么当赵成风跟纹身使者上床,她会出来阻止?如果不是上官嫣儿,为什么那晚上灵狐者要杀赵成风的时候,被她给拦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那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又如何解释?
“不,不可能,嫣儿不会骗我的。”赵成风忽然觉得头疼无比,整个脑袋都要炸裂开来似的,极其难受。
赵成风想不通,想不明白。
“不行,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不然老子睡不着觉!”赵成风下定了决心,务必要揭开夜玫瑰的神秘面纱,当下给小鬼拨通了电话。
“老,老大,我还没查到那个车子呢,你……”小鬼弱弱道,还以为赵成风来找茬的呢,不免有些小担心。
“那件事情先丢在一边,你现在马上帮我查一查,破天四朵金花藏在什么地方,要特别注意领头人夜玫瑰。”赵成风声音低沉,显然心情不怎么好。
小鬼“啊”了一声,忙道:“好好好,我马上调查,一旦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抓紧,我现在很着急。”说完,赵成风便放下了电话,转身出了酒店。
只是,夜半三更,赵成风反倒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尽管在北海市,赵成风有无数地方可以去,也有无数女人愿意陪赵成风睡,然而赵成风却没了那个情趣,满脑子都是关于夜玫瑰与上官嫣儿。
影像不断在俩人之间进行切换,赵成风感觉脑袋都快要爆炸了似的。
“老板,抱一件啤酒过来,顺便随便给我烤点儿吃的。”赵成风走了一阵儿,到了一家烧烤摊,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随意叫了一些东西,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菜还没上来呢,赵成风已经干翻了四五瓶啤酒,只是,甭管喝多少下去,赵成风的头脑始终保持着清晰,想醉都醉不了。
“滴滴……滴滴滴……”
赵成风刚准备开瓶酒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儿?说。”赵成风接起电话,声音低沉而意简言骇。
电话那头微微一愣,旋即传来南宫明的声音,南宫明疑惑道:“疯子,你,你怎么了?听上去你不对劲儿啊?”
“唔。”赵成风点了点头,道:“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南宫明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问了一声。
“在外面喝酒。”
“一个人?”
“对,一个人。”
“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烧烤一条街。”
赵成风说完,便将电话扔在一旁,眼神迷离的盯着远方,盯了足足一分钟,又猛地甩甩头,连续闷了三杯酒,点起一根香烟,闷闷的吸了起来。
赵成风吸烟的频率并不快,但非常有力,一口气吸掉了四分之一,烟雾从鼻孔、嘴巴冒了出来,跟烟囱似的,遮住了赵成风忧郁的面庞。
“嗤!”
忽然,一辆白色大宝马停靠在路边,南宫明驾着一副蛤蟆眼镜儿走了过来。
“我艹,你,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南宫明到跟前一看,吓了一跳,一个人差不多已经干翻了一箱子啤酒,地上烟头扔了一地,黑着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赵成风看着南宫明,惨笑一声,道:“明子,嫣儿没有死。”
“什么?”
南宫明刚想坐下,一听这话,顿时打了个激灵,转过头四处看了看,这才坐了下来,低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看见了?”
“没有。”赵成风摇摇头,苦笑道:“就是因为没有确定,所以我心里才憋得慌,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如果嫣儿没有死,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还要加入破天呢?”
“你,你没喝醉吧你?”南宫明闻言,又吓了一跳,这事儿怎么越听越觉得玄乎呢?
赵成风苦笑摇头,反问道:“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
当下,赵成风便将今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南宫明。
“确实很可疑啊。”南宫明终于明白赵成风的苦恼了,同时也庆幸第一时间得知了赵成风的郁闷,马上赶了过来。
别看俩人平时斗嘴斗得厉害,一口一个“草泥马”,可心里早就拿彼此当成了亲人,比亲兄弟都亲,兄弟有心事,岂能不陪伴?
“不过疯子,你也别钻牛角尖,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先不说你还没确定,就算确定了,你就能保证你看见的东西一定是真实的吗?”南宫明想了想道:“目前我觉得你要振作起来,先把手头的事情做好,等有机会了,再调查清楚便可。”
“如果夜玫瑰真是嫣儿怎么办?”赵成风径直问道。
南宫明摇摇头,道:“你问我这个问题,我觉得就多余了,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爱,那就继续爱,如果不爱,亦或者说,你觉得自己爱得不值,那就尽管放手。”
“你说得倒是轻松,可哪有那么容易啊?”赵成风一声长叹,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