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金门!?”彩鳞道:“他们找你寻仇了?”
“应该是。”赵羽道:“就算这次不是,也是早晚的事,是该和他们接触一下了。”
“错金门是个大门派,只是因为一直很低调,所以名气不是很壮,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分支流派。”
“我知道。”
“赵羽。”
“嗯?”
“要不……你回来吧。”彩鳞这一次没有骂人,显得特别温和:“我们一起去旅游,到处游山玩水,或者做一些我们喜欢做的事情,不再掺和江湖上的事情了,好不好?我很担心你。”
赵羽微微一笑:“傻丫头,我这边暂时走不开,况且,我们能走到哪里?只要江湖还在,我们就永远都在江湖里。”
错金门宗门门前,赵羽站在门口,表情平静。
抬头看过去,错金门三个金字牌匾气势恢宏,左右两边是一副对联,上联写:
五更鸡唱英雄武
下联写:
一件寒光壮士歌
对联倒是蛮有气势的,看得出,这个门派的开派人物是个文武双全,且颇有抱负的人物。
而此时,牌匾和对联上面都挂上了白色布条,宣示此门内有辈分教长的人物辞世。看来,这风大飘在这个错金门,辈分确实不低。
赵羽站在大门口,朗声道:“晚辈赵羽前来吊唁,请贵派打开宗门。”
连喊三声,站在这里不不动,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两队人马左右分开分列两旁,为首的几个年长者走了出来,一人喝道:“何人喧哗?”
赵羽抱拳拱手:“晚辈赵羽,特来吊唁。”
开门的正是十三太保之第二位序的二师弟,卜一本。
卜一本当即大惊,刚刚听到三声其实已经全都听清了,里面的人都感觉十分惊讶,因为门外要来吊唁的人,正是打死风大飘的罪魁祸首,赵羽。
他竟然有胆子来吊唁!?他这是来吊唁吗?这分明就是来砸场子啊!所以,卜一本虽然知道是赵羽,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羽?你好大胆子,你打死我十三师弟,还敢来我宗门闹事?你真的以为,我错金门治不了你么?”
赵羽看着他,平静地道:“晚辈前来吊唁,并非前来闹事。至于我和风大飘先生的恩怨,我愿意一一说明。风大飘既然是古武者,行走江湖,就得遵从江湖里的规矩。错金门既然要在江湖立足,也得讲一个‘理’字。”
此时门口聚集的人已经多了起来,很多门派的人都在这里围观,纷纷窃窃私语。
“这个小子就是赵羽啊,看上去好年轻啊,真的能打败风大飘吗?”
“看样子,是个中四门的武者,而且,气度不凡啊。”
“呵呵,这小子怕是疯了,敢来这里找死,这不是堵在门口骂街一样么。”
“这下热闹了,看看错金门怎么收场吧。”
赵羽看了一眼,死天星、商行邱等人,也在人群之中,而且看到自己,他们都十分惊讶。
卜一本冷哼一声:“天下至理,不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既然杀了我十三师弟,今天还敢来这里,正好,我切下你的人头,给我十三师弟献祭!来啊,给我斩杀此人!”
“哈哈哈哈……。”
赵羽朗声长笑,周围的人都站住不动,回头看着卜一本,有些发懵,卜一本没有继续下令,而是冷冷地问:“赵羽,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错金门,大好的山门,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英雄好汉,尽是些仗势欺人、狐假虎威之辈。”
卜一本怒道:“我们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狐假虎威?你给我说清楚。”
赵羽道:“不论如何,我今天来是吊唁的,鞠躬也没做一个,你们就要喊打喊杀,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你一个杀人凶手,我们不需要你玷污我十三师弟的灵堂!”
“我说了,我今天已是吊唁,还有就是讲理。”赵羽对着周围前来吊唁的各门派的代表抱拳拱手:“各位都是江湖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赵羽是个晚辈,在这里恳请各位长辈、同仁,给我评个理。若我理亏,不许错金门的诸位动手,赵羽自刎在错金门前,给风大飘先生偿命。”
“好!”卜一本冷笑:“我今天就听一听,你是如何来评这个理的。”
“若是你们理亏呢?”赵羽问。
“倘若是我错金门有错在先,我卜一本可以做主,从今以后,我们错金门,和你赵羽再无恩怨!”
“好,一言为定!”
赵羽被众人围在当中,侃侃而言:“各位,我和风大飘之间,是私人恩怨,他先后找我三次,皆被我和我的朋友打败。但是这三次,我们都只给教训,不夺他性命。可是风大飘,每次被我放走,都会卷土重来,每次都向着置赵羽于死地。敢问错金门的诸位,敢问在场的各位门派前辈、同仁,你们若于人有私怨,对方和你不死不休,你们会否放过他三次?”
卜一本怒道:“赵羽,你不要信口雌黄。第一,你和风大飘之间不是私怨,你灭我错金门江湖分支,风大飘是领命前去找你理论,这是你和错金门之间的恩怨,不是和风大飘个人之间的私怨;第二,你放他的所谓三次,每次都将他重伤至几乎难以复原的地步,手段之残忍,伤势之严重,令人发指。一个人,被你打的已经失去了修炼的资本,怎会不心生怨恨?你要是真的想放人,又何必出手狠毒?分明就是你心狠手黑,自绝生路。”
赵羽冷哼一声:“先说第一条,我灭你门派分支?这种事我可没干过,是幸海辰父子屡次刁难于我,我救过幸海辰儿子的命,这点死天星前辈、商行邱前辈,还有死信君、商华君,都可以作证!”
赵羽看着死天星和商行邱,心里道:这件事能否说的清楚,就看你们怎么说了。
赵羽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死天星和商行邱,两个老头子叹了口气,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