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我不能帮您。”杜冰瑶含泪摇头,她似乎瞬间清醒了,“您要端掉黑羽组织对吗?毕竟血脉相连,早年他对我们杜家有恩,我不会帮你引蛇出洞的。”
“你想多了。”盛誉皱眉,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她。
“?”女人怔住了,不安地看着他,“那……那是为何事?”
“天骄国际和黑羽组织是死对头,其实是项宽怀自己定义的,我本人对他并不感兴趣。”他声音温和,挑眉道,“当然也没有很想将他一锅端,但是他最近总想惹我,跃跃欲试的,而且还定下了目标,这让我淡定不了。”
杜冰瑶凝视着他,听得很认真。
盛誉墨眸深邃而内敛,那嗓音有些低沉,“我的人查到你和他居然关系非一般,我觉得这个忙只有你能帮,我不想伤筋动骨地跟他斗,我是白,他毕竟是黑,也不想让小颖受到伤害。”
“盛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杜冰瑶知道关乎小颖,于是她说道,“直说吧。”
“好,不绕弯子了,就这么跟你说吧。”盛誉放下了茶杯,他英俊的五官凝着丝丝冷硬,“项宽怀为了挑战我,他将目光放到了盛太太身上,因为我没有找着小颖根本保护不了她,于是拉沐紫蔚上演了一场盛太太易主的戏,项宽怀成功抓走了她,但是小颖现在回来了,这件事情迟早会被项宽怀知道,我担心他会恼羞成怒,然后对小颖下毒手,所以……”他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你这个亲生母亲该为她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听明白了。
杜冰瑶不可置信,她好半晌才消化这个事实,“那沐紫蔚呢?她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我从不关心她的生死,她是推小颖掉江的凶手,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他冷冷地说。
提及沐紫蔚,中年女人看到年轻男子这张绝代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怒气。
“盛先生,那你需要我怎么做?”她很担心女儿的处境,为了小颖,她赴汤蹈火什么都愿意做。
“把小颖的身份告诉给项宽怀,让他收起自己邪恶的念头,只要他不在我嘉城乱来,不侵犯我盛誉的利益,我可以放任他,但如果真要与我为敌,我一定决不留情!杀他个片甲不留!”他脸上透着倨傲与骄横。
“好。”杜冰瑶一口答应,“我去一趟美国。”为了小颖,也为了项哥。
“机票我给你订吧,还有些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所有费用我给你报销。”
“谢谢。”
……
桃李村。
中午时分,阿妈问阿爸,“君浩还没有来电话吗?”
“没有,微信视频也不接。”阿爸握着手机犯了愁,“这房子要怎么造他们也得参个意见嘛,是他们小俩口住,说了昨晚回来的,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君浩是说了晚上11点一定回来,由于这么晚没有轮渡,所以阿爸划着自家的渔船趁黑去接他,在约定的地点扑了个空。
“阿爸,君浩哥哥会不会带着小姐姐离开嘉城了?”囤囤突然转动着脑袋瓜,“不然怎么可能不回来?”
阿妈突然想到,“应该是去美国了吧!人家可是沈家少爷呢,怎么可能真在这种小地方安居乐业?”
听老婆一说,阿爸倒也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可能是哦,沈家家大业大,他不回去继承谁继承?”
“说会回来会回来,原来这些都是安慰我们的,是善意的谎言啊。”阿妈深吸口气,唇角上扬地说道:“其实只要他们幸福就好,让人把小楼先停建。”
“好咧,我现在就去说。”
……
“阿妈,我想小姐姐和君浩哥哥了。”囤囤含泪仰头望望天空,“我都没有好好跟他告别。”
阿妈抚着小家伙脑袋安慰:“君浩哥哥有空会回来看我们的,小姐姐也是,会回来的。”
“真的吗?”
“真的啊,他们刚结婚,有很多事情需要忙,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
新亮实业。
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李新亮被某主任拦下,他接过文件迅速看了看,然后签下了自己名字。
“谢谢李总。”
“不客气。”李新亮气宇轩昂地迈开了步伐。
手机响起,屏幕显示着一个陌生座机,他边走边滑过了接听键,“您好。”
“您好,请问是李先生吗?”陌生甜美的女声传了过来。
“是。”
“我这里是维多利亚酒店前台,您预定的5508号房间昨晚并没有人过来住,请问是否需要退房?”
下楼的脚步放慢了,李新亮微惊,“没来住?”字更¥新/速¥度最駃=0
“是的,请问您需要退房吗?”毕竟价格不便宜哦。
迅速思索着,他说道,“不退。”
“那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李新亮听着手机那端传来的忙音,他愣了愣神,沈总没有住那里??
那她到底来嘉城没有?
不去住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告诉自己?
订好房间的时候他把详细信息发给她了,还收到了她的信息回复,她说谢谢。
李新亮没想太多,他只知道这房间再贵也不能退,沈总是君浩的姐姐,是新亮实业的再生父母,当初自己被天骄国际整惨的时候,如果没有她,自己公司早就关门大吉了,哪有他李新亮的今天?
万一她今晚会去住呢?
他把房间退了会显得他很小气。
就这么想着,他加快脚步下了楼,最近新亮实业有限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地方上很有名气,李新亮也是忙得不亦乐乎,各种应酬与洽谈都亲自上阵,有一种每一分钱都抓紧的决心。
新亮实业只是一个代工厂,因为口碑好,李新亮一直本着薄利多赚的目的,所以在业内口碑很好,慕名来求合作的人很多。
他开车离开公司,去应酬了。
京雅私护医院。
君浩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医生根本不允许探视。
所以从昨天婚礼上君浩开车离开以后,沈家人再也没有见过他,短短几个小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让任何人都无法接受。
某病房里,躺在床上的张铃儿终于醒来,她气色并不好。
双眼红肿,整个人撑不起精神,心情在悲痛的同时也是无比凝重,她的手背上挂着点滴,沈信时相对无言地陪伴在她身边。
夫妻俩谁也没有开口讲话,病房里沉闷得令人分秒难度。
君浩到底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