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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第一狂妃 第2686章 尘缘未断

第2686章 尘缘未断

    杀了她。说
    完这三个字后,那声音心满意足,随后乖乖消失。姬
    月沿着山路而走,踏风而行,眨眼间自家媳妇儿便没了身影,心里不由吐槽东陵鳕这个心机男人,竟用了出家这一手段,可耻,可恨……
    想至此,姬月目光幽幽落在小包子身上,问:“为父和东陵叔叔掉进了水里,你会救哪一个?”小
    包子被姬月摇醒,迷茫醒来,听见这个无聊透顶的问题,小包子一脸呆滞。
    小包子庆幸自己的智商遗传到了娘亲,否则只怕被人卖了都要帮人数钱。“
    快回答为父的问题。”姬月急道。
    “都不救,你们俩个大人掉水里,为何要我一个小孩子来救。”小包子翻翻白眼,冷哼一声,极为的不屑。姬
    月皱起眉头,心里空落落的。
    小包子似是察觉到了父亲的难过,难得拍拍姬月肩膀,安慰道:“我很喜欢爹爹,心里只有你这一个爹爹,我对爹爹的敬佩崇拜之情宛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所以我选择救东陵叔叔。”
    姬月喜极而泣,奈何脸上才浮现的笑,在听到了小包子后面的话后,笑容登时凝固。
    适才还满面慈父神态,如今就已是凶恶了。
    小包子泪眼汪汪,伤心到变形:“爹要打我吗?”惯会卖萌装可怜的。“
    不会。”姬月一口气上到了嗓子眼,又消失个无影无踪,看着怀里的小活宝,深深叹了口气。
    姬月不断告诉自己,亲生的,打不得……
    “我就知道爹最好了,不会打我的。”小包子搂着姬月的脖颈,在姬月脸颊上亲了一口。
    姬月整个人已彻彻底底的怔住,站在夜里的凉风中,一瞬,无情神骨的相思之苦好似都没那么痛苦了,心花怒放,欣喜不已,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小东西是他的儿子。
    姬月忍不住唇角上扬,恨不得吹着口哨蹦回去。好在姬月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要做个严父,不可在孩子面前失了方寸,故而干咳数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气势磅礴,抱着小包子往前走,那庄严肃穆的样子,真是叫人啼笑皆非。此
    刻,姬月恨不得把天上星摘下来送给小包子,只不过转而想到小包子会先把东陵鳕从水里救出来,登时,姬月咬牙,冷不丁瞪了眼小包子:“莫要得意,不打不成才,为父可不像你东陵叔叔,会心慈手软。”小
    包子:“……”现在换个爹爹还来得及吗?
    ……青
    莲大殿。东
    陵鳕不知从哪里弄了个蒲团来,直接坐在了蒲团上面。东
    陵鳕盘起修长的双腿,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件袈裟披在身上,双手合十,眼眸微闭,眼尾的那一点泪痣,似是平添了几分仙风道骨和超俗之感。旁
    侧,东方破亦披着袈裟坐在蒲团上。“
    这一趟青莲在下没有白来,没想到青莲王与在下竟是同道中人。”东方破道,“你我二人,都有佛缘,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时同刻入佛门。”东
    陵鳕缓缓睁开了双眸,淡淡地望着前方。
    “削发吧。”东陵鳕道。
    东方破问:“在下可以带发修行吗?”“
    ……”“
    吾王,不可……”隋灵归阻止道,愈发焦急。
    隋灵归往前走去,东陵鳕蓦地伸出手,阻止了隋灵归。
    “族长,我心已决,请不要再阻拦了。”东陵鳕道。
    神女站在旁侧,握着权杖,淡淡地望着东陵鳕,不由蹙起了双眉。
    出家……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上!”其他族老和青莲骨干全都着急地劝阻,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奈何东陵鳕一副看破世俗的样子。站
    在东陵鳕面前的是一个佛道方丈,霜眉白发,手里转着佛珠,垂眸看着东陵鳕,叹一口气:“青莲王,你尘缘未了,又怎能皈依佛门?佛门之地,六根清净,心无红尘,实乃方外之地,永无杂念。你心中有杂念,你本不是方外人……”
    “大师,弟子有佛缘,断去三千烦恼师,从此便是佛门人。”东陵鳕固执地道。
    砰!青
    莲大殿的双门打开,黑夜似墨,凉风习习,一道身影立在双门之间。东
    陵鳕回眸看去,瞳眸紧缩,抿进了唇瓣。轻
    歌看了眼东陵鳕,又看了看旁侧正可怜巴巴又满目期待望着她的东方破,轻歌狠狠瞪了瞪东方破,定是这东方破带坏了东陵鳕,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出家呢。轻
    歌冷着脸走进来,率先一步去了东方破面前,东方破笑嘻嘻地道:“姑娘最在乎的果真只有我。”
    蓦地,轻歌一脚踹向东方破,东方破身子倒飞了出去,轻歌盘腿坐在那蒲团之上,望向面前的佛门方丈:“方丈可收女弟子?”“
    姑娘可否婚配?”方丈问道。“
    没有。”轻歌摇头。
    方丈仔细思考,正在此时,轻歌冷不丁道:“不过有个儿子。”
    方丈的腿一软,再度看向轻歌,“姑娘,你是世俗人,不可方外修行。”
    轻歌挑眉,指向了东陵鳕,“他呢,可否入佛门?”
    方丈摇头:“青莲王尘缘未断。”东
    陵鳕坐在蒲团,转头望着轻歌,“我是认真的。”
    “出去。”轻歌冷声道。“
    姑娘,我真与佛门有缘,你阻止不了我。”东陵鳕又道:“反正娶不到你,倒不如去那方外清净之地,佛门是我的归宿。”
    “出去!”轻歌说:“事不过三,三次过后,这辈子,我都不理你了。”
    “出不出去?”轻歌再问。东
    陵鳕抿着唇固执地与轻歌对视,一副大义凛然绝不屈服的模样,随后乖乖起身,末了还捡起蒲团,抱着走了出去。
    出家之事,亦不急于一时。东
    陵鳕乖乖走了出去,恰逢姬月抱着小包子回来,小包子一看见东陵鳕便挣脱掉姬月的怀抱,朝着东陵鳕伸出双手,“东陵叔叔,抱……”东
    陵鳕的心都要化了,伸出手丢掉蒲团抱过了小包子,姬月本欲拒绝,看见东陵鳕身上披着的袈裟,脚下险些打滑,终是把小包子给了东陵鳕。“
    东陵叔叔,你真的要出家吗?”小包子问。“
    你娘不让。”东陵鳕有些委屈。小
    包子双眼晶亮,果然,去找娘亲是最为明智的决定。姬
    月抬步走进青莲大殿,正看见坐在蒲团上的轻歌,女子红衣着身,银发铺开,慵懒如狐,美艳动人。“
    姬儿,果真还是你有办法。”七族老道。
    隋灵归目光复杂,意味深长地看着轻歌。准确来说,她的眼神直指轻歌的心脏。七
    族老一口一个‘姬儿’,叫得轻歌风中凌乱,以前还没发现,现在仔细听来,却是发觉这名字好是别扭。神
    女看了看轻歌,转而望向殿外抱着小包子开心不已的东陵鳕,唇角噙着一缕浅浅淡淡的笑。适
    才东陵鳕欲要出家的决心,谁都拦不住,关键之时,东陵鳕甚至拿出匕首横在脖颈上。这
    满殿的人,个个都是青莲的核心,全都劝东陵鳕三思而行,甚至有老臣跪地磕头,满面泪水,东陵鳕像是一块冰,一场雪,冷漠彻底,不为所动,一心只想着削断三千烦恼丝。偏
    生她几句话,就让青莲王这般乖巧。
    神女苦涩的笑着。
    青莲王此生,只怕再也不会去看旁的女子。她
    亦不例外。
    与其在情海里苦苦挣扎,倒不如享受现在,兄妹便兄妹罢。…
    …青
    莲冰牢,千丈之下。夜
    歌的身上,已被大雪覆盖,冻成了一块冰雕。
    她的脏腑,都已冻裂,手上脚上都是冻疮,甚至冷得麻木了。
    夜歌的身体宛如筛糠般以极小的幅度颤抖着,腿部、手臂的肌肤都已冻裂,有鲜血爆出。夜
    歌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之色。
    她现在像什么?青
    莲王后竟成了阶下囚?十
    年冰牢,茫茫无涯,如何度过?眼
    泪早已哭干,夜歌匍匐在地,手都没有地方放。寒
    气无孔不入,占据她的每一根寒毛。
    冰牢内白茫茫一片,不见任何的温暖和光火。冰
    牢柱门的声音铃铛一声被人打开,一双以鹿皮制成的软靴出现在霜白点色的天地。
    夜歌冷得颤抖,几乎没有注意到柱门被打开。
    每到夜晚,冰牢里就会出现一簇光火,吞了光火,便能继续活下去。这
    正是冰牢的残酷之处,要人脏腑冻裂,肌肤割开,承受冰冻寒冷之苦,却还给人生的希望。而
    且每夜光火出现的地方,都是随机刷新的,一旦距离远了,就必须要爬过去。每
    一日,最兴奋的时刻,便是看见光火,吞噬光火时。
    终于,夜歌爬到了光火面前,艰难地睁开眼,瞳眸倒映出摇曳生辉的光火。
    夜歌颤巍巍地伸出手,欲抓住那温暖炙热的火焰。
    便在此时,一双软靴在面前停下,一个人蹲下,手握光火,喂给夜歌。夜
    歌稍稍张嘴,光火便入了口中,化作炙热的暖流,自咽喉而过。那
    人的手,轻抚夜歌的脸,一言不发,许久过去,才发出一道叹息的声音。夜
    歌望着来人,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想要发出声,却发现嗓子都已被冻废了。夜
    歌艰难地张开嘴,狰狞扭曲,无声求助:救……救我……夜
    歌的头发,一时之间全部掉光,如今是光秃秃的脑袋,倒映着冰天雪地的寒光。那
    人把她横抱而起,拥着她,似是在传输无尽的温暖。
    像是一簇簇炙热的火,点燃了夜歌冰冷的灵魂。
    夜歌身上已有多处被冻裂,那人的手,放在了夜歌的衣襟。男
    人的手背,纹着一个天青色的彼岸花图腾。指
    腹轻抚夜歌的锁骨,最后探进衣襟深处。
    夜歌轻嗯一声,身子微微颤抖,泪眼盈盈地望着男人。那
    手,还在往下,并未停止。刺
    啦。衣
    裳撕裂。
    男人微微使出气力,夜歌的身子翻转,白花花一片,未着寸缕,分明是不堪至极,夜歌偏生习以为常,只求一条生路。
    啊。夜
    歌终于喊出了一道声音,像是痛苦,又好似兴奋,难以辨别。
    兴许,这便是冰雪霜寒中唯一的炙热了。
    “阁下……救我……是姬美丽陷害得我!”夜歌哭喊道。
    “你是说……夜轻歌?”那人发出了声音。“
    什么?”夜歌浑身僵住,眼瞳瞪大,一瞬之间,好似明白过来了什么。夜
    轻歌……是
    那个女人!是夜轻歌害苦了她!
    啊!
    夜歌震惊,猛地受到了来自男人的冲击,故而发出兴奋而痛苦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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