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早已被破坏，傅南礼心情肉眼可见的糟糕。
    温乔拉着他回到客厅，帮他调电视：“喜欢看什么频道？”
    “纪实频道？讲科学家的，费曼，你英文名叫费曼，应该会喜欢吧。”
    雨夜，他看纪录片，她被男人圈在怀里刷手机。
    温乔惶惶然有一种和他已经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啊对了，那个两百万……”
    “嗯。”他轻应一声。
    “太多了，我不用那么多零花钱。”
    “不是什么大钱，你拿着花，花完了跟我说。”
    温乔：“……这还不是什么大钱？我不能要，我转给你吧。”
    “乖，听话。”说着摸了摸她的发顶。
    他的注意力甚至还在电视上，是真的觉得两百万没什么了不起，语气略有敷衍。
    温乔：……
    太难了。
    还不敢轻举妄动，花他身上，人家转头给你转四百万，存着吧，等哪天东窗事发了，原封不动还给他。
    傅南礼倒还不至于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当晚也是他睡主卧，她睡客房。
    一墙之隔，他睡在离她很近的地方，温乔枕着手臂，辗转反侧，好久才睡着。
    关于[惊蛰]的作曲人，央音很多学生都找许璐求证了，问到底是不是她。
    许璐都只回答一句‘你们别问了好吗？我只想好好学习，当一个低调的学生’。
    这无疑在暗示别人‘没错，我就是惊蛰的作曲人，但因为我低调，所以你们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赵彤最高兴：“璐璐，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是你，你高二学生节晚会弹的那首曲子也是你自己作的，璐璐，你太有才了！”
    许璐笑容有些勉强。
    学生节晚会那首曲子，是温乔帮她作的，这事只有她和温乔知道。
    再次提及，她有些心虚。
    “彤彤，好了，别说这个事了，我不喜欢出风头。”
    温乔回学校的时候，大门口就停了好几台媒体车，一群记者围在车边抽烟聊天。
    看到温乔的时候，记者群发出一阵骚动，有几个等慕月等到不耐烦的记者想凑过来，被陆悠悠一把挡住。
    那些记者望而兴叹，这女学生很漂亮，采访不到慕月，退而求其次，采访个校花什么的也是不错。
    温乔手里拿着酸奶，一边喝一边往校园里走。
    突然之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慕月出来了，出来了。”
    温乔：……？
    抬头看去，许璐盛装出现在学校门口，一旁赵彤满脸自豪。
    陆悠悠撇嘴：“人家商凡都说了，慕月低调低调，许璐这货，恨不得穿小礼服出来了，这叫低调吗？这些记者长没长脑子？”
    本来注意力还在温乔身上的记者争先恐后地往许璐身边挤。
    漂亮的女生千篇一律；
    有才的女生才难能可贵。
    温乔靠在校门口的榕树树干上，一边喝酸奶，一边看许璐故作骄矜的样子，有点想笑。
    “慕月老师，你就是慕月老师对吗？”。
    赵彤充当起她的保镖来：“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想出去吃个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