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惊醒,一阵阵地心绞痛侵袭而來,痛到几乎难以呼吸,
屋里除了一盏还未燃尽地等外再无任何人,艰难地支起身,想要叫人却痛得发不出声來,
该死,这个时候为什么一个人也沒有,就连他也不在,
眼睛已经渐渐地开始模糊,从额头上滚落的汗珠流淌进眼眶里涩涩地,更是看不清了,
呵,这就是骜义哪天夜里在草原上所说的‘后遗症’吗,也就是说这样的疼痛会一直跟着我直到死去吗,这…代价还真是够大的啊,
药,那家伙曾给过我药,说是可以缓解疼痛,可是因为当时并未在意,所以也不知道回邺城后放在哪里了,
想要强撑起來下床,可是疼痛不仅仅來自心脏,全身都在痛,只是心脏的绞痛盖过了其它地方的疼痛,全身的血管里像是有千万只虫在啃噬,
“唔……”不行,身体根本就动不了……
“啊…哈…”支撑在床上的手臂一软,沉重地身体往下沉,
摔到的地方并非是冰冷的地板,虽然两脚还挂在床沿上,但是身体却已经悬挂在半空而上身正被揽住挂在一具温热地身体上,
“你……”强忍着疼痛,双手紧紧抓住及时揽住我的手臂,即使这双手臂的肌肉再紧致,也几乎被我的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
艰难地吸了吸气,慢慢地抬起头盯向黑色斗篷下的那张模糊的脸,
“可、可恶…你…去哪儿了,害我……”大口地喘着气,呼吸不畅让我根本就不能将话说话,可是当我的眼睛对上他那双掩藏在斗篷下的那双冷漠地眼睛时,我愕然了,或者说是惊愕到震惊,那是一双不是我所熟悉的眼睛,虽然这种赤红的颜色是我所熟悉的,因为它们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会持续这种颜色,但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它们看起來会那么的陌生,冰冷、不屑、目空一切…甚至邪恶……
“你、是……找骜义……來......”他是羲吗,明明就是羲,为什么我会感到这个人这么的陌生,甚至我抓住他的手臂的双手会忍不住发抖,
“……”
他仍旧沒有要动的意思,冷冷地瞅着我,薄薄地唇微微上扬,一股淡淡地寒气从微启地双唇散发出來,
他是想要看着我被疼痛折磨致死吗,他露出的那个残忍略显狰狞的笑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不管他到底是谁,这已经到了我忍耐的极限了,他的态度已经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因为疼痛而变得更加的怒不可及,
“你这个……”手指用力掐入他的手臂,昂起上身想要教训他,却在见到他唇边更浓的笑意时停了下來,
“呵……”一声刺耳地讥笑从他渗着寒气的唇里溢出,无半点温度的双唇动了动,“真弱,”
“呃,,”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瞪着他,震惊到有一瞬间忘却了身体的疼痛,
“哼,”又是一声讽刺的轻哼,声音冰冷得像是寒天里的冰锥,“这样的身体竟然也会迷恋,难道你变得越來越弱了吗,以至于甘愿屈身在这种早就该腐烂的肉身里,真是肮脏,”
“……”他…说什么,
“唔……难道……”他那双赤色的双眸突然变得犀利起來,敏锐地盯着我那张错愕的脸,
“唔,你…难道…你忘记了……”他半眯的眼眸突然睁大,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吃了一惊,呆呆地瞪大了眼睛盯着我,
忘记,他到底在说什么,望着他像是突然被什么震惊不已的脸,我同样也是震惊不已,而就在我任然处在错愕中时,他突然无声地笑了起來,那样的笑让人发寒,
“哈,原來如此,这就是那个笨蛋陪着你浪费时间的理由吗,哼,真是蠢到了极点,”他耻笑道,一丝狡黠又残忍地笑浮上眼角,冷冷地盯着我的脸,说道:“不过,这个身体也时日不多了…那就再等等吧,虽然...呵,”邪恶地笑着,顿了顿又冷冷地说道:“…我是很想就这样毁了这具身体,不过要是你什么都忘记了……哼,其实那笨蛋也不是那么笨嘛,”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受不了了,真的…痛到……也许直接死掉会比较舒服些儿吧,
“唔…我可不能让你这个时候翘掉,不然,可就麻烦了……”
啊哈,,他……
“啊……”身体被猛地甩开,翻身倒在床上,连痛到麻木的五脏六腑都能感觉巨大的震动,
“哼,不要用那双怨恨地眼神瞪着我,我可不是那条被你饲养的犬,”他邪恶地笑着,露出尖尖地牙齿,
我强撑着睁开眼睛看着他,心想难道自己还在噩梦中沒有醒过來吗,我猜想不出眼前这个陌生的羲想要做什么,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让我所真正害怕的并不是眼前这个人,虽然我并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心生寒意,但是决定不是羲,
“滚...出去,”虚弱地喘着气,无力地低吼道,
“唔,,”他愣了愣,眼里明显地闪过了一丝惊讶,不过又很快地消失掉,扯了扯无情地唇,讽刺地轻笑道:“我要真这样不管你,可是真会死掉的哟,”
“不、不…需要,嚇……”吃惊地盯着他,他在做什么,我已经虚弱到眼花了吗,他竟然在咬自己的手臂,,从那锋利的尖牙流淌出來的是……
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逼近,从尖牙流淌的液体让他邪恶的笑更加显得狰狞,血液似乎让他的表情变得近乎疯狂,
“你、唔……”下颚被他抬起,同时嘴也被掰开,
“喝下去,”他将还在滴血的手臂凑在我唇上,厉声道,
“唔……”谁要喝这种东西,我拼命地摇这头,虽然显得很无力,
“真麻烦,”低骂一声,收回手臂,
我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放弃了,沒想,却见他再次朝流着血的手臂咬去,愣愣地呆望着他反常的举动,根本就來不及去猜想他在做什么,只见他瞬即又放下了手臂,在我还來不及回过神的时候脸就迅速的压了下來,
“唔……”一股滚烫的液体流淌进喉咙,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五脏六腑像是燃烧起來似的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腾起來,双耳嗡嗡作响像是整个人罩在了被敲响的钟鼎里,所有的神经都像是断了的发条……
“唔,太多了吗,人类的肉身还真是弱得可怜,这么容易就被毒蚀了,不过无所谓,总比让你这个时候翘掉的好,”
“唔哈……”神志混乱却沒让我丧失听力,他冷漠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我的耳里,虽然参杂着嗡嗡地杂音,
“这个样子了…还能强撑到现在,看來真的是你……”
视线越來越模糊,渐渐地看不清他的脸了,传进耳里的声音也渐渐地变成了回音,
“呵…睡吧,我们还会见面的,到那时……”
听不到后面说什么了,视线暗了下去,他的脸变成了一条线,然后消失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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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公子,醒醒,”
“公子……”
“唔……”有人在叫我……
“公子,醒醒啊,公子,”
乏力地撑开眼睛,强烈的光线有些刺痛了双眼,渐渐地,一张脸慢慢地清晰起來,
“茜缯……”
“是我啊,公子,您终于醒了,还以为……”
“什么时辰了,”
“都已经过了晌午了,您还是头次睡这么久的,要再不醒……”
唔,,当郑茜缯将我扶起到一半时,突然想起了什么怔了怔,失神地盯着床外,
“公子,”
想要证实什么似的看向扶着我的郑茜缯,确定是她沒错后移开视线将床前扫了两遍,连床上也沒有忘记仔细地检查过,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郑茜缯对于我这种反常感到诧异,
“茜缯,我…脸上有什么吗,”抓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欸,,什…什么……,”
“……”紧紧地盯着她疑惑地脸,我确信她在我的脸上什么也沒有看到,应该说,我的脸上什么也沒有,可是,怎么可能,我依然能够感觉到齿间的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甚至想到就会让我作呕,这不该是人类该有的味道,这肯定不是在做梦,明明那么痛的…仅仅是噩梦的话,是不会那么真实的,
“公…子,”
舒了一口气,轻声道:“扶我起來,”当然不会只是噩梦了,暗自苦笑,若是这样,身体为何会如此的乏力,若不是因为从巨大的痛苦中挣扎过來怎会耗尽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呵,他消失了吗,当然,我当然记得他说过还会再见,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是我所想不到的了呢,那么,他呢,也又消失了吗,我是不是该让他向我解释一下呢,不过,他会说吗,
“公子,”
“嗯,”抬眼看向一脸迷惑的郑茜缯,淡淡地笑了笑,轻启双唇,说道:“也许真的不能看透一个人,人的心才是最难摸透的,这…不管是人还是……总之,只要是有心的…都是难以摸透的,”
“公子……”
郑茜缯茫然了,其实又何止是她,我难道也不是……
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呢,隐隐地感觉到,一切都不再是开始所以为的那样了,好像什么已经早就开始偏离了方向,直线已经开始明显地弯曲,不再是直线……
第三百四十七章致命烈焰(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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