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娥不明白商裕为何会为燕回怎么做,这些日子程娇娥更是觉得商裕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本来以为这件事之前便算是解决了,没想到商裕还是把程胥抓了回来。
程娇娥从未认为这样便算是给了商裕交代,所以一直都在努力希望能够弥补商裕,可惜一切的努力如今却还是没有什么大用,至少程娇娥心中对商裕的愧疚难以弥补。
“皇上要如何便如何,为何要询问我?”程娇娥尴尬的笑笑,见水的温度不够热又亲自为商裕加热水,“只是皇上想要要如何处置程胥了么?”
“不曾,今晚你便和朕一同去见见朕的岳丈。”
程娇娥皱眉,虽然她的确很想见程胥一面,但此时不是时候,再加上商裕见程胥的目的本非单纯,如此只会让程娇娥觉得为难,奈何就算是为难程娇娥也不得不应下,她垂下眼点了点头。
“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岛上的日子?”商裕话锋一转,程娇娥抬眼和商裕对视,见商裕一脸坦然,却也看不出他的真实目的,可程娇娥就是觉得商裕是在试探她。
“你想说什么,那些日子难道你会记在心中么?”程娇娥学着燕回的口吻回答了商裕,然后又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治好你的身体,否则只怕你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精力了。”
商裕闭了闭眼,“你也觉得朕很没用么?”
“我……”程娇娥觉得自己并非此意,奈何商裕这么说程娇娥又觉得自己刚才是话说重了,却见商裕继续道,“商安到底被娇娥送去什么地方了?”
商裕又问起商安,程娇娥更是无奈,不过程娇娥也是对燕回期待太高了,更何况之前没有交代,自己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的确让人无法交代什么。
她顿了顿道,“我也不知。”
“不知,朕不相信。”商裕说的很直接,“朕能够猜到娇娥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了。”
程娇娥没有说话,这个话题的确尴尬,奈何商裕却没有转移话题的意思,反而说的兴致勃勃,着实让程娇娥很无奈。
“怕是只有吴衣才会应下这样的事情。”
商裕猜的不错,不过程娇娥却没有多说什么,安神香此时也终于起了效果,商裕本就精力不济,此时更是直接睡了去,见人睡在浴桶之中,四周热气蒸腾,程娇娥才算是松了口气,面对商裕她总是很无奈,却又心疼,毕竟这段日子商裕经历的太多。
垂下眼,程娇娥仔细看着面前的人的面容,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商裕的脸颊,却突兀的被人抓住了手。
“你……”程娇娥没想到商裕没睡着,她转身有些慌张的看了看自己的安神香,又把目光放在商裕脸上,“商裕,你做什么?”
“应该是朕问问你才是。”商裕没有睁眼,只是沉默的问出这句话来,程娇娥的手被商裕拽着,根本无法挣开。
“商裕,你……”程娇娥一时之间有些无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样的商裕她也很陌生,却听商裕继续道,“你觉得朕对你有多陌生?”
程娇娥被问的莫名其妙,却还是道,“我与皇上虽有救命之恩,但毕竟还算不得熟悉,皇上此话有些逾矩了。”
“是朕逾矩了,还是娇娥你逾矩了?”商裕睁开眼,眼中情绪不明,他看着面前有些惊恐甚至是抗拒的女子道,“你以为朕认不出你,还是觉得朕已经糊涂到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分辨不出了。”
“商裕,我看你是昏了头,我是燕回。”程娇娥下意识的反驳,“你现在还在治病,我不跟你计较。”
“你准备瞒着朕几时,你的手朕只要看见便能够认出,就算你能够伪装这张脸,那你能够伪装你的手么,还有那日朕见你身穿白衣,那颜色是娇娥才会喜欢的颜色,刚才说到商安的时候,你眼中的神色,朕不会看错的,可能之前在朕身边的的确是燕回,可是从那日薛城入宫之后,你就不是燕回了。”
“皇上这么说有什么证据。”程娇娥面不改色,却是不愿再多说什么,心思沉了下去,更是不愿和商裕相认,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也不愿商裕为难,“我是燕回不好么?”
不等程娇娥说什么,商裕却突然起身,这本是程娇娥精心准备的药浴,见商裕起身自然有些心急,“等药浴结束再说,今日是第一日很重要的。”
“在朕心里重要的是什么你还不知道么?”商裕突然把程娇娥抱了起来,程娇娥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和商裕一同入了浴桶,身上的衣服湿润,商裕伸出手扯开了程娇娥的衣服,果然在雪白的肩膀上有着血红的纹身,而这正是唯一属于幻蛊的缺陷,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破绽,两人在浴桶中对视,程娇娥沉默着然后扯着商裕让商裕不得不再次坐入浴桶之中。
“总之,你的身体需要这药浴,不要在此时胡闹了。”程娇娥扯好衣服想要从浴桶中出去却被商裕抓住了手臂,“你还是不愿见朕,那为何要回到朕的身边,是可怜朕么?”
“并非如此,但我也不愿解释什么,皇上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吧,无论是什么理由,能够让皇上接受便好。”程娇娥干脆站着不动,任由商裕扯着,既然被商裕认出来程娇娥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她也的确不能有什么别的反应。
一切的事情早就已经发生,若说错误那从一开始便是错误,程娇娥若是知晓这一世的纠缠,必然会早早避开,绝对不会牵扯进其中的。
“朕很想你。”商裕不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只是把程娇娥抱入怀中,两人的衣服早就湿透了,此时雾气氤氲,周遭满是药香,程娇娥被商裕抱着,却也不知该做什么心思,只觉得一切过于荒唐,却也不算差。
“有什么话便直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