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东宇在心底,暗叫了声不好。
果然,欧阳茉儿的眼眸,已经危险地盯向了他。
“好你个皇甫东宇,少卿都已经给过你礼物了,可你却好,还在这想着怎么讹我呢?”
“二哥给那是二哥的心意,你给那是你的,能相提并论吗?”
皇甫东宇眉梢一挑,强硬地为自己找借口。
欧阳茉儿没有说话,而是抬起了手来,直接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子。
“你个皮孩子,不知道这夫妻是一条心的吗?
既然是一条心,他的祝福便是我的祝福了,就你蠢。”
这嫌弃之情,那可不只是一星半点而已。
“疼,你永远都那样,总有自己的歪理。”
皇甫东宇摸了摸头,感觉自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占过上风。
想想就觉得憋屈到不行。
“我那是至理名言,什么歪理啊!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了,画先放在这吧!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找你们二哥算算账去。”
欧阳茉儿说完,快步地往皇甫少卿的书房走去。
别问她为什么那么笃定人会在那。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当然,说的只是屁话而已。
实情却是,对于工作狂来说,能呆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了。
“三哥,你完蛋了,要是嫂子真的去找我哥的麻烦,那你,也难逃其责。”
皇甫凝雪很是幸灾乐祸地来了句,然后邪恶的笑着离开。
皇甫东宇把怪责的眼神,落到了陆曼诗的身上,都是她,怎么把这事给道出来了。
早知道她这么的藏不住事儿,他就不把结婚礼物的事情给道出了。
“我不知道。”
陆曼诗一脸的无辜,她怎么知道,欧阳茉儿不知道礼物的事情啊!“唉!本想怪责你几句的,看到你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倒是不好多说什么了,走吧!”
皇甫东宇说着伸出了手,等着她把小手放到自己的掌心。
“去哪?”
陆曼诗不明所以地问了句,但还是把手放到了他的手里。
皇甫东宇瞬间的握紧,然后笑了笑,“去见岳母。”
“她又不欢迎你,还是别去了吧!”
陆曼诗担心母亲再刁难他,给他难堪,所以,并不是太想回去。
“可她,是你母亲。”
皇甫东宇很是郑重地道。
“所以呢?”
她当然知道。
那是自己的母亲,问题是,对于不待见自己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如此的上心。
皇甫东宇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所以我要加倍努力,让她接受我啊!只有这样,才能让你开心。”
自己受点委屈,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她的心情。
“你这样,我会无地自容的。”
陆曼诗对他,心存愧疚之感,总觉得,自己欠了他很多很多,不管是从哪一方面。
“那就投进我的怀抱吧!这里,永远都会为你挡风遮雨。”
皇甫东宇豪气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顶天立地的气势。
“我爸那边,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另眼相看,还是按照着规矩来吧!否则我担心他会得寸进尺。”
陆曼诗虽然没有跟陆震霆生活在一起,但自己父亲的为人怎样,她还是很清楚的。
皇甫东宇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不过,二哥刚刚提议的方法,真的可行吗?”
说实话,陆曼诗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因为她真的是不太放心让自己母亲一人生活。
感觉,若是连自己都抛弃了她,那她,就真的不剩下什么了。
“我先见一见杜阿姨再说吧!”
皇甫东宇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能说服杜妍溪去给陆母道歉。
毕竟这样一来的话,杜妍溪无疑是承认了自己小三的事实。
虽然说,这个设定一直都在,但由本人亲自承认,却是另一种意味。
“好,我妈这边,我也会探一下她的口气。”
没有哪个儿女,结婚的时候,不想收到父母祝福的,所以,陆曼诗对此,非常的在意。
而就因为她的这一种在意,才铸就了皇甫东宇的努力达成。
再一次见到陆母,好像心平气和了许多,并没有问他干嘛来这,但也是不亲热就对了。
“偷画的人,还没有找到吗?”
陆母皱眉地问,心底,同时也有些的释然。
还以为,她真的不再进这个家了呢?
“我自己会看着办,还有,今天我是陪东宇过来的。”
意思很明显,并不是说她改变心思了,只是作为陪客过来而已,也就是说,想让她跟父亲离婚的决心,并没有变。
“那幅画都挂在那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出过什么事,怎么才跟某人结婚,便发生了这样的一件事情。”
陆母在说这话的时候,没好气地瞪了皇甫东宇一眼。
敢情,是把缘由,给推卸到了他的身上,觉得他便是那一个罪魁祸首所在。
对此,皇甫东宇并不反驳,她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反正又不会少块肉什么的。
“妈,你讲点理好不好,这跟东宇无关。”
陆曼诗真的是服了她,什么都能联系到一起。
“我没事,说不定,这还真的是被我给连累了。”
皇甫东宇觉得,胡涵曦之所以会找上陆曼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雪儿的关系。
所以,现在陆母把矛头对准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
“看吧!他自己都承认了,就你,还在那替他说话了,也不知道你这孩子个性随了谁,心肠太软了。”
陆母一边说,一边的摇头,对于自家女儿的个性,很是不满意。
“那不是随了你吗?
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
陆曼诗这话,那是意有所指啊!“少在那跟我说风凉话,我让你离开皇甫东宇,你不也没有听话吗?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听你的。”
陆母对此,特别的憋屈,她以为自己不想离开这个让自己受尽了耻辱的男人吗?
可她心底的那口恶气难平啊!“问题是,东宇他爱我,我爱他,不像你跟爸似的,已经相看两相厌,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绑在一起自寻难受。”
陆曼诗就知道,母亲不是那一种,会被轻易说通的人。
“爱?
你确定,这东西真的能长久吗?
看看我,可就是最为鲜明的例子。”
陆母现在,已经不再相信什么爱情了,唯有自己,才是最为值得信任的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