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见赑屃等人要动手,月倾城及时阻拦,果然在尹盛玉等人带着月倾华消失之后那些朱雀轮的人也慢慢的散去了。
月倾城站在原地,风吹动着月倾城的衣服和长发,在风中她的侧脸带着几分隐忧,一边的赑屃道,“公主可是在意刚刚那女人说的话?”
赑屃对程娇娥的印象一直不太好,除却沈祁愿之外程娇娥便是最能够牵扯月倾城情绪的人,虽然月倾城不说,可赑屃却是能够感觉到月倾城是真的在意程娇娥这个朋友的,只是她习惯了隐藏情绪罢了。
“我只是觉得她变了太多,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一直跟在尹盛玉身边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劝回她了。”月倾城缓慢的说出心中的所思所想,除却赑屃之外其余的人并不知晓月倾城和程娇娥之间的牵扯。
囚牛还有点奇怪,“刚刚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啊?”
赑屃道,“江湖中有一个杀手组织名叫朱雀轮,虽然是发源天奕可朱雀轮却早就是江湖上的传说,只是近来销声匿迹许久,没想到居然在这里出现。”
“朱雀轮的轮主就是刚才为首的那个尹盛玉。”月倾城顿了顿,“也是那日前来刺杀我的人,此人心计极深,甚至不按常理,思维也异于常人,若是日后遇见要万分小心。”
狻猊挠挠头道,“那为何他们不对我们动手,居然只是围着我们就走了?”
月倾城摇摇头,“也许是不愿走折损战斗力。”
她不愿把自己和尹盛玉等人的交易说出去,心中更是担忧程娇娥所以不愿多言,一边的赑屃再次询问道,“让他们把王上带走真的没问题么?”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只要月倾华活着他便不会放弃他的目的,他终究是要来找天奕报仇的,只是诸位兄弟。”月倾城突然转身,“我知晓你们本是西江之人,我月倾城自然不会为难你们背叛自己的国家,若是今日你们之中有任何人不愿继续跟我留在西江我都不会勉强,会给你们足够的银子,让你们有能力隐居,避开灾难和兵祸。”
月倾城一开口众人都是一片沉寂,还是赑屃率先跪拜,“属下誓死追随公主。”
“属下誓死追随公主。”虽然人数算不得多,不过十三人,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真诚,能够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方月倾城心中自然是感动。
“好,跟着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日后你们便暂时住在沈府,若是有事我会寻你们,若是无事你们便安心的待在沈府,但每日的训练都不可缺少,以及既然你们留在沈府便要帮助沈府处理一些杂事,你们可愿意?”
“愿意。”见众人纷纷应下,脸上不见半分不满月倾城点点头,“多谢诸位兄弟了,若有人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
皇宫。
月倾城连夜入宫,商裕果然未睡,今日早朝安平侯又借口商裕后宫之事大放厥词,甚至因为尹盛玉还未落网质疑尹千章的能力,想要把京城的统兵权也握在手中,最后是以商裕的怒然回绝结束的,纵然现在的安平侯愈发的放肆了起来,奈何商裕还未立商宣为太子,安平侯便不得不仍有顾忌。
不过也因此商裕下朝之后回到内殿便吐血了,吓得常德直接跪下了,好在燕回说商裕现在是正常情况,如此把体内的废血吐出来也是好事这才让常德心安了。
见商裕果然情况好转了几分,常德隐隐提了几句关于商宣和皇后之事便让商裕不耐烦,偏偏钟离沁不是个安分性子,自从知晓燕回留在商裕身边便经常来闹,今日更是直接把商宣抱来了,奈何商裕对商宣根本不曾有一点亲近的心思差点把钟离沁气哭。
更是直接把商宣留在了寝殿之内,商裕皱眉到底还是没有真的对这个孩子做什么,此时常德正抱着商宣哄得有些狼狈,燕回在一边给商裕施针,尹千章和月倾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皇上这是?”月倾城看了看一边的孩子,又看了看正趴在踏上让燕回施针的商裕犹豫的问道。
“无事。”商裕要起身却被燕回按住了,“你们有事等一会再说没看到他正在治病么?”
燕回这些日子也是在宫中远近闻名,毕竟她对谁都没有好脸色,就算是商裕若是有什么不和她心意的地方燕回也是直接说丝毫不怯场,一时之间宫中之人对燕回的态度都有些不同,担心燕回日后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
月倾城隐隐觉得燕回对自己有敌意,不过到底为什么她没有深究,当即只是和尹千章在一边等待,那孩子在常德怀中始终是哭的,尹千章神色复杂的看着那个孩子,却听商裕道,“常德,把商宣给尹大人抱。”
尹千章一愣,就连月倾城都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尹千章上前一步常德已经犹豫着把孩子放在了尹千章怀中了,那孩子一接触尹千章便神奇的安静了下来,也顾不得哭叫了,甚至挣扎着四肢咯咯地笑了起来。
常德觉得惊讶,一边的月倾城也十分震惊,“没想到尹大人还会哄孩子。”
可从常德和月倾城的角度尹千章根本什么都没做,不过是抱了抱这个孩子这孩子居然就乖巧的不哭了。
尹千章未开口,一边的商裕却说道,“也许是这个孩子和尹大人有缘分,孩子不哭了寻个宫女把孩子给皇后送回去吧,若是她真的忍心她的孩子在朕这里哭一夜朕也是没有意见的。”
常德应下连忙去找宫女把孩子带走了,一边的尹千章还有些怅然若失,虽然这件事中隐隐有算计,但的确也有尹千章一丝不甘愿的心,奈何最后他还是选择终于商裕,而没有背叛他,从始至终这个孩子的存在都是一个错误,可惜现在这个错误的孩子却是让他有些心疼。
那边燕回也终于拔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