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超跑在黑夜中疾驰。
后方跟着秦诗懿的玛莎拉蒂。
不久后,回到了别墅区。
“睡了。”徐白打了个哈欠,对叶牧君和秦诗懿说道。
叶牧君点点头,帮着秦诗懿一起拿行李,上了二楼。
“小君,我……”
“诗懿,别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我有,徐白也有,我只要相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行了。”叶牧君道。
秦诗懿眼中泛着水雾,一把将叶牧君抱住,语气就变得哽咽:“我信!你也要相信,无论如何,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好啦,都快三十岁的老女人了,难道还要抱头哭?”叶牧君笑道。
秦诗懿当即就变了脸色:“你也是奔三的人,要相爱相杀?”
叶牧君撇嘴:“我腿比你长。”
秦诗懿怒道:“我腰比你细!”
“我比你高!”
“我比你大!”
“是,你年龄比我大。”
“看我龙爪手!”
“啊,秦诗懿你要死啊!别闹……”
“小君啊,一起洗澡呀,好久没有一起洗了。”
叶牧君一拍额头,假装恼道:“我现在就送你回你家。”
“哎哟,你舍得吗?走啦,洗澡去,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
“什么秘密?”
“徐白偷偷吃过我豆腐,一巴掌下来,我立马往厕所跑。”
叶牧君:“……”
……
阳光洒落,暴风雨已经过去了。
餐厅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的早餐。
一杯热牛奶,一盘煎蛋,几片烤面包,还有一笼包子。
徐白不由吞了口唾沫。
当他还是个白白胖胖二愣子的时候,就吃过珍姨做的包子,当时觉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弄得徐白老妈还为此吃醋,闭关苦练三个月,顿顿包子,吃得徐白和他老爹父子俩脸都绿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徐白瘦了。
“叶牧君呢?”徐白洗漱之后乖乖在餐桌上坐下。
秦诗懿穿着短裙,在徐白对面坐了下来,朝门口努努嘴:“晨练,还没回来。”
说叶牧君,叶牧君就回来了。
紧身t恤、运动裙、小白鞋,热汗淋漓,俏脸泛红。
“咕噜……”徐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秦诗懿一脸嫌弃:“德性!”
啪嗒!
“哎呀,筷子掉了!”徐白立刻弯腰捡筷子。
抬头的时候,撇了撇嘴。
又是安全裤!
捡起筷子,徐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秦诗懿眨了眨眼,脸上立刻浮现怒容,腿一并,拿起刀叉,将煎蛋撕扯得粉碎。
似乎这煎蛋就是徐白。
“小君呐,吃早餐。”乔亚珍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海碗,对叶牧君温柔道。
“我洗个澡再来。”叶牧君边走边回答。
“吃完再说!”
乔亚珍拉住叶牧君的胳膊,眼睛一瞪,叶牧君就无奈的挨着秦诗懿坐了下来。
此时,乔亚珍已经将海碗放在了徐白眼前:“小白,吃蒸蛋。”
“为什么我没有?”叶牧君表示不满。
“阿姨,我呢?”秦诗懿眼巴巴的看着。
“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乔亚珍白了两女一眼,转头看着徐白,又浮现慈爱的笑容:“我在里面加了点鹿茸粉,多吃点,补补。”
“补……”徐白头顶上有乌鸦飞过,还留下了一排黑点。
但他也只能一副乖巧的模样,笑道:“谢谢珍姨。”
“乖孩子,加油!”乔亚珍握拳为徐白打气。
徐白:“……”
您女儿恨不得踹死我,我加哪门子的油?
乔亚珍转身时,刚巧不巧,碰到了勺子,掉在地上发出铛铛的声音。
“呀,勺子掉了,珍姨老腰疼,小白帮我捡捡。”
徐白:“……”
面对未来丈母娘的神助攻,徐白额头上冒出冷汗。
弯腰,捡起勺子,四条雪腿。
起身,徐白干笑。
啪!
徐白笑容僵住。
乔亚珍面带鼓励:“筷子又掉了,再帮珍姨捡捡。”
两双可以杀死人的目光,让得这美味无比的包子,也似乎没了味道。
早餐之后,三人正准备出发去公司,乔亚珍拖着行李箱下来了。
“妈,你这是干什么?”叶牧君问道:“不是说了不走吗?”
乔亚珍摸摸叶牧君的秀发,道:“看到你们好好过日子,我就放心了,我得赶回去照顾你爸。”
叶牧君:“……”
什么叫好好过日子?
“珍姨,牧君说今天跟我去领证。”徐白在旁边道。
“真的?”
乔亚珍激动了,将行李箱往后一推,便从挎包里拿出户口本,仿佛扔烫手山芋一样扔给叶牧君:“今天不走了,快去快去,我去买点菜,中午咱们吃丰盛点,好好庆祝庆祝!”
叶牧君:“……”
亲妈,你居然真把户口本带来了?!这是要把您女儿逼上梁山吧?
事已至此,没有退路!
叶牧君深吸一口气,拿着户口本,宛如上刑场一般,转身就走。
“徐白你有带户口本?”秦诗懿忽然问。
徐白猛的愣住。
千算万算,没算到领证要户口本!
“我这呢。”
珍姨的挎包像是百宝箱,想要什么就能拿出来什么。
徐白傻愣愣接过户口本,翻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前两天我跟玉芳聊天的时候,就让她寄快递把户口本寄过来了。”
秦诗懿抚额,她已经无话可说。
走到门口默默换鞋的叶牧君,差点泪流满面。
出门了,结婚了。
可结婚的双方,似乎都不太高兴。
这次没开银色超跑,坐的是秦诗懿的玛莎拉蒂。
秦诗懿一边开车,一边从倒视镜里看神色复杂的男女,眼中浮现出一抹怅然和无奈。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闺蜜被她老娘推着往火坑里跳,这种感觉好特么微妙。
“要不,我把车开沟里去?”秦诗懿道。
“好啊。”徐白点头。
正准备说好的叶牧君,顷刻间眼神如刀,要将徐白千刀万剐。
“不,去领证,今天必须领!”
秦诗懿:“……”
“来来,靠近一点,微笑!甜蜜的微笑!微笑……算了,不用笑了,好怕你们会哭出来。”摄影师觉得很打脑壳。
领证处。
哚!
钢印在红色小本上留下了一辈子都消除不掉的痕迹。
“如果等会你们想领离婚证的话,出门左拐。”将结婚证递给徐白和叶牧君的工作人员温馨提示道。
秦诗懿坐在车上纠结得咬手指甲。
看到徐白和叶牧君出来,她气不打一处来:“徐白,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哭丧着脸给谁看?”
徐白眼中很是茫然:“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集万千宠爱于一生,怎么就……就稀里糊涂的交代了呢?”
叶牧君看向徐白。
徐白看向叶牧君。
二人在这一刻,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