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边瑞换上了笑脸,且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和家里人说,过了四五天,边瑞差不多都要把这个事情给忘了的时候,自己手下员工的电话打了过来。
当电话接通之后,员工说老张道:”老板,税务的今天过来查账“。
边瑞听了愣了一会儿:”不是前一个月才查过账么?“
”是啊,我这边打听了,税务那边说是抽查,不过抽查也抽查不到咱们哪。老板是不是咱们得罪什么人了?“员工老张那头问道。
边瑞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出上去,他想了一下说道:”要查你们就配合呗,反正咱们的账务还能出现什么问题不成?“
边瑞木材场的账目现在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就算是沿着单子查过去,那也得绕三四家公司才能绕到所谓的入关单上,当别人查到三四家公司的时候,边瑞那时候该早就收到了消息了,而且现在边瑞这边也不是没有进口木材。
林材厂现在的料子来源有点杂,有加拿大、俄罗斯甚至是非洲进口的,除了进口的料子还有回内产的,边瑞这边只不过简单的用了一变二,变三的方法,也就是市场价买来的正常料子,同时进来的还有自己这边私添的料子,这几种料子一混在的起,边瑞边从没有成本,变成了别在商家成本的三成左右,这钱赚起来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爽,但是赚的钱却更加隐蔽了。
这法子也不是边瑞想起来的,而是边瑞从书上看来的,要不怎么说赚钱的生意都的刑法上写着呢,进牢的有些人也不是杀人放火进去的,还有这些高智商的犯罪份子。边瑞就从一个走私犯的故事中想出来的这一招。
当然了这东西只能掩住一般人的耳目,真的想动你国家层面上边瑞还是不经查的,不过国家层面上怎么可能查边瑞这样一个小商人,这么多大犯罪份子们整天跳着,把国内赚的钱转到国外去花,人家哪有功夫守着边瑞折腾。
”那我这边通知李会计过来?“
”嗯,你和李会计说一声,你们大家也配合着把账查完,这几天辛苦大家了,等账查完我给大家依次放上两天的价,再给大家包个辛苦的红包“边瑞笑道。
本着皇帝不差恶兵的买惯,边瑞这边立刻口头上给予了好处。
”咱们的账还有用查?老板,也就是您是个实诚人,一分钱的税都没有漏,县里像咱们这样的厂子,我老张可以拍着胸口说,咱们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也就是这帮子税务的想整人……“老张说道。
对于自家的公司账目老张那是胸有成竹,他虽然走懂账,但是听过人家李会计说过,老板这边对于账目的要求极严,连个合理避税都不避,要是按着别家公司的做法,老板一年最少能省下六七十万的税之类的。
而且老张也是在这里干的很好,老板为人要求是严了一点,但是给的薪水也不错啊,自己这边一什么文化都没有的老头,老板这边开出了大四千多,还是到手后是大四千多,关健是包吃包住,自己厂子里还专门请了做饭的,干净又卫生。
还给买了保险,给交了各种各样的这金那险的,就这东西不说别的,县里的企业除了端公家饭碗的公务员,哪个私人老板给交了?
不说税什么的,就连自己这十几口子员工,只要是一个月少缴一些五险一金什么的,老板一年下来也能省下十几二十万呢。
抠门的老板老张见过无数个,像是边瑞这样的老板他真是头一回见,不想着从员工的口袋里抠钱,也想着从税上省钱,什么都按步就班,这在老张等员工的心中,边瑞就是这世上最好的老板。
边瑞这边待员工好,这帮子在外吃过苦的,自然而然也就心向着老板,干活越发的卖力起来。
”老板,您还是去打探一下,我这边也探听一下,这上个月才查过的税,今天又来肯定是不正常的”老张说道。
“好了,他们要查就悬他们查呗”边瑞笑道。
“那我没有别的事情了”老张说道。
“哦,对了,马上快过节了,你让李会计那边提点钱出来,我也不买东西了,每人六百块的过节费,你们想买啥买啥去”边瑞又想起了这事。
“好嘞!”
“大家辛苦一点,这几天要查账,马上还要出货,小心点别出错”边瑞嘱咐道。
老张道:“您放心好了,不会错的,要是少了料子咱们都没脸见您”。
“好的,你们办事我放心“边瑞笑道。
边瑞这边刚撂下了手机,不到两分钟,又想了起来,拿起来一接又是木材厂那边打来的,又一家料子厂被税务约了查账。
边瑞这下放下电话之后就奇怪了,等着不到半小时,最后一家木材厂又打来了电话,说是他们也被税务要求查账来了,边瑞这下便觉得这事儿不是那么简单了,想一下就想明白了这问题怕是十有八九还出在上次的事情上。
边瑞想了一下,决定再等等看看。
几家木材厂的账边瑞是不怕查的,查烂了账本边瑞这边也是正儿八经的,真的有猫腻的是入关然后转运这一块儿,不过这地方可不在本市,而是在紧临着明珠的临安省,真的想动边瑞开在那么的公司,怕是人家政府都不乐意,因为边瑞那边缴的税可观啊,去年的刚建税就在四五百万了,别看这点钱放到市级是不怎么样,你放到一个穷县这就是纳税大户,而且这公司法人可不是边瑞,而是外国人理查得霍克,一个牙买加人,公司的注册地也不是在中国而是在开曼群岛。
反正边瑞现在的决定就是查就让他查。
边瑞这边不怕查,那边查账的税务也头疼,因为他们查过那么多年的账,就没有见过比眼前再干净的账了,什么都是一五一十的,税也只是享受了该享受的那一部分,这么说吧,这公司的账清白的如同白纸一般,他们当税务这么多年来,这家公司的税务之清白那真的是没的挑,如果所有的厂子都这么交税,县里的税收最起码能多出两三成来。
原本这些人抱着鸡蛋里挑骨头的目的来的,但是这账上哪里挑去?你要真的鸡蛋里挑出骨头来,那别的老板还敢来投资么,现在所有主政的,只要是发达省份的,长江以南沿海主政的官员谁不知道,你要想人来投资,投资的软环境同样重要,在这一点上临安省可以说是走在了全国的前例的,江南省这边虽说略差些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查不到任何问题,那就多查几次呗,于是这帮子税务在接下来的两周之内查了边瑞这几家材料厂四五次账。
这回终于把边瑞给惹火了,直接不干了。
以前边瑞这边准备就是小打小闹的,那时候胆儿小,这‘坏事’干的多了,胆儿自然也就大了。
“老胡,是我!”
边瑞坐在家里,怀里抱着自己的小闺女,一边颠着腿让小丫头上下晃着,哄的小闺女咯咯直乐,边瑞一边和胡文波打起了电话。
“我知道是你,边老板有什么指教?”
胡文波怎么可能听不出边瑞的声音,现在边瑞就是他的财神爷,他厂里赚钱的好料子九成都是边瑞供的货。
现在的胡文波也算是明珠家俱公司中有点头脸的人物了,胡文波的经营放式很简单,给足了料子,以低价质好求生存,他学的也就是国美以前起家的招式,我这里就是便宜,同样的一张普通榆木饭桌你卖四千,我这里三千五,他可以做,别人就做不下来。
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在边瑞这边把料子价格给'压'下来么。
“我跟你说一声,那边的三个货栈我准备清了,像是核桃木、非洲楠这些料子你得缓上一周左右!……“。
”边哥,边爷,您这停一周我这里怎么办,边大爷,我这里现在机器开上一天就是以前五倍多啊,我这边存的料子只够四天的,无论如何也撑不到一周,而且现在马上就是需求的旺季了,您老说一周,不是将我的军嘛!……”胡文波一听立刻都要哭了。
边瑞道:“我也没有办法,那货栈是开不下去了,而且你不是说想让我办个粗加工厂么?我现在也想要了,干脆办一个!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哎哟喂,你是我的亲大爷!”胡文波一下子又开心了起来。
边瑞现在提供的都是圆料,也就是整根的料子,以前胡文波还会自己切啊什么的,但是现在做大了自己厂子就忙不过来了,于是从边瑞这边弄来了圆木料,还得委托别人开成料子,人家这边也要赚钱啊,胡文波就有点心疼了,要知道明珠这附近的加工费多贵啊,放到别处胡文波又怕别人偷他的料,如果不放在眼前他估计睡觉都不安生,要知道这要是偷了料,那损失可不小,以他的进货量一个月平平无奇都能扣出上百万的料子下来,你说他能放心么。
他这边不放心,的明珠建厂子又贵,于是他便想让边瑞来做这个粗加工,以前边瑞是乐意怕麻烦,但是现在边瑞为什么又乐意了,那是因为边瑞的钱多了,不知道哪里花。
这话说的像是假的,但放边瑞两口子身上那是真的,这两口子什么爱好都没有,就喜欢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呆着当农民,你说他们能花多少钱?
就边瑞这货以为公司账上没什么钱了,结果一看,好家伙躺着好多钱,养牛场灌盖那边需要钱,但是也不是现在就用,于是边瑞就琢磨着趁这机会搞个粗加工厂,就算是让更多的人有口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