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叶棠儿。”程娇娥迅速撤掉了幻蛊的伪装,叶挽是认识程娇娥的,也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当即便大吃一惊。
“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京城里面都在通缉你,我还以为你已经逃出京城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天奕国主会说你叛国,他不是你的丈夫么?”叶挽心思单纯,根本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在他眼中程娇娥是个好人,也根本做不出这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些事情一时半刻说不清楚,但我回来天奕的确是另有目的,这些事情都和你姐姐有关系。”程娇娥简单的告知了当初自己和叶棠儿的交易。
叶挽大概是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缘故,脸色瞬间便白了几分,“叶棠儿她,那她现在……”
“她现在应该还在西江,而西江王来此便是希望我能够履行约定,你姐姐的命我会帮你救回来的,叶挽你长大了,你姐姐对你的保护不能只是一纸虚无,你要学会保护你自己。”
程娇娥说出了叶棠儿一直没有说出口的希冀,也解释了这对姐弟一直以来的误会,她顿了顿道,“眼下,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程姑娘你说,只要能够用到我的地方我都可以帮你。”叶挽立刻道。
“不是什么大事,替我给沈祁愿带话,就说尹盛玉今夜要刺杀倾城公主,至于他要如何作为,便是他的事情了。”
无论月倾城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但当初终究是救了她一命,否则她已经和商逸死在一处了,现在的程娇娥已经不是当初失去记忆性情变得纯粹的程娇娥了,她想的更多,但终究本性难改。
“这,我知道了,我现在便回去。”叶挽匆匆便要离开又被程娇娥拽了回来,“看看你的神色,这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是这样只会惹人怀疑,我的事情不要多说,我扮做叶棠儿的样子你也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了程姑娘,可是,你现在是不是很危险,这样真的可以么?”叶挽又想到了程娇娥的处境,“你……还有我姐姐,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人出事。”
“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程娇娥笑了笑,她不能离开太长的时间,否则会让尹盛玉和月倾华起疑心的。
尹千章匆匆赶到郑宅便吃了个闭门羹,郑询元的脾气尹千章是知晓的,恐怕是他看不起自己还愿留在商裕身边。
尹千章没了办法,只得在门外不断敲门,“郑将军,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进来吧。”宁锦从尹千章背后出现,大概也是刚刚回来,燕回见尹千章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想来这几人都在外奔波寻找程娇娥的踪迹,可惜却没有什么收获。
“阿锦,你让他进来做什么?”郑询元气不打一出来,不过这两日杜小若快要生产,郑询元不敢轻慢,所以只得留在府宅内等待他们的消息。
“郑将军。”尹千章有些无奈,郑询元到底还是性情冲动,但那日商裕的语气和做的事情也的确是让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将军印我已经归还了,现在我只是一介平民,担不起大人的一句将军。”
“唉。”尹千章叹息,“公子的状况很不好,我是来寻薛神医的。”
燕回道,“我师父不会给忘恩负义的人看病的,商裕他那么有本事,伤根本用不上我师父,自己说不定就恢复了。”
商裕几句话是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得罪了,也就沈祁愿和宁锦还算是口下留情,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尹千章本就心中疑惑商裕的做法,更是觉得商裕有难言之隐,奈何面前的人却不给自己机会。
“千章,皇上的情况现在我们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沈祁愿终于开口,“我们已经没了官位,想要做什么都很困难,而薛神医那边你也知道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他向来只给他愿意看病的人看病。”
“那燕回姑娘,你能不能……”
“本姑娘没空!”
“公子每日晨起都要呕血,身上的伤口不见好,御医也不愿看,连常德想要服侍他换药都被他拒绝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尹千章突然跪下,燕回一怔便听尹千章继续道,“公子他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误会,但公子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后显然也并不快乐,他把你们都逼走了,让你们去找娘娘,可是公子身边却一个人也没有了,若是太上皇和安平侯发难,公子危矣啊。”
宁锦皱了皱眉,“尹大人认为皇上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
“我认为他是为了让你们去保护娘娘,但到底是为何,我也不甚知晓。”尹千章这几日忙的头昏脑涨,根本也分辨不清什么,此时只希望燕回能够前去看看商裕,否则他担心商裕真的会突然身亡。
“若是公子离世,那么娘娘则更加危险,你们难道没有想过么,也许现在的一切只是公子的计谋,但公子的确很不对劲,这是我每日观察而来的,你们当真要在此冷眼旁观么?”
得知商裕情况,燕回果然脸色变了变,她终究还是不能做到对商裕无情,这一路上她对商裕的心思也根本不是假的。
“商裕真的有别的理由?”
“也许是和娘娘达成了什么默契。”尹千章知道眼下救商裕才是最主要的,总需要有个人让商裕摆脱眼下的死劫,若程娇娥费劲功夫救出来的是一个没了活下去欲望的商裕,那么做的一切也就没了意义,尹千章心知必须让商裕重新恢复。
“虽然你这个人老奸巨猾不可信,但商裕的情况不应如此严重,虽然他身体上的伤很严重,可是我师父开的那些药都是专门针对他的外伤,难道他操劳过度了?”燕回到底还是心软了。
尹千章对燕回的评价不置可否,“公子虽未操劳过度,但每日……都很奇怪,药虽然喝了,但却半点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