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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_分节阅读_111

    贾瑚十分阴暗地思考弄死那王家女儿的可能,但素慧容却很现实地告诉他:王家与贾琏年纪相近的女儿足足四个,这个王熙凤好歹还是和他好二婶隔了房的王子胜所出,要是弄死了,说不定就从贾王氏堂兄弟家的女儿换成了亲兄弟家的女儿了……

    贾瑚十分可怜地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静下心继续研究。

    为了早日取得将王家女儿一股脑处置掉的权势地位,拼了!

    唐悠竹看着到手的安全炸药很是高兴,果然不告诉贾瑚他家琏儿弟弟对王熙凤一见倾心是非常正确的事情。

    高兴的唐悠竹很是大方地给了贾瑚一个身份,并让他入东宫当了一名从六品赞善——这可是状元传胪的待遇,虽然没有武勋,可皇帝的旨意只照顾了水利农事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至于看到了希望却还远远不够把王家女人一网打尽、更十分痛心地发现亲弟弟居然被个王家女孩拐走的贾瑚如何,就不是唐悠竹能管的事情了。

    他现在不得不面临一个难题。

    大明朝虽不像清朝那样,皇子们才初精就各种安排人事姑姑摧残幼苗的变态,可他对贾琏亲事的关注,和风里刀在为汪氏二老补完三年孝期之后便与顾少棠成亲,结果不足半年就让御医给诊出喜脉的事情,仿佛都刺激了雨化田。

    面对不再提和他彻底分房,却每晚只要察觉到他家小象有“醒来”迹象,就直接把他扔到厢房丢给几个或成熟妩媚、或清新鲜嫩的裸女的雨化田,糖糖大人表示:

    就算爷绝壁强悍真男人,也是Hold不住的哇!

    那啥,第一次措不及防之下给其中某个熟女碰到了那地儿,小糖糖一下子越发升旗致敬了什么的,真心不是爷存心红杏出墙、故意招花惹草啊!

    正常男人恰好激动的时候,给个光溜溜的女人蹭上来摸到那地儿,没反应的那绝对是有病好吗!可有反应不代表爷就要和那女人怎么怎么的——一有反应就直接扑上去的是畜生,爷绝对是能守身如玉只待君子的好男人啊!那不是立刻就一脚把那女的踹飞出去了么?到底是什么让你以为爷有心一尝女色滋味啊!

    QAQ明明是六月,为什么没有飞雪?酥酥你不能这么冤枉爷!爷说好了待你一生一代一双人就是一生一代一双人!不小心没反应过来给那女人摸了一把真心不能怨爷啊!

    明明是你让人埋伏了来摸的TAT

    最后一句控诉,因着在不相干的人手上反应激烈、偏还给心上人撞了个正着的唐悠竹,说得男人如此反应如何如何正常,到底还是心虚的,并不敢真对着他家酥酥咆哮出来,但前头儿那些个意思却已经和雨化田表达过十七回了!回回被毫不客气地驳回啊!冤假错案!冤假错案绝壁就是这么产生的!

    第十八回,唐悠竹终于不再等到被丢到裸女屋里头才cos咆哮马,在半夜才有反应、他家酥酥就又准备把他拧起来时,干脆利落一个眠蛊,趁着雨化田不可置信地陷入深沉睡眠时,扯下帐幔,十分凶残地把雨化田捆成了个粽子,再整个人压上去,确保人暂时逃脱不得了,才耐心等眠蛊失效。

    万幸虽然蛇影蟾啸的“毒性伤害”效果到了三次元之后,都十分凶残地成了真蛇毒蟾毒,导致他不敢轻易在酥酥身上动用,这眠蛊单独使用时,虽不再有什么NPC就27秒、玩家就4.5秒的区别歧视,又也果然进化了些,却只是让人陷入深沉睡眠一刻钟,没什么凶残的伤害、时间持续也不算太离谱。

    唐悠竹只等了一会儿,雨化田就醒了。

    一睁开眼,就十分清醒。

    唐悠竹一向十分心疼他这样无论睡得多沉、一醒过来就立刻清醒的常年高度警惕应激反应,此时也不例外,却硬是狠下心让自己继续怒目横眉。

    他其实只是在努力掩饰自己把雨化田弄晕了的心虚。

    据说双方都不怎么理直气壮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理直气壮起来的那一方,胜算总是要大一点儿。

    唐悠竹已经忘了他这样奇葩的理论是从哪儿得来的,但很显然,他此刻就准备执行、验证起准确性。

    而雨化田?

    雨化田确实在他的瞪视之下没有立刻发怒,可也没有什么心虚气弱的表现,只是拿一双眼角微微上挑、不说不笑时也极有风情的眼睛,愣是也给浸得清凌凌的,半点儿情绪也不泄露地给他看回去。

    看得唐悠竹险些儿维持不住那样用“我没错,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都是你”的恶人先告状气势压倒另一个也不算无辜的家伙的气势。

    为了不要压不住西风反被西风压了、继而又如之前的十七次那般一败涂地,唐悠竹只好凶神恶煞地抢先开口:“笨蛋酥酥!知道自己错了没有?爷可不是拿你没法子,之前都是让着你呢!再敢弄些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膈应爷,小心爷真的把你吃掉了哦!”

    唐悠竹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凶残一些,决意要把这无视糖糖大人夫纲严正的酥酥给镇压下去。

    雨化田却只是继续目光幽幽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在唐悠竹给他盯得拿不准主意要继续走凶残风、还是打完了棍子赶紧把他搂起来温存给颗枣子的时候,方才听他冷冷淡淡开口:“果然太子殿下想拒绝臣的好意时,自然有能拒绝的法子——之前那些次,尤其是第一次时,果然是太子殿下存心与女子温存,又不好意思彻底推翻嚷嚷了几年的无聊事儿,才那般的吧?”

    ——果然你个头!的吧你个死榆木脑袋的笨酥酥!

    ——到底那些说他圆滑机变善钻营的御史该是多眼瘸脑缺啊?

    唐悠竹真心期盼他家酥酥真如那些眼瘸脑缺的家伙说的那般,圆滑机变善钻营一回才好,可惜雨化田偏不!

    任凭唐悠竹说破了天去,他就是认准了他前十七回绝壁都是想躲能躲开、想拒绝也绝对有法子强硬拒绝,而不躲不拒绝的缘故,都是因为他好奇女体有心亲近、又抹不开面子把先前嚷嚷了好几年的“爱慕酥酥”给一气儿推翻掉罢了。

    妈蛋!爷早在二十年前就把各色人种环肥燕瘦的女体都看得不想看了好吗?谁还会好奇那也就是上头多两个或大或小的包子儿、下头少根棍子两颗蛋多一处毛发或紧或密肉儿或肥或嫩的缝隙儿的女体啊?而且不是说好了等爷长毛了我们就认真谈一场以永恒厮守为目的的恋爱的吗?混蛋的你原来还是一直当爷在说胡话的啊!

    唐悠竹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在雨化田的言传身教之下,原也很有几分优雅贵气模样。

    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没忍住抛开了那优雅外皮,冲着他这几年来再是撒娇耍赖也一直如珠似宝待着的酥酥,爆了粗口。

    爆完唐悠竹立刻就心虚了,他家酥酥因着身世遭遇,明面儿上第一恨的是屎尿等物,不说亲见,真是听了也恨不得洗十回耳朵的那种;但心里头最恨的其实是人开口闭口就问候对方双亲,这就是问候别人的双亲给他听到了,有时候都要平白挨顿整治,而那些敢问候他双亲的,当时或许仿佛没事,但后来不拘早晚,都必然是个抄家流放都是轻的下场。

    唐悠竹倒不当心雨化田会对他如何,雨化田对他的心软纵容他一直记在心里,再担忧他会真拿他怎么的,那就真不是一句白眼狼能形容的。

    他只是恼恨自己不经心,明明知道酥酥为什么忌讳人问候父母,却偏偏还要往他心窝子上戳刀子!虽后来很快改口用了混蛋想混过去,可把心中郁气咆哮出来之后,唐悠竹在这一点上越想越心虚,到底撑不住原先企图蒙混过关的心思,抬了手啪啪啪毫不留情地往自己嘴上打了几下。

    他下手那是真狠,三五下下去,那嘴角都红肿微裂了。就算听明白那句“妈蛋”也只是微微皱眉的雨化田,一看到他几下下去嘴角立刻肿起来,他竟是还要继续打,立刻双臂一挣,那在他身上缠得了蚕茧儿似的帐幔顿时断成好几截儿,其中一小片还缠在他发丝里,雨化田却根本顾不上,一手对一手,拦住唐悠竹还要往自己嘴上招呼的爪子,横眉冷喝:“你疯了?”

    唐悠竹本要挣扎着再给自己来几下,看他真怒了,也不敢固执,乖乖儿任他把手握住,低头嗫嚅:“没疯。可我不该乱说话。”

    雨化田盯着他的头顶半晌,手轻轻从他片刻就从红肿带出淤紫的嘴角抹过,看着手上几点刺目的殷红,眼神中渐渐带出些许谁也没有察觉的温柔:“臣是有些忌讳。但殿下千金之躯,又非存心,何需如此?”

    唐悠竹一改方才气焰嚣张的模样,老老实实垂眸认错:“过失伤人也是罪。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自商鞅之后便难行之,我也没什么与谁都这般的平和,但酥酥是我心尖尖儿上的人,若我是千金,酥酥当是万金万万金也不换的。外人敢伤酥酥,我且要睚眦还之,何况是我自己?无论有心无意,总要长长记性。”

    雨化田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又柔和了几分,侧身在床头小暗格里头摸出一瓶药,一点点往那淤紫上抹,一边轻声笑叹:“太子果然是个好孩子。臣不拘如何,这一遭总是没亏了本儿去。”

    不管日后落得怎生样的下场,他有今儿这一遭,便已是不亏。何况阿父阿娘顶着个太子外家的名头,便是自己不好,也牵累不到他们去。

    雨化田从来是自私冷漠的,明知道阿父阿娘死得惨,因着宫中仍有那纪家余孽盯着,恐自己便是喊了冤屈出来、上头人也信了、那原身纪家子也果然讨不得好儿了,偏偏当时年岁再小、遭了再大罪过也能忍住,就只为了继续活下去。待得有能为讨回来,又因着想捉着手里头这个荣华保障,到底不曾血债血偿。虽用着香火延续之名,可自家心事自家知,不用汪家其他族人那儿寻嗣子,偏要留着个风里刀,说是为了祖父遗愿、阿娘侄儿、那风里刀又良心未泯且还哄得过的缘故,私心里头,何尝没有不舍得与这荣华保障生了嫌隙的意思?

    哪怕荣华的尽头是深渊万丈,哪怕高高在上之后依旧是地狱煎熬,但他从地狱里头爬出来了,就一定要把人间荣华都享受过一遍,方才甘心。

    还有那统军征战、征服鞑靼之事,不只是他童年时哄着阿爹阿娘欢喜的童言,也是他真心所求。

    大丈夫生于世,若生不得九鼎食,死亦当九鼎烹,方不枉费了人间来一回!

    即使男人最要紧的物事已经埋到父母坟茔之中,雨化田却真不愧男儿一场。

    再如何艰难,也不会因为仇恨放弃自己的抱负。

    而对上唐悠竹的时候,他未必没有控制住他、保自己起码至死荣华的法子,却因着直面自己那点儿心软,便是不信他会真让自己始终荣华、也不屑再勉强自己违背心意动手脚。

    他从来把自己的心看得很明白。

    唐悠竹不如此时他已是心甘情愿,如此了,他越发觉得这笔买卖果然值得很。

    听唐悠竹依旧用他的公鸭嗓子絮絮叨叨着,一会儿又是认错,一会儿又说酥酥不该不信我,雨化田也便只是耐心听着。

    让唐悠竹翻来倒去说了将将半个时辰,才下来与他倒了一盏儿茶,因是保温瓶里头温着,入口微烫,那股子炒麦香味儿却越发香甜。

    唐悠竹没客气地喝了一大口,大五圣教的汉子虽不像明教喵咪们焚影圣诀烈日斩的熊熊烈火也出入自如、甚至自燃起来还能只烧人不伤己,但也不是一点儿热茶能烫坏的。

    雨化田也习惯他能吃烫,还很习惯地在上床之后,把才下去走那么几步就又有些儿凉了的脚丫子给放到他腿间给捂着,虽然一系列动作才做完,就发现这个姿势实在不适合今晚这般严肃的话题,可再受收回来却又委实太刻意,略迟疑了一下就被某个从来就爱蹬鼻子上脸的小混球儿用小腿夹住了,雨化田便也顺水推舟没折腾:

    毕竟,谁知道这样的人肉汤婆子还能享受几回呢?且先受用一日是一日吧!

    ☆、第章

    说到底,雨大督主虽对自己的心思看得很明白,却始终没明白、或者说不敢明白不敢去信,唐悠竹念叨了好些年的倾慕。

    任凭唐悠竹说干了嘴,雨化田也还是觉得随着这牛皮糖渐长渐大,这样学着黄香为他暖席的日子,也要渐渐没了。

    理由也是现成的:那什么早二十年的大实话,雨化田照旧给当成胡说八道;可那“上头两个或大或小的包子儿、下头一处毛发或紧或密肉儿或肥或嫩的缝隙儿”的细致描述,雨化田却是听进耳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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