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信双手握着银质话筒,他声音温和轻柔,“我和以晴小姐在游轮上第一次见面,我和亦朗是朋友,但是和以晴小姐从来不认识,所以网上说的殉情真是离谱,而且以晴小姐才上高一,只是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我先澄清一下。”
“安先生,你们是不是掉入大海了?”有人好奇,开始提问,“又是怎么获救的呢?能不能向我们大家简单地说一下?”
“对啊,我们都很好奇。”台下又有一个人说道,“听说搜救了一天一夜呢,你们是什么时候获救的?在海中死里逃生都遭遇了些什么?你们现在又是怎样的感受?”
是的,大家对这一段都比较感兴趣。
安信看向大家,他回答道,“我们是掉入大海了。”
“是什么原因呢?”又有一个记者犀利地提问。
“……”安信转眸看向盛以晴。
以晴唇角轻扬,“我是被一个女人推下去的。”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台下一片唏嘘,看来爆料是真的,她是被推下去的,那个女人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以晴说,“其实我会跆拳道,而且是黑带,但是当时我没有想到她会来真的。”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至于她为什么推我,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啊,但是听了她那些话,我就觉得吧,她是安信的脑残粉。”盛以晴也真是敢说,她笑了笑,“莫名其妙警告我一些什么,我也觉得郁闷,因为我和安信第一次见面,并不熟,我也没想着要干嘛,我才16岁,我能干嘛啊?”
她说得很轻松,这样的年纪摆在这里,让大家都觉得殉情啥的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呢?
“然后呢?安信跳下去救你吗?”有记者问道。
台下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安信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安信面色温和,他开了口,“我是无意间看到的,所以就本能地跳下去了,在这之前亦朗有向我介绍,知道她的身份,当然了,即使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也一样会跳下去救的,这是人的一种本能,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想告诉大家,我就是当天和她认识到,直到现在我和以晴小姐也认识不超过三天,网上那些传感情的我真的无言以对。”
台下,有记者带头鼓起了掌。
为安信这种舍身救人的精神所感动,那可是大海。
“安先生,您真的很了不起,那是大海啊,是多么危险的。”
“我曾经学过游泳,救生圈系没有绳子,我忽视了。”他对大家说道,“如果救生圈有绳子,我一定能把她救起来,而不是漂到荒岛。”
“漂到荒岛你们也是命大,老天爷不敢收你们,太善良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安信唇角轻扬,和以晴一起承受着大家的祝福,“谢谢你们,希望你们的力量可以将整个事情澄清,不给任何人带人困扰,我和亦朗是朋友,以晴小姐是亦朗的妹妹,我们都有责任保护好她不受伤害。”
对啊,以晴小姐才16岁,怎么可能有感情纠葛?
那些写殉情的真是无良媒体!
怎么对一个孩子下得去手?
安信大概说完了,他转眸看向以晴,以晴唇角轻扬,她伸手握过银质话筒,甜美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大家好,其实没啥好说的,日子是自己在过,自己开心就行了,我今天愿意出来露个脸,就是想证明一下我还活着,安信也活着,希望他的粉丝不要太极端,什么告别仪式的就赶紧撤了吧,而且也不要怪我,我若真想跟他在一起,这件事情我想那些粉丝也阻止不了。”
当女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盛誉心里轻轻一咯噔,他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沉。
但是他没有转眸去看女儿,没有让台下的媒体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一些什么。
倒是盛亦朗,他转眸看了妹妹一眼,在说些什么呢?!
搞得对安信有意思似的。
可是媒体并没有太计较这句话,毕竟这是一场正式的采访,什么该报什么不该报,大家心里早就有了一杆称。
然后以晴开了口,“很感谢安信的出手相救,不然我肯定死了,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拿他当哥哥看待。”
安信面色温和,那帅气的脸庞十分完美。
在采访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们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然后有记者问道,“以晴小姐,那个把你推入大海的女人是谁?你们打算告她吗?她这就是故意杀人啊。”
对,这件事情也是媒体关注的焦点。
盛以晴唇角轻扬,她声音甜美好听,“我还没有见到她,呆会儿打算见一见,要不要告她这件事情还要思考一下,主要看她的态度吧,那天是真的很嚣张。”
“以晴小姐,坏人千万不要放过了,有些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交给警察,判她个无期吧?”
“对啊,以晴小姐,她的行为已经很恶劣了,千万不要手软啊。”
“您如果不是命大,恐怕早已命丧大海了。”
台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替她打抱不平。
盛以晴平静地听着,她并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她也不生气,因为她觉得,跟那种女人生气,根本就犯不着哪。
半个小时以后,采访之前。
盛亦朗开了口,“请各位记者帮我盛亦朗放话出去,以后不管是谁,只要他欺负我妹妹,欺负我的家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可以挑衅我。”他声音特别好听,但透着一股冷沉。
盛亦朗剑眉深目,他眸子里透着冷光。
随着他的起身,采访就这么结束了。
盛誉和安信还有以晴也站起身,他们看了看大家,然后朝门口迈开了步伐。
有记者想追上去趁机采访盛誉,他毕竟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可是却被工作人员给拦下来了,“抱歉,盛总不接受采访。”
“一分钟。”女记者恳求。
工作人员十分坚定地说,“半分钟也不行。”
外面走廊里,他们四人往前迈开了步伐。
“爸爸,那个女人在哪里?”以晴挽过父亲手臂,她好奇地问道,“在公司吗?”
“嗯,在22楼。”
“我想见她。”既然来了,那就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