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青玉案也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自由自在地转着,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尉迟俊武抢先一步?”
“是的。”副会长鼻青脸肿:“他还动手打我,您看看,这家给我揍地……,眼睛都碎了,您得惩戒他啊!我是您的脸面,他们这么对我,分明就是向您示威啊!”
朴再银呸地吐了一口雪茄的沫子,咬着牙道:“喂,玉哥,自从和你过招以后,我几乎唯你马首是瞻,但是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解决他!”
青玉案看着这个急躁的家伙,没有言语,去看了看奈哲尔和申公子,有些疑惑地问:“陆小峰呢?”
“输给赵羽之后,他就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不怎么出门了。”申公子耸耸肩膀。
“心情很差?”
“那倒没有,而且心情似乎挺好的,就是一直打游戏,不怎么出门。”申公子道:“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减压吧,他老爸一直扣着不给他钱花。”
“喂喂喂!”朴再银道:“玉,你到底怎么想的?”
青玉案将一直笔放在桌子上,点点头:“赵羽是个滑头,他知道我特批国术馆是要对付他,所以就答应了尉迟俊武的比赛。按照规矩,馆主的第一次,是不能拒绝的。所以他顺口就答应了,让尉迟俊武给自己当挡箭牌,躲避再银的挑战。”
“所以呢?”
青玉案想了想:“尉迟俊武是个急性子,他的妞多次被赵羽欺负,他不可能放过赵羽,所以,实际上,谁和他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摸不准尉迟俊武会做到什么地步。”青玉案抬起头:“如果你们是船越连击,会怎么做?”
申公子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道:“多简单啊,船越连击每次遇到会议,都输给我们一点点,赵羽这是一个现成的需要拉拢的一票。如果能够拉拢到赵羽,并且保证尉迟俊武让他输的体面点,那么赵羽的第一个关卡就算顺利通过,加上之前申请开馆时候,他们那支队伍给的支持,赵羽一定会成为他们的人,此消彼长。船越连击一定会要求尉迟俊武和赵羽比试,但是却让尉迟俊武点到为止,给赵羽台阶下的。这对他们最为有利。”
“没错。”青玉案站了起来:“我们原来的计划是,捧他上来,再把他砸下去。但是现在我们刚刚捧上来,他们就要扶住赵羽,利用他和我们抗衡。呵呵,愚蠢。”
朴再银道:“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青玉案道:“当然是拔了这个冒牌大圣,不给船越那伙人机会拉拢他喽。”
“可是他已经答应尉迟俊武了!”朴再银道:“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和尉迟俊武打过以后,能够坚持下来,一定会变成他们那伙的人,到时候赵羽没挤走不说,还多了一个帮助他们对抗我们的人。”
“没错。”奈哲尔道:“你别忘了,赵羽不单单是一个人,他可是和那个难以捉摸的死信君关系非比寻常啊!”
青玉案笑了:“是啊,我也没想到,看谁都不用正眼的死信君,竟然会和美琪的一个伴读混的熟络,呵呵。不过,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不需要再银出手,就能拔掉赵羽的旗帜,而且赵羽还绝对不会靠向船越连击的队伍。”
“这……这怎么可能?”朴再银道:“如果之前分析的没错,他们绝对会给赵羽这个机会的。到时候……。”
“呵呵呵,哈哈哈……。”青玉案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开心。
申公子想了一会儿:“玉,难不成你要……。”
青玉案点点申公子:“知我者,公子也。按照规则,赵羽的第一次挑战不能拒绝,但是如果有两个人挑战,尤其是尉迟俊武在先提出挑战,他一定答应尉迟俊武,然后背后斡旋,和尉迟俊武来一场无伤大雅的友谊赛,企图蒙混过关。”
“就是啊,那你还……。”
“但是,这里有个关键的问题。”青玉案道:“尉迟俊武,会不会彻底贯彻船越连击的计划。”
“他?他们都穿一条裤子的,你还不知道?”
“呵呵呵,尉迟俊武、董成城,都是十分古板的人,如果船越连击一再叮嘱,他们可能会对赵羽放宽一些,杀杀他的锐气,锉锉他的威风,有里有面儿地赢了他,也就算了。事后还会好生安抚,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况且,在他们眼里,赵羽除了依附他们,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毕竟已经和我们闹的这么僵。”
“所以啊,为什么不想办法,让我们出战呢!?”朴再银急切地问。
“这里的最重要的关节,不是赵羽,不是船越连击,而是……尉迟俊武。”
“尉迟俊武?”
申公子叹了口气:“那个家伙脾气耿直,本来就痛恨打假拳,如果实力相差很多,让他点到为止,赢了就算还可以,但是……,如果对方是欺负自己女朋友的家伙,他恐怕很难做到冷静面对。如果这个时候,有些什么讯息刺激道他……,难免他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就是这样。”青玉案道:“准备几个人,制造一些假消息,羞辱他,羞辱他是个女朋友被人调戏,也不敢出头的家伙。发出这一类消息,保证尉迟俊武的血都充到脑子里面,到时候,面对赵羽,他恐怕就没办法冷静了。”
申公子摇摇头:“玉,你还真是阴险啊。”
青玉案不满地道:“这是计谋,上兵伐谋没听过吗?”
“好,随你。”申公子道:“我倒是觉得,赵羽面对尉迟俊武,未必就没有一战的资格。”
“啊?”朴再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说他?能和尉迟俊武对战?啊哈哈哈哈……你可真会羞辱人啊,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对不对?”
申公子你看着朴再银:“而且,我认为,也许,他也有能和你平等战斗的能力。”
朴再银突然暴怒:“你说什么!?”
青玉案头疼地敲敲桌子:“喂喂喂,我们是要挑拨对方情绪的人,不要自己人先炸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