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女人心头一颤!
下一秒,手机那端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这可把沈奕霞给吓坏了!
她握着手机久久没有恍过神,甚至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全身细胞一点点凝紧。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女特助大步走进来,她心情不错地将一叠资料递到沈奕霞面前,声音甜美地说,“沈总,这个企划案您过目一下吧,我刚看过了,没有发现问题。您眼光犀利,交给您啦!”
直到话音落下,女特助才发现沈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于是,她拢眉探问,“沈总?您怎么了?”
此时的沈奕霞脸色苍白,耳畔久久回荡着盛誉那句话——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想干嘛?她知道盛誉不是乱开玩笑的人。
而且他刚才的语气……很嚣张。
还没一分钟,宽大的西式办公桌上座机突然响起,她甩眸,心惊地看向那座机!
特助错愕,她这是怎么了?平常并不这样的。受什么刺激了?
沈总不去接,女特助只好试着朝座机走近,就在她即将拿起听筒的时候。“等一下!”沈奕霞突然喝住了她。
女特助动作一滞,她的手伸在座机上方,迟迟没有靠近。
铃声还在继续,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沈奕霞走到办公桌前,她伸手拿起听筒放耳畔,“喂。”心也跟着提了提。
“沈总,出事了!”男人慌乱的声音传了过来,“伟创那边单方面取消了跟咱们的合作,没有给出任何理由,怎么办?它可是咱们的大客户,我联系他们张总,对于原因他是只字不提,我也没辙了。”
沈奕霞脸色变得苍白,手机又响起,她直接挂了座机。
滑过手机接听键,有人匆匆忙忙对她说,“沈沈总,英业达取消跟咱们的合作了,也没说是什么原因,所有在做的和未做的订单全都取消了,该怎么办啊?我们这边没有任何过错。”字更¥新/速¥度最駃=0
也是一个大客户!
沈奕霞双目一瞪,直接瘫痪在办公椅里,握住手机的手缓缓滑下,她那样子就仿佛是被雷劈中了一样。
“怎么了?沈总?”女特助紧张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沈总这个样子,她是商界打不倒的女强人,向来很会克制情绪的。
座机再次响起,沈奕霞靠入椅背闭上了眼睛。
女特助心中警铃大作,莫非出什么大事了?
她伸手拿过听筒,“喂?”
“夜特助吗?麻烦转告沈总,说英欧集团取消跟沈氏以后所有的合作了,没有说原因,就一分钟之前的事儿。我们也求过人家了,人家执意要取消。”
“什么?!”女特助扯开嗓子大叫,简直被吓到了,“英欧要取消跟咱们的合作?为什么呀?咱们可是最默契的合作方!一直以来都是双盈的!中秋节还送了大礼给他们老总呢!”
沈奕霞转过椅子,她面向落地窗,睁开眼的同时拧紧了眉,一颗心沉入谷底。
然后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拨了进来,全是这样的消息传递,是由特助接的。
直到挂上最后一通电话,女特助一屁股颠坐在沙发椅里,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太不寻常了……这么多合作伙伴同时取消合作,一定不是偶然啊!
“沈总,是哪个王八犊子在背后搞鬼?!!”女孩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连英欧和亚楚这样的国际企业也都受之摆布!”
沈奕霞椅子转过来,毫无焦距的眸子看向她,“盛、誉。”
“!!”女特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沈奕霞勉强接受着这个事实,她说道,“赶快寻找新的合作伙伴,签订协议的时候要求保密,不能再被盛誉知道,能找着一家是一家,有钱能使鬼推磨,还不能使人办事了?”
“可是沈总您是怎么得罪盛誉的啊?”
“这你不用管!总得迈开第一步!”沈奕霞头脑还是清晰的,“不要畏惧艰难,有时候事情只有去做才能看到结果,在这里坐以待毙,就是等着破产!”
“是……”特助可没什么斗志了。
对方可是盛誉啊,是天骄国际的总裁!
他动动脚趾就能让大地抖三抖的,他若是发起威来,弄垮一个公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而且真要整沈氏,就算是找了新的合作方又怎样?
“你赶紧去!”
“是。”
女特助走后,沈奕霞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特别急切地对对方说,“帮我查出领御的座机号,以及时颖的私人手机号。”
“我尽量。”
“我不是要尽量!是必须查到!”
“人家可是盛……”
“盛誉怎么了?他又没有活在外太空!他也在地球呢!总之你得给我查,查不到就等着闪人吧!!”说完,她砰地挂上了电话!为什么一提盛誉就一个个都怂了?!
……
嘉城。
秋香庵山顶,木塔巍然耸立。
拎着箱子的蔡柳出现在木门外,她久久没有敲门,要以这样狼狈的姿势面对杜冰瑶,是她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来都来了,可她却又有些犹豫了。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蔡柳抬眸,与里面的中年女人四目相对。
杜冰瑶见着她很是意外,当她看到沐夫人拎着箱子出现,她就更为不解了。
“冰瑶,我把沐振阳还给你,你可以救救我家紫蔚吗?”蔡柳一开口就很直接,全然忘了自己刚把照片交给媒体一事。
杜冰瑶一脸默然地看着她,“你有臆想症吧?”说完,她砰地关上了木门。
“!”蔡柳胸口一突,什么意思?
不远处,抚着白须的老人朝这边走来,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拨弄着。
刚才徒弟关门的瞬间他看到了。
听闻脚步声,蔡柳转身,她朝他弯身行礼,“张太师好。”
“沐夫人上山是为何事?”老人在她面前站定,也回了个佛家之礼。
“紫蔚又犯病了,您可以再帮帮她吗?”蔡柳心情沉重地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毁了她啊。”
“她人呢?”老人环视四周。
“只要您愿意收留她,我想办法把她弄上来。”蔡柳眼含泪水,“她还有点抗拒来这儿。”
“……”张太师并没有马上回答。
蔡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