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五里外的宅院,此地倒是不如何宅宽阔,但看起来也算是个生活不错的人家,只是此时四处飘散着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沈祁愿道,“尸体是今天早上来这里为这户人家送菜的菜农发现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查看一番也不见什么密道,这里就是一户普通人家。”
程娇娥随着几人进入,果然又在地面上看到了古怪的阵法,身后吴衣的脸色不是很好,上前仔细的查看一番,然后道,“看来应该和上次画阵法的是同样的人,这不是纯粹的献祭阵法,两者糅合居心叵测。”
程娇娥亦是仔细的查看尸体,“这些人都是被一刀割喉的,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但想来能做到一刀割喉的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杀人的应该是训练有素,或者说是有武功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沈祁愿也十分认同,“娘娘说的没错,而且看起来也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这两起凶案都是在偏僻之处发生的,倒是没有引起大乱,而且也很少有人知晓这阵法的含义,但是这件事最好还是快点处理,否则恐怕是难以隐瞒太久。”
程娇娥倒是明白沈祁愿的为难之处,可惜却也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是看向吴衣道,“兄长是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婉玉姑娘去了何处?”
“我怀疑西江王根本没有离开天奕,若是西江王还在那么九子令就还在,若是九子令的人所为,这件事就很容易解释了。”
“九子令?”程娇娥失去记忆,自然不记得九子令为何物,一边的月倾城也凝神起来,看神色有些不自在,“若是华儿还在,他为何要这么做。”
“也许是为了把我赶出天奕,也许是为了阻止北狄和天奕的合作,这些都是西江王能够做的出来的。”吴衣转身出了宅院,一行人便一起跟上,他看着一边的程娇娥道,“这段日子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了,若是这件事继续发生,我不希望给你带来麻烦。”
程娇娥不明所以,“兄长,我自然不会先麻烦的,而且现在你孤身在京城,还是不要随便行动的好。”
吴衣摇头,“你不明白,我不希望我的存在成为你的困扰,而且京城多变,我们若是继续住在一起,也许会被有心人利用。”
见吴衣坚持,程娇娥也没有继续劝下去,见吴衣同众人告别,程娇娥还是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兄长定然不要一人为之,竹轩永远都欢迎兄长。”
吴衣点头,不再犹豫,转身离开了此地,沈祁愿看着吴衣的背影,这才同程娇娥说道,“其实北狄王这么做也是为了娘娘着想,现在京城中有许多人都盯着娘娘,他们并不知晓娘娘你失去记忆,所以娘娘若是要出行,最好还是带着些熟悉的人,否则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
程娇娥点点头,知晓是自己这一段的行为让众人担忧了。
程娇娥亦是有所期待,期待着那日遇见的尹盛玉真的能够为他找来那个行针的神医这样她就能够恢复记忆。
月倾城随着沈祁愿进入了小院,四处无人注意,月倾城却神色担忧,“沈祁愿,若是这件事真的和西江有关系,我……”
“无论是否和西江有关,这件事都和你无关,我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扰。”
月倾城心中一暖,“你是故意出外调查京中的事情么?”
“如今宫中有国相和询元,倒也不需要我做什么了,正好有凶案我便出来帮助调查,你不要多想。”沈祁愿是为了多见月倾城,月倾城心中明白,虽然沈祁愿看似没有那么多的心思,但却足够细腻,能够让她感到温暖,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我不知华儿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当年西江的失败可能让他记了许久,我本以为可以让他暂时放弃侵略的思想,但,是我无能,我没有办法改变他。”
“这不怪你,月倾华是你的弟弟,也是西江的王,他不是你能够左右的,你的所作所为和他无关,他的所作所为也和你无关,这不应是你的困扰。”
月倾城点头,却见程娇娥突然进门,“你们在说什么?”
“无事。”月倾城立刻转身,“只是有些担忧吴衣罢了,但是想来以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果真如同沈祁愿所说,血案的事情并没有隐瞒多久,毕竟是连着两日的灭门惨案而且事情都发生在临近的地方,周围就算是再偏僻也还是有百姓的,很快这件事便传了出去,至于那阵法的传说也被传的越来越邪门。
程娇娥本是和月倾城沈祁愿两人出门喝茶,却在茶栈听到隔壁桌的谈话。
“你们听说那灭门的事情了?”
“是啊,这可真是残忍,到底是什么仇怨啊?”
“听说啊,不是仇怨,而是把那些人作为妖怪的祭品了。”
“什么妖怪啊,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哪里来的妖怪?”
“你还不知道吧,听人说那些人死的非常惨,而且身下画着巨大的血阵,你说若是杀人为何要画阵法,还不是什么邪术作祟,现在可真的不安全啊,我半夜睡觉都觉得凉飕飕的。”
程娇娥几人听得瞠目结舌,“难道沈大人没有勒令属下不要乱说么?”
“他们定然不会乱说的,之前发现现场的百姓也被我用钱打发,应当也不会随便说出口。”沈祁愿也是神色凝重,毕竟凶案的事情若是传出倒是不让人惊讶,可是为何连现场的血阵也被人知晓了,两个现场沈祁愿都派人看守,不会有人能够进入了。
程娇娥刚要开口,却见隔壁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粗衣汉子道,“你们说对了一半,那的确是献祭的阵法,但却不是你们说的那个样子,我曾经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种东西。”
“你见过?”周围的人显然不相信他,一个个嗤之以鼻,“难不成你还去看了现场?”
“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