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内,父母陪着我坐在大椅子上,一直到了天亮,我方才敢抬起头看他们,看其他的事物,而此刻,我身上的汗水,已经变冷,忍不住,我打了个喷嚏,母亲当即招呼我洗个澡,并等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晒晒太阳。
“虎子,你看到什么了?”
父亲点燃一支烟,随口向我问道。
“什么也没看到。”
我老实地回答。
“没看到你就吓得拆房子啊?浑小子,老子这点家当,早晚被你拆成一堆废品!”
父亲拿着碎裂的花瓶,还有一堆的碎玻璃,气呼呼地说道。
“等我死在它们的手里,你就不用担心这些损失了……”
我白了父亲一眼,直接走进了冲凉房。
“嘿!你这个浑小子,老子说你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你整天弄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都快把这个家毁了,老子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听啊?!”
父亲的声音在冲凉房外传来,我懒得回应,继续冲澡。
等我换好衣服,发现父亲正在二楼修缮窗户,我不免咧嘴一笑,虽然父亲平时爱唠叨,但也没有真正对我发火,其实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更是个好父亲……
随手拿了本书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仔细一看,发现拿的是相术,随即翻阅起来……“身面三停俱匀调,掌面八卦悉丰盈;不端玉阶地,定处金谷园;五岳四渎定高深……定高深……左颧泰岳,右额华岳,额为衡岳;颊为恒岳,鼻众为嵩岳;渎耳为江,二渎目为河,三渎口为准,四渎鼻为汉……”
“咚咚咚!咚咚咚……”
“屋子里有人么?”
突然,大门传来了敲门的声响,而且,伴随着一道陌生人的询问之声,传进了院子里,听到这里,我合上书,歪头瞅了一眼大门,转而向灶屋做早饭的母亲喊道:“妈,外面有人喊门呢。”
“哦,谁啊?”
母亲急忙走出灶屋,快步来到大门前,将大门打开。
我微微错愕,只见来人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衣着朴素干净,灰色的居士服,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包袱,给人的第一感觉干净利索,而且温文尔雅。
奇怪的是,他面容不过是四十出头,但有着不少白头发。
“先生,请问您找谁?”
母亲可能也注意到了来人的穿着打扮,穿着居士服,身上还背着一个破包袱,就算不是道门中人,也是看相看宅子的半仙儿。
“大嫂你好,请问这是‘西北大侠’的家么?我是走江湖看相的,昨天在市里听有的年轻人说有个叫‘西北大侠’在网络上悬赏八千元见鬼,正巧我身上的钱花完了,希望能领走八千元的悬赏金。”
中年男人说话很温和,让人听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
“啊?西北大侠?先生找错人家了吧?我们不认识什么西北大侠的,再说现在都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哪有什么大侠啊?”
母亲错愕地问了问,见中年男人一再肯定地点头,却也只好回过头,向我喊道:“虎子!是不是你在网络上干的好事?!”
“呃……是我网名……”
被母亲一语言中,我只得低着头走到大门口,在母亲身后急忙向中年男人打着眼色,并嘴歪眼斜地比划道:“你先走,我回头再联系你……”
“嗯?你就是那个网名叫‘西北大侠’的年轻么?呵呵,这个名字真是够挫的。”
“你先走啊……”
“咦?你的眼睛和嘴巴也有问题么?那如果要治病的话,可是要另外加钱了。”
“虎子!”
母亲一转身,发现我正在向中年男人打眼色,顿时暴怒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回事?你一个看相的能有什么本事,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我当即来了个转移话题,指着中年看相的男人大声叫道。
“你不是悬赏八千元钱寻找能让你见到鬼的人么?我有办法让你见到鬼,所以来领钱的,不过……我看你的面相有些奇怪,印堂青黑,本是神仙都难以逆转的绝命之相,不过你五岳供朝,三停平齐,鼻若悬胆,乃是福泽绵长之人,怪哉怪哉,虽有此好相貌,却没有命享用,嗯,这个月俗称鬼月,乃鬼门大开之月,你满身阴气,希望你能平安度过这个中元节,既然你不承认是你悬赏,那我还有事。”
中年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先生请留步。”
父亲突然从二楼下来,喊住了中年男人,由于我自知干了傻事,呆呆地站在他们身后,不敢吭声。
“这位大哥,还有什么事情么?”
中年男人停了下来,转身微笑着问道。
“能不能请先生进屋说话?”
父亲一反常态地露出微笑,并恭敬地邀请中年男人进屋说话。
“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若是有缘,自会再聚。”
中年男人温和地说着,话音落下,人也远去了……
“老爸,你这是怎么了?盯着那个看相的看了那么久,人家都走远了,你还在看呢。”
但见父亲一直站在门口盯着那个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发呆,我不由得嗤笑道。
“浑小子,老子给你的生活费你就这么糟蹋啊?回头再收拾你!”
父亲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连忙吐了吐舌头,转身溜之大吉,但见他和母亲走到一起,低声说道:“你看那个男的,有没有可能是我们寻遍大江南北要找的那个人?”
“你是说曾做过茅山派掌教,又做过神霄派掌教,还做过青城派掌教的那个人?叫袁什么来着?”
母亲和父亲一唱一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转而又说道:“据说那个人很难找,怎么可能因为虎子的八千块钱而来咱们家呢?你不会以为刚才那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姓袁的高人吧?呵呵!”
“不是袁什么,他叫袁左馥,我们曾经为了救虎子,找遍全国各地都没找到他那样的高人,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们千万不能拒之门外啊!”
父亲接着又说道:“再说那样的高人,行事怪癖也很正常,我就担心会错过,对了,听说那个叫袁左馥的,身上有一个很容易分辨的特点。”
“什么特点?”
母亲认真地问。
“嗯,说是这个袁左馥,本为相术的传人,还是什么柳庄相术的传人,所以他身上经常带着一把用柳木做的木剑,你想想,平常遇到的道士、术士,他们都是用桃木剑,或者其他什么法器,唯独这个袁左馥,只用柳木,哎呀,刚才忘记看看他身上背着的是不是柳木剑了!”
父亲一脸惋惜地看了一眼外面,那中年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一个人一下子做过几个门派的掌教,还是柳庄相术的传人,爸妈,你们是不是在外面跑的久见的多,被人忽悠了啊?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高人,再说道门中的高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人做几个门派的掌教呢?”
我并未走开,而是偷偷听着父母的对话,当听到袁左馥这个人的事迹后,不免多了句嘴。
“你懂个什么?还不滚回房间去把那个悬赏撤掉!”
父亲再次骂了我一句,转而盯着笤帚说:“如果你小子真的败了家,老子一定打断你的腿,浑小子,说悬赏出去八千块就悬赏出去八千块,老子在外面风里来雨里去的赚着辛苦钱,又要给你小子找人看眼睛,老子我容易么?!”
“哦!”
我老实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那个悬赏已经起到了效果,就算现在撤掉也没什么。
对于父亲的冷言冷语,母亲也没说什么,一大早吃了饭,就匆匆离开家,说是要去我外婆家找一个人,神神秘秘的,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父亲看着风尘仆仆的母亲,不悦地问道。
“呵呵!虎子,你这次不用怕了,妈给你找了一位高人,据说他的道法很厉害,还给你画了一道辟邪符,让你即刻戴在身上,说是戴上这个,你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到了两天后的中元节,那位高人还会再来一趟,彻底把你的眼睛治好呢!”
母亲没有理睬父亲的问话,直接从兜里取出一道黄符交给我。
“这哪儿来的?什么样的高人啊?”
父亲先是接过黄符看了看,却是一脸茫然地递给了我,别看父亲说的头头是道,其实他们都只是了解的多一些而已,对于这些道术符咒之类的,还是茫然无措的。
“那个高人叫庄上真,说是堰口镇的午子山下来的,我打听过了,那个庄上真是午子山八贤庄的修行道人,兄弟八个,个个都是道法高深,这次算是咱们家的福气,居然遇到了他,虎子,快把符戴在身上,过两天中元节,等庄先生来了你就没事了。”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我听到母亲关切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简直太幸福了,有这样的父母,是我这辈子的造化。
我老实的按照母亲的话,把黄符贴着胸口戴在身上,说也奇怪,在佩戴了符咒的刹那,好像有那么一股暖流,自黄符之中散发出来,传遍全身,而我的双眼,也热的发烫,念及母亲和父亲为了我如此辛苦,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说是回房睡觉,便上了二楼。
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只觉体内更热了,不单单是眼睛发烫,就连眉心处,也如同被一把刀子剜下去的感觉,有点痛,但我还是忍住了,奇异的事情,还在继续。
到了夜里,我特意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看,的确什么也没有,而且连平时能够感应到的阴气,现在也感应不到了。
真的太神奇了。
摸着有些发热的额头,我浑身困乏地躺在床上,慢慢的沉睡……
第二章 鬼月之忌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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