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衣和月倾城奇怪程娇娥为何做出这个决定,不过还不等两人多说什么,程娇娥居然朝后方倒去,吴衣距离程娇娥最近,直接把程娇娥抱在怀中,月倾城亦是快速上前,同时手指搭脉,面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吴衣看出月倾城神色不对,而程娇娥已然失去意识,沈祁愿等人也围了过来,就连一边的秦非牧也稍微上前一步。
“她,中毒了……”月倾城犹豫片刻,“看她脉象,这毒应该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许是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却一直藏在血液之中。”
“中毒?”月倾城神色还是古怪,“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哑毒,也就是那位张绣年姑娘所中的毒,可是金耀已死,这个毒又是从何而来呢。”
事情蹊跷,吴衣当机立断立刻准备带程娇娥回府,“把秦非牧带回竹轩,至于其他人,沈大人相信你应该有办法审问他们,虽然这毒和他们可能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这里每一个人都要有所交代。”
沈祁愿点头,月倾城和他对视一眼,也不再留恋,跟着程娇娥等人离开了。
回府的路上,吴衣一直不曾放开程娇娥,月倾城提醒道,“这个毒暂时不会致命,你无须这么担忧。”
吴衣和程娇娥的事情月倾城多少知道一些,但见吴衣如此在意程娇娥,脸色都是白的,月倾城不得不好心提醒一番,“而且这毒娇娥已经吩咐成三去找解药了,过了些日子应该就能够找到了。”
吴衣点了点头,“我知。”
但见吴衣模样,月倾城实在不觉得他像是知,但吴衣似乎没有说话的欲望,月倾城只得一人继续说下去,“为何娇娥会中毒呢,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跟在她身边,饮食之类也都是和她一起,若是真的有人下毒,为何我不曾中毒呢?”
“有什么是娇娥每日都要吃,但是你却不曾动过的?”
月倾城想了想,眉眼微蹙,“有倒是有,正是我给她熬制的补药,但是那可都是我亲自写的配方,绝对不可能有任何问题,再说我又没有哑毒,我也没有给程娇娥下毒的理由。”
“理由暂且不说,府中谁最有可能接触你熬制的解药,甚至是每日都能接触到?”
月倾城苦思,“那药需要熬制很长时间,每日熬制的时候我多半都在做些别的事情,若是说谁能接触到,那整个府中的人都可以接触到,就算是你也可以。”
“我来此日子不长,没有理由害她。”
月倾城吐了吐舌头,“见你如此紧张,我也知道不是你了,只是那会是谁,难道是翠烟?”
“不会。”吴衣知晓程娇娥对翠烟的信任程度,而翠烟目前没有理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
“是,你确定娇娥中的是哑毒?”
月倾城点头,“约莫再过一刻,娇娥就该醒来了,不过她大概暂时丧失说话能力了,这毒需要快点解除,否则娇娥以后都没有办法开口了。”
马车飞速的回到竹轩,到了门前,吴衣亲自抱着程娇娥入府,翠烟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心急如焚,把程娇娥安置在床上,吴衣才开口道,“可有办法暂时压下娇娥的毒?”
“我可以缓解这个毒的发作的时间,但是娇娥不能说话这件事除非有解药,要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如此也好,莫辞丛台,立刻把张绣年给本王控制起来。”
月倾城一脸惊疑,但此时也不容分神便专心给程娇娥施针希望能够控制程娇娥体内的哑毒,这毒极为刁钻,尤其是程娇娥似乎是慢慢中毒的,中毒时间已久,所以反倒是更加的凶险。
等到施针完毕,程娇娥醒来的时间倒也正好到了,见她睁开眼神色还是有些痛苦,月倾城开口道,“你中毒了,是哑毒。”
程娇娥眼中有一瞬的惊诧,同时张了张嘴,只觉得嗓子发紧,宛若刚刚饮过血一般的腥涩,更是疼痛难忍,不过这些都不是程娇娥此时关注的。
月倾城看出她似乎有话要说,便去一边寻了纸笔,同时探究的问道,“你觉得是谁给你下的毒。”
笔力稍顿,程娇娥已经提笔写下张绣年的名字,月倾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你和吴衣的头脑都是一样的,他已经命人去抓张绣年了,此时应当就在大堂内,不如一起去看看?”
程娇娥点头,突然遭逢此事,倒也见不得多慌张,毕竟程娇娥经历过太多,只是说不出话对于她还不算什么。
一边的月倾城见不得她如此自然,便又开口道,“你放心,你的毒暂时被我压下了,所以除了不能说话,对你应该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成三不是已经在找解药了么。”
程娇娥笑了笑,算是对月倾城表示感谢,此时她什么也说不出,虽然有些麻烦,但毕竟身边有人陪着,倒也不是问题,月倾城贴心的帮程娇娥拿着纸笔,准备留着一会使用。
至于前堂早就热闹起来,沈祁愿也带人归来,莫辞和丛台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那张绣年直接被他们强行押解,面上懵懂又无辜。
而吴衣则是站在一旁冷然的看着那个哑女不断的挥舞着双手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就在众人都不解的时候,吴衣已经开口了,“娇娥救你一命,你却不知恩图报,甚至要害了你的恩人,你身中哑毒,娇娥百般谋划,希望能够帮你解毒,却不知是救了一个毒妇。”
“你说是她所为?”沈祁愿看地上的人实在不像是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但吴衣的头脑众人都是知晓的,而且吴衣定然不会在程娇娥的事情上开玩笑。
“哑毒本是当年金老板之物,而前一段日子娇娥找到了金老板却被安平侯杀死在府衙之上,至此这哑毒便算是无迹可寻了,倾城公主说,这毒已经中了有一段时间了,那么下毒的人,只有可能是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