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裕忍受着,却根本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鲜血顺着胸膛很快便把一件白色的中衣染成了血红色,手腕也因为挣扎的太过于剧烈摩梭的血肉模糊。
“在你心中程娇娥真的有这么重要么?”
商裕思绪已经有些模糊了,那鞭子下手十分狠毒,根本就是想要取他性命一般,他强忍着却还是觉得昏沉了起来,“有,你……你是谁?”
“我是谁?”那人冷笑起来,“我是谁不重要,但你要知道,你是我的仇人,本来我准备放过你的,可是你却害了我。”
一段话说的莫名其妙,商裕根本分辨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谁,那人似乎也打累了,扔下手中长鞭,商裕哑着声音再次询问,“娇娥到底在哪里?”
“我说了,她死了。”
门被关上,商裕被绑缚在黑暗之中,眼上蒙着黑布更使得他难辨环境,一瞬间什么冷静什么思维都被一句她死了打败了,商裕根本难以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无法分辨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或者说得罪了什么人。
他怔然了片刻,才觉得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胸口前的旧伤多半也是被挣开了,就在商裕再次试图挣扎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了。
他依旧难以分辨眼前的人,但是这次商裕却觉得来到这里的并非是一个人,商裕也只是勉强开口,“谁,是娇娥么?”
来人不说话,却是把商裕从架子上解了下来,商裕积蓄着力量,竟是在禁锢被解开的一瞬朝面前的人攻击而去。
似乎没想到商裕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对面之人朝后躲开,手中动作更是迅速,毕竟商裕被蒙着双眼根本难以分辨眼前人的行动。
商裕只觉得肩上疼痛,对面的人一棍子敲了过来,根本不让商裕喘息,那棍子砸在商裕的肩膀之上,商裕甚至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右手瞬间便难以抬起了。
接着商裕就被人制服,他能够感受到对面是两个人,“程娇娥呢?”
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一句话,商裕还想再多问几句,那棍子直接砸在商裕的头上,商裕眼前一黑,彻底的昏睡过去。
皇宫。
尹千章独坐在书案前合上了最后一本奏折,他叹了口气,突然更加思念义父了,转眼七日之期只剩下了三日,可程娇娥和商裕那边却还是一点声息也没有,就算是尹千章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当初程娇娥为了以防万一把这幻蛊之术教给了尹千章,尹千章本就是聪慧,一个幻蛊之术还是很容易的学会的,更不要说尹千章本就十分聪慧了。
他思绪翻飞,突然冷笑着,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若是商裕和程娇娥从此一去不复返,那么着急是不是就能一直做这个天奕之主了。
这样的想法让尹千章觉得兴奋和紧张,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对权势有什么迷恋,不过是这些日子让他尝到了甜头罢了。
常德上前询问尹千章是否要用晚膳,尹千章思虑片刻点点头,“上来吧。”
其实常德还是惊讶这些日子面前的人胃口突然变得好了,若是以前,商裕定然是很少用晚膳,他本就吃的少,一天也见不得吃下多少东西,纵然常德苦口婆心的劝告,也只是得几句无奈的拒绝。
晚膳上桌,尹千章整了整袖子,便朝桌子走去,上膳的婢子们一个个秀色可餐,尹千章虽然不是好色之人,但没有人不希望身边的人都是模样靓丽,尹千章也不例外。
他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然后才叹了口气,面前的食物都十分精致,尹千章想不明白,为何商裕愿意放弃这些只为了一个程娇娥,这当真是让他难以理解。
等到夜深了,常德下去休息了,尹千章便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那声音很低,似乎还带着羞怯一般,尹千章眉眼含笑,起身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人正是钟离沁。
白日尹千章的话还在耳边,钟离沁却像是中毒了一般,只觉得现在的商裕陌生又有魅力,让她根本欲罢不能,而商裕好不容易对她有了兴趣,无论是什么样的兴趣,终归是和之前不一样了。
“臣妾参见皇上。”
“沁儿同朕还多礼什么呢。”尹千章笑眯眯的看着钟离沁,钟离沁咬了咬嘴唇朝尹千章走来,她今日特意穿的薄丝纱衣,若隐若现的躯体使得尹千章更为迷恋,他笑了笑道,“爱妃穿成这样不冷么?”
一句爱妃钟离沁只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得了,她低着头道,“臣妾不冷,只要皇上喜欢,臣妾穿什么都可以。”
之前商裕何时喊过自己爱妃呢,钟离沁只觉得一切事情都变得虚幻起来,而面前人的模样也和她年少时候欢喜的人重合在了一起。
“你在想什么,还不过来。”尹千章朝着钟离沁挥了挥手,钟离沁便乖巧的坐在尹千章身边,今日尹千章并未点燃熏香,一是他本来就没有这个习惯,二来他也想向钟离沁证明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熏香的作用。
美人在怀,他又怎么可能忍得住。
“皇上变得不一样了。”钟离沁任由尹千章拥着他,感受着尹千章身上炙热的温度,钟离沁只觉得满足,那种感觉欲仙欲死,钟离沁本就迷恋商裕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现在的一切就如同梦境一样。
尹千章缓慢的咬住钟离沁的耳垂,“那你喜欢朕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钟离沁一愣,“皇上什么样子臣妾都喜欢。”
“朕希望你说实话?”尹千章嘴上动作重了,钟离沁吃痛连忙道,“臣妾喜欢皇上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对了,沁儿,若是有一天你发现你身边的人和你想象的不一样,到时候你要怎么办才好呢?”
一句不清不楚的话,钟离沁根本不明白尹千章的意思,但尹千章也没有给钟离沁过多思考的机会,他想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蠢女人,若是女人太过于聪明了,反倒是难以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