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商裕看到燕回手上的伤痕皱眉冷眼注视着钟离沁,前些日子觉得钟离沁还算安分,甚至为了商宣稍微的收敛了自己曾经的脾气,可是这段日子因为燕回的出现钟离沁更是难以收敛自己的脾气了,甚至变本加厉一般。
“皇上,臣妾只是……只是……”钟离沁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不能说她是为了一朵花所以才用头上的簪子划伤面前的人的,可刚才的气愤心思,钟离沁一时片刻就是无法言说了,只是觉得委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商裕更是不愿听钟离沁解释,“你们来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被点名的宫人叫朱慈,虽然燕回的性格较为泼辣,但还是直来直往的,也难得的为商裕的寝殿内增加了几分色彩,但不知道这几日为何突然趁机下来了,但朱慈对燕回的印象一直不错,连忙道,“回禀皇上,今日燕回姑娘非要离开寝殿,奴才们不得已只得悄悄跟着,见姑娘只是在花园中赏花便放下心来,没想到皇后娘娘突然出现不允许姑娘赏花,姑娘折了一枝花说要回宫去赏,但娘娘依旧不肯。”
“你这贱奴才到底在说什么?”虽然朱慈说的是真的,可钟离沁却无法接受,朱慈缩了缩脖子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商裕道,“朕让你说下去,难道还有人敢阻拦么?”
钟离沁看出商裕是真的生气了,只得低下头,那朱慈继续道,“然后姑娘就把那朵花还给娘娘了,但娘娘却没有接,姑娘要离开被娘娘扯住了衣服,接着就是娘娘拿着头上的发簪朝姑娘的脸上划去,好在姑娘反应的快,所以用手挡住了娘娘的簪子,但是娘娘居然还要继续朝姑娘脸上划去,我们只得前来阻拦。”
这些宫人身上都是伤口,而且十分明显,根本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商裕就一目了然了,“你还想说什么,还想用什么来辩解?”
“臣妾不想辩解,但臣妾刚才真的是……”钟离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怀着好心情来此赏花的,却不曾想见到面前的人就控制不住了,甚至再一次的被商裕抓住了,钟离沁连忙低下头,“我……”
“若再有下一次,就算你是皇后朕也不会轻饶过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当真是丢人现眼。”商裕带着燕回离开,花园之内只剩下了钟离沁和小玉以及地上的鲜血,小玉有点发愣的看着钟离沁,连忙道,“娘娘我们回去吧,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凶,您受委屈了。”
这些话都是昨日那白衣人教的,若是以前小玉自然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但昨日白衣人说过,这些话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安全,所以小玉自然是要说出口的。
“怎么会这样,小玉,刚才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情绪了,仿佛有另外一个人在我的身体里面一样。”
小玉被说的脊背发寒,想到昨日的白衣人就觉得有些害怕,“娘娘不要吓唬小玉了。”
“不是的,本宫刚才真的没想要发这么大的脾气的,可是却突然控制不住了。”她低头看着那被自己丢在地上的簪子道,“这簪子为什么如此尖锐?”
“娘娘今日晨起发有些难顺,奴婢便自作主张的选了个尖锐的,想要能够更好插入发髻之内,是小玉的错。”小玉直接跪下,话中听不出半分蹊跷,钟离沁自然不会想到小玉有问题,只是皱眉道,“这下皇上对我的误会就更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这女人算计我。”
“娘娘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娘娘每次出现异状都是见到燕回姑娘之后,可是奴婢不明白,燕回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小玉顺着钟离沁的话说让钟离沁很高兴,她本来便担心无人能够理解她,此时见小玉愿意理解她才觉得心头一松。
“这件事不简单,我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若真的是那个女人故意的,我就可以告诉商裕,让商裕离她远一些了。”
“娘娘说的是,若此女真的有这样的心机,自然是要远离的,绝对不能留在身边,否则对皇上,对娘娘都不是好事的。”
“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别人。”
见小玉点头,钟离沁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不希望这样的自己被其他人知道,不过她也忽略了除了小玉之外还有那么多宫人知道,但昨晚那白衣女子和小玉说的却是,如果今日出了事一定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小玉低着头道,“娘娘,那些宫人也看到了,若是真的有人在外乱说怎么办?”
“若是被本宫知道,本宫必然砍了那个人的手脚。”
“娘娘您又来了。”小玉连忙提醒道,“您的心绪这几日的确是有些不稳,可千万不要再让皇上发现了,否则皇上必然要怪罪娘娘了。”
“若是你发现我有什么异常一定要提醒本宫。”
“奴婢知道了。”
另外一边,程娇娥跟在商裕身后,商裕其实有有点奇怪的,一方面为什么燕回非要早起去散步,昨晚突然立刻已经让商裕有些奇怪了,不过商裕和燕回之间没有更深的交集,商裕也不愿让燕回误会太多,所以可以保持距离,现在也不好询问什么。
另外一方面,燕回明明会武功,为何却被钟离沁刺中,难道当真是事发突然么,身后之人一言不发最后还是商裕开口,“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程娇娥低着头有些不在状态,她还在思索之后要如何作为,至少要让商裕彻底断了钟离沁的行动能力。
“朕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程娇娥抬眼,“皇后的行动的确很奇怪,不知为何却只是盯着我,我若真的和皇上有些什么恐怕也轮不到她指手画脚。”
“燕回,你这几日倒是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程娇娥知道逃避不是办法,自己绝对不能让商裕看出端倪,否则必然是另外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