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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赌徒

    慕青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也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他永远只相信一个道理,能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七千七百二十二处私宅?十万私兵?只不过是他故意暴露出来的一点罢了,他到底有多少底牌,没人知道,如果不是书房的密匣内有记载,他每天都要翻看一遍,就连他自己都要忘了。
    北义城是冀州不起眼的一个小城。
    它没有走出过闻名天下的大臣或将军,也没有走出过任何能让人记住的人。
    它没有什么特产,唯一的特产大概就是没有特产……
    总之,北义城真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以至于这里的官府,也只有三个人,一个县令,正七品的,一个县丞,也是正七品的,还有个捕快,没品。
    因为北义城普通到从来没有出过命案,甚至连邻里纠纷都没有,所以官府内的这三人整日不知所踪。
    实在是没事干,上头又没人来管,所以他们经常在外游荡,干着自己想干的事。
    北义城的碧梳坊,是一个出了名的大赌坊,这名字也不知道是谁起的,碧梳碧梳,谐音不就是“必输”吗?
    多不吉利。
    可偏偏有些人就算知道了还去,因为碧梳坊老板的女儿是个大美人,那种看一眼就甘愿为她去死的大美人。
    不过,这大美人并不经常在碧梳坊里,一个月能抛头露面个一次,就算是不得了了,有时候半年都不出来一次。
    但是架不住大家伙的热情,谁家没有个黄脸婆?这碧梳坊的大美人,就成了他们整日幻想的对象,只觉得与自己家的黄脸婆天天见面,还不如与这碧梳坊的大美人见一面来的让人愉快。
    这大美人有个还算好听的名字,翁碧梳,这碧梳坊的名字,就是她爹翁大虎根据她的名字起的。
    翁大虎是个粗人,偏偏讨了个漂亮媳妇,生了这么个漂亮女儿。可惜的是,他媳妇走得早,在翁碧梳六岁那年就走了。
    翁大虎觉得翁碧梳是他那漂亮媳妇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了,所以对于翁碧梳,宠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照理来说,照那样的宠法,翁碧梳非被宠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不可,可她偏偏没有,而是成了一个温婉可人的大美人。
    大家都想着,谁家小子要是娶了翁碧梳,那可就是整个北义城最令人羡慕的人了,那是天大的福气啊!
    “唉,这翁碧梳,也老大不小了吧,今年该二十六了吧?怎么还不嫁人。”碧梳坊的门口,几个赌徒正在议论着翁碧梳。
    “小声点!小心被那大老虎听了去,割了你们的舌头!人家女孩子的年龄,能是你们议论的?”有人连忙捂住了那几个赌徒的嘴。
    “我们也只是好奇嘛,毕竟再漂亮的女孩子,年纪大了都要嫁不出去的。谁能抵得过岁月?”有人说道。
    “那也用不着你们瞎操心!还不如进去多赌几把,今天要是再输了,不怕你们家的黄脸婆让你们跪门外不给进啊?”
    “对对对,赶紧进去赌几把,我听说今天有人赢了一千两银子了,我得去看看是何方神圣。”
    这几个赌徒进去后,一名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的男子出现在了碧梳坊的门口。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在自己身上一阵翻找,终于摸出了一个铜板。
    一文钱。
    “唔,今天不能再输了。”无精打采的男子自语道。
    “哟,温宜年,又来了?”男子才一进门,就有人上前来打招呼,显然是这碧梳坊的常客了。
    叫温宜年的男子对着打招呼的众人笑了笑,然后就四下看了起来,大概在寻思着玩哪种赌法。“你们猜猜,今天这温宜年能赢到多少?”有人笑着拱了拱身旁的一伙同伴。
    “昨天他赢了五百两吧,不过又输了。”有人说道。
    “猜这个有什么意思,反正他到最后总是输个精光,前面赢再多又有什么用?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每次赢点就收手不就好了?非要最后一把全输光才开心。”有人说道。
    温宜年能被整个碧梳坊的人及赌徒记住,是因为他的奇葩行为。
    温宜年每次都能用一文钱,赢到百两银子以上,但最后却是一把输个干干净净。
    没有人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只是觉得太奇怪了。
    “赌大小?”
    “赌大小!”
    “赌大小。”
    众人惊讶,这是温宜年有史以来第一次玩赌大小的玩法,他之前都是玩的其他的,从来没触碰过赌大小。
    众人还以为,是温宜年觉得赌大小太没水准了,所以才一直不玩呢,但没想到他今天要玩赌大小。
    赌大小的赌桌是最大的一张,赌桌前的人也是最多的,因为赌大小规则简单,要么买大要么买小要么买豹子。
    “豹子。”温宜年的到来,让人群主动让了个位置给他,想看看这位令人好奇的特殊人物今个打算怎么赢钱,然后再一把输个干净。
    温宜年直接把一文钱丢到了押豹子的格子内,其他人见状,全都跟风,跟着温宜年买,几乎必赢啊!
    这一点,就是让碧梳坊的人最头疼的一点,每次因为温宜年的关系,碧梳坊都要被这些赌徒赢去一大笔钱。
    但是,没人知道温宜年会在哪一把失手,所以那些一路跟到底的人,大多会和温宜年一样,输个精光,其中不乏输了几百两、几千两本钱的人。
    这一点,则是让赌徒最头疼的一点,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收手。
    就是有这两点存在,温宜年才没有被碧梳坊拉入黑名单,因为大多数时候,一路跟到底的肥羊居多,碧梳坊基本上是大赚的。
    而温宜年也没得罪那些赌徒,大多数小赌徒都是见好就收的,只有一些杀红了眼的大赌徒,才会跟到最后输的血本无归。
    如果是第一次来这的大赌徒,可能会怀疑温宜年是碧梳坊的托,可实际上,真不是。
    “真是豹子!”
    “哈哈哈,我赚了!”
    “唉,早知道就跟着买豹子了,这温宜年,可真神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跟着温宜年买豹子的人都赢钱了,没有跟的人,则是有些后悔。
    主持这把赌局的人有些心疼,这一把,还是他们碧梳坊赔出去的钱多一点,收进来的少,亏了。
    “豹子。”
    赌局重开,温宜年把两文钱继续丢在了豹子那一格上。
    更多的人开始跟着买。
    “还是豹子!”
    “哈哈,又赢了!”
    这把还是开的豹子,不少人神情激动,主持赌局的人嘴角微微抽搐,这把亏的更多了。
    周边几个赌桌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挤过来围观,这张赌大小的赌桌,瞬间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中间还有三层。
    “买定离手!”主持赌局的人又开一局,对着众人吆喝道。
    所有人看向温宜年,看他这把准备买什么。
    温宜年没说话,把四文钱丢在了豹子那一格上。
    “还是豹子?”
    有人惊疑,连开三把豹子,不太可能啊,莫非这温宜年,今天的好运气已经到头了,准备要输了?
    不少人开始犹豫,一些人押在了大和小上,还有一些人这局持观望态度,仍有一半的人跟着温宜年押在了豹子上。
    当主持赌局的人打开骰盅的时候,所有人懵了,接着就是满场哗然,竟然真的又是豹子!连开三把豹子了!
    一些人开心的收钱,一些人悔不当初。
    第四把赌局开始。
    只见,温宜年竟然又把钱押在了豹子上。
    “不会吧?第四把还是豹子?”
    有了之前第三把开豹子的例子,不少人胆子大了起来,跟着温宜年押注豹子。
    “天呐!这是捅了豹子窝了?”
    第四把,竟然真的又是豹子。
    第五把押什么?
    “还豹子?”
    当温宜年把钱押在豹子时,不少人开始坐不住了,会连开五把豹子吗?要不要收手?
    事实证明,不该收手,还是豹子……
    第六把,豹子。
    第七把,豹子。
    ……
    一连十把,竟然开的都是豹子!这是前所未有之事,简直是神迹!
    主持赌局的人有些不淡定了,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第十一把该不会还是豹子吧?
    此刻,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了,温宜年押哪他们跟哪。
    温宜年把手放到了押豹子的那一格上,但是又拿开了,移到了押小的那一格,但再次拿开了,移到了押大那一格。
    温宜年似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放在了押小那一格。
    哗啦啦,无数的银钱被丢在了押小的那一格上,温宜年的身旁、背后、对面,跟着一群红了眼的赌徒。
    “四五六,大!”主持赌局的人打开骰盅,顿时松了口气,总算被温宜年押错一次了。
    “啊?”
    “怎么是大?”
    “怎么可能?我竟然输了!我的钱啊!”
    “啊!我的钱!”
    不少人哀嚎,有些人可是投进去了几百两的本钱啊!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这一把中倾家荡产……
    主持赌局的人眉开眼笑的收拢所有银子,就这一把,把之前赔出去的都收回来了,还大赚一笔呢。
    虽然输了钱,可没有人怨恨温宜年,毕竟这是他们自己下的注。
    至于温宜年会不会是碧梳坊的托?那绝无可能,因为他们曾亲眼目睹过,温宜年被碧梳坊的人打的口吐鲜血,一瘸一拐的离开。
    “又输了。”
    走出碧梳坊,温宜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叹了口气,他还想着给女儿买个糖葫芦呢,现在倒好,连买菜钱都么得了,今晚回去又只能吃红薯了。
    “爹,你回来了啊。”
    温宜年的家在城外,是一个破旧的小竹屋,虽然破旧,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嗯,今天功课做得怎么样?”温宜年看向在桌案上认真写字的乖女儿。
    温念梳,今年四岁半。
    “有些看不懂的,我都圈出来了,等爹你回来教我呢。”温念梳很是乖巧的说道。
    温宜年点点头,走到桌案旁,开始指导温念梳。
    “爹,你不要再去赌了好不好?书上说,赌钱不好。”温念梳突然说道。
    温宜年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傻丫头,我必须得去赌啊,因为你娘亲在那呢!”
    “娘亲?我娘亲到底是什么样啊?”温念梳听到和自己娘亲有关的事,立刻来了兴趣。
    她今年庆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自己的娘亲,还有三天就到日子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如愿。
    “你娘亲啊,她是这北义城的第一大美人。不对,是这天底下的第一大美人。”
    温宜年笑了笑。
    “她叫翁碧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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