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干瘪老头离开的时候,他依然有些浑浑噩噩不敢相信的样子。
一直担心的背后冷枪没有出现,干瘪老头不由得心中纳闷,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被国家如此看重,又至今能安全无恙,更不把自己当作一回事,说抓就抓说放就放……
同一时间,在鹰国五角大楼之中,一名男子坐在一张桌子的后面,面前摆放着一杯威士忌,手里拿着一根古巴雪茄。
他身后有二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尽数瞄准着他的脑袋。
男子脸上挂着微笑,嘴角触碰着一条从眉根至下巴的伤疤,一身笔挺西服,一尘不染。
“一九八三年,就在距离这里最近的诺弗兰体育场,老虎队与红袜队这对冤家再一次为了冠军之位在棒球场上困兽斗。比赛进行到第九场,比分十七比十六,老虎队落后一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击打的机会。一三垒有人,投手两好球两坏球。打击者叫做莫克,名不经转的小人物,整个赛季打击率只有百分之六点二四,是个板凳的不能再板凳的选手。八岁开始练球,十六岁进入高中校队,二十四岁进入大联盟,一直担任二队成员或者替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而他的对手,投手萨博特,三十三岁,整个赛季发挥惊人,可以说是红袜队的顶梁柱。双方队员和教练,都认为这场比赛应该结束了,有些人在整理行囊,有些人脱下帽子拍打脚底的泥土,只是……全场却鸦雀不胜,所有的观众都摒住了呼吸,仅仅能让人听到他的心跳……仿佛所有的心跳声都汇聚成了一起,震动着整个球场……球投出,莫克奋力挥棒……他所使用的球棒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是他父亲在他八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用一株被雷电劈死的树木雕刻而成,上面还特意刻上了一个雷电的标志。这根球棒把莫克带进了棒球的世界,同样也是这根球棒,在这种最为关键的时刻,在似乎整个世界都放弃他的时刻,狠狠击中了时速超过一百五十公里的球……中下位置,球破了,外层牛皮掉落在投手的脚边,里面的用麻布线所缠成的内胆,依旧向外飞翔……撞在记分牌上,滚落下去,散开一地……全场先是陷入了一个诡异的宁静,与之前不同,仿佛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不到了,随后……所有的观众,不管是老虎队的球迷还是红袜队的球迷,都大声欢呼起来,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震撼着整个球场,也仿佛震动着这整个世界……”
男子吸了一口雪茄,任由白烟在喉咙里优雅的转了个圈,在吐出去,端起酒杯抿上一口,划过气管边缘,带着一份辛辣和麦香。
“那是个奇迹,属于老虎队,也属于所有的球迷,它注定成为一个不可重复的经典,被后世的人津津乐道,只要人们还喜欢在棒球场上奋力拼杀,就不会忘记那一次神奇的本垒打,仿佛……是上帝替他完成了这一切。”
男子抬起头,看向他面前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是鹰国国防部部长,一个是鹰国现任总统。
他嘴角再次露出一丝微笑,说道:“但如果事情不是这样进展的呐?比如他没有打中,亦或是他根本没有机会上场,这个奇迹还会出现吗?老虎队以及红袜队能够成为传奇吗?诺弗兰球场能够成为最富盛名的地方吗?那些观众还有机会向自己的儿孙们讲述自己所见证的一切吗?”
两位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男子继续道:“奇迹,之所以称之为奇迹,因为它的受益者……是所有人。也许当时看来,发光发热的仅仅是一个人或者一个队伍,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发现自己其实都在盼望这一个奇迹的出现,不因为当时的利益,而只是……期盼而已,为什么会这样?那些观众为什么在当时可以如此紧张的看着一场已经有定论的比赛?是期盼,期盼着奇迹,期盼着改变,期盼着这个世界哪怕一丁点的与众不同,期盼着……自己身处其中,一遍遍的把那些激动人心或者潇洒快意上演。期盼着他们就是挥舞这那根球棒的人,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奋力将那球打出去,看着它飞向没有人能够拦到的远方,好像……他们击打他们自己现在那种枯燥乏味的生活一般。”
总统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公民都有理想,但我们需要做的是让他们尽可能的安稳,他们因为得到了衣食的满足,所以才会去、也有能力去追求那些不着边际或者纯粹做梦的东西,而我们,我们做的就是要他们能有力气去妄想而已。”
男子哼了一声,冷声道:“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们仅仅是政客,为了能够坐在这种位置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政客而已,你们不但背叛了自己的人民,更是背叛了当初为这个国家铺洒鲜血的先贤们,那些品格高尚的人们如果看到今天鹰国这种卑鄙的现状,说不定都要被从坟墓中气的跳出来!”
鹰国总统叹了口气,问道:“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带着‘伪黑洞’这种危险的地方,把整个鹰国高层都困在这五角大楼之中,现在又跟我们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你到底要做什么?”
“奇迹!”男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本来已经很整洁的衣领,说道:“我想要创造出一个奇迹,一个让全世界从新认识生活,认识生命的奇迹!”
鹰国总统瞳孔一缩,咬牙道:“你这个疯子!”
国防部长恨声道:“你知道如果鹰国失去了政府的管制,在一瞬间就可以变成人间地狱吗?你是要让民众掌权吗?呵!记得某个获得诺贝尔奖的家伙也想尝试所谓的‘乌托邦’,结果他却是被自己选中的‘善民’亲手杀死,尸体被野狗分食!”
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后,说道:“民众掌权?笑话,那不是自杀,而是自残!政治……政治,在有些时候可以促进国家的发展,让民众富足安居,但现在,政治在拖这个国家的后腿!
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一种解决重大疾病的特效药了?
曾经让人闻声丧胆的疟疾黑死病瘟疫,都被某种特效药根除了,而现如今,科技发达到如此地步,可是癌症艾滋病等等疾病却再没有出现特效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在政治的依托下,那些医药公司从未想过把这些病治好,治好了他们又如何去赚取大把大把的钞票?
电池。
前几十年,急速发展,从房间大小的一块电池仅仅能让电灯亮八个小时,到如今巴掌大小的一快就能让摩托车行驶几十公里。
可现在呐?停滞不前了,电池越来越赶不上民众对它们的需要,这又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如果电池发展过了一个‘度’,就将要对你们的石油工业造成巨大的冲击?
你们政治家们想好的所谓‘保存自身石油从而在石油时代晚期控制世界’的百年大计,是不是泡汤了?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法案,也要放在两党之间你来我往的争夺不休,每隔五年十年民众就要再一次经历政策变化,无休止的账单无休止的贷款,无穷无尽的诱惑消费。
没错!
我要消灭你们,消灭这种腐朽的政治,再建立一种新的政权,一种只能有一个声音,只能有一个决断,将带着国家走向最强大的全新的国家!”
听完男子的豪言壮语,鹰国总统和国防部长在心中同时浮现出了一个名词。
纳粹!
历史上真实的纳粹,他们的种族主义并不是政治家们讨厌的原因,只有被迫害的犹太人才讨厌,又因为他们太有钱,还掌握着世界的口舌,所以他们让全世界的人们一起讨厌。
事实证明,世界多了一个犹太种族真的未必是好事。
而纳粹最让人恼火的,或者说让政治家们恼火的,是霸权,太过集中制的权力体制。
因为只要这样,就会‘回归’到类似封建帝制的现象。
一个人,仅仅一个人就可以掌控一个国家,那么下个掌控者,怎么可能跟这个人没有一丁点关系?‘儿子’之类的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比如……现在那个南北国的‘近亲’。
这样一来,所有搞政治的人都没有了机会,或者说都成了某人一句话生一句话死的存在,再大的拼搏也最终白费。
如同老四九城的那些民众们所说的,今天你起来了,风风光光,明天你菜市口了,干干净净,位再高权再重,还不是丫的也吃炸酱面?
鹰国总统同样一下子站了起来,颤抖着指着男子的鼻子吼道:“疯子!疯子!杀了他,快杀了他!~”
男子扑哧一笑,从座位上拿起一个方形的银色皮箱,说道:“如果能杀……我还能活到现在?这就是你们费尽心机要搞到的‘黑洞’,不过还不太完善,并不能达到传说中那种水平,但要炸毁这整个州……却是在容易不过,相信中原来的王先生已经很好的给你们展示了它的威力,呵呵,是的,根本没有什么生命力量爆炸的说法,那是一种世间最温柔的力量,怎么可能‘毁灭’?这个才是,而且我现在这个箱子里面所承装的数量,是当时王先生实验所用的一百倍,整整好好。”
他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微微颤抖的特工,笑道:“这个炸弹的引爆有三种机制,一种是我控制,一种是我身后的人控制,另一种……是我失去了生命迹象。”
投鼠忌器,让他走进这个鹰国核心所在,本身就是一种失败,彻底的失败。
正这时,一阵电话铃音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先接一个电话。”男子从兜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轻声说道:“阮总理,您放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第488章 与国家对峙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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