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呐,终于回来了!太不容易了,我都快废掉了……”不得不说,女人的吃和买的天性是与生俱来。
到了某些年龄会特别凸显而已。
达斯纳跟厉少城签了合同就跟着去游乐园陪安安一起玩,三个大男人带一个两岁的萌宝,再来两个随行的保镖。
十二个人在暗处秘密保护和监控。
陈衫一开始亲力亲为,安安小手指指哪儿,他就去哪儿,碍于她年纪太小,有些项目不适合,可是不妨碍安安观看的乐趣!
她被抱在一个大人的怀中,望着各类玩耍的项目笑得好开心!
游乐园大约有十五个篮球场这么大,陈衫走不动了,走到一段路就让保镖跟着抱回来。
转交给达斯纳,再来转交给厉少城,安安一路乘坐人力车逛遍了整座游乐场。
到最后,保镖们轮流给抱着让安安观摩……
游乐园出来,达斯纳就没再说过小天使之类的话了。
安安兴致勃勃,咿呀学语,“拔拔,上长挖挖……”手指还兴奋地指着某处。
三个大男人定睛一看,女人的天堂,环球购物中心。
厉少城也占了股份。
陈衫脸顿时凝重起来,商场里逛,他怕是两条腿要废。
达斯纳本就没吃多少,加之又时差的关系,筋疲力尽,手扶住膝盖,弯下腰大口的喘息。
叫嚷着:“我不行了,不能再陪着她了,你们去吧,去吧。”
说着还没说再见就已经走掉了。
厉少城望着摩天大楼,再看看女儿神往的表情,能说不去吗?
估计安安的小嘴能翘上天,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喊拔拔,唉,不能想,一想心就软作一滩水了。
“走。”
一声令下,不仅是陈衫连带着保镖都惊呆了……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
陈衫揉着膝盖和酸胀的两条腿,凝视着不远处地摊上,正在在娃娃堆里玩耍的安安。
他服,作为一名两岁的小娃娃,一路上为她的心头好奔走,无半点苦恼,无半殿倦意,笑了一路到回家。
喝水都能主动扶着水杯,对任何人笑起来都像是一个小天使。
不对,她就是天使。
为天使奔波劳碌是应该的,是荣幸的。
陈衫这般安慰自己。
厉少城还在整理合同,把陈衫叫过去,他以为是出了什么纰漏,十多个亿的生意,有错他就只能从32层跳下去谢罪了。
他还不值十多个亿呢。
“老大。”
厉少城把合同递给他,“拿签字和指纹去扫描,存档,将来要用。”
“好。”陈衫松一口气。
“对了。”厉少城又叫住了他,陈衫的心再度悬空起来,“老大,还有事吗?”
厉少城眼神越过他,看向了举着穿漂亮裙子娃娃的安安。
“把她找回来。”
他的安安少什么他都能给,唯独母爱他给不了。
安安能得到的东西太多了,反倒是最庸常的东西不能企及。
“是,我知道了,会尽快找到夫人在哪儿。”
陈衫后悔说大话了。
一间中等会议室,前有放映的幻灯,后头挂着宾至如归四个大字的字。
陈衫坐在上座,叼着烟,吐出个烟圈,装的叫一个大爷!
“意思是,你们还没有找到人在哪儿?”
右下方站着一对形形色色的人,有十来个,为首的是个脖子粗的胖子,他摇头,“没有。”
“交代给你们这么久了,还找不到?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陈衫没有吼他们。
可他们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特助,光是江城就有这么大,我们排查也需要时间的,对吧?”胖子晓之以理。
陈衫跟着缓慢地点头,胖子大喜过望,以为是自己的说法奏效了,正欲再来。
眼眸中的狠厉便扫过来,他吓得不敢说话了。
“你!”胖子瞧着他说的是自己,一哆嗦后应道:“是!”
陈衫咬牙切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是把江城翻过来都好,人要找到。”
“不然……”
胖子暗暗地捂住了裆部,他好像是瞧着特助的眼神在往这边瞟。
“滚!”
“是是是……”一群人只差是抱着头逃窜了。
在会议室清空之后,陈衫纠结着,他该如何跟厉少城交代?要不干脆交代后事算了。
实验室。
“等会儿她会醒。”医生为宁千羽检查完身体出去了。
顾泽之不习惯地坐在她身旁,扶着膝盖,若有所思,“要是你醒来的话,我带你出去逛街。”
女人不都是喜欢吃和买。
这两件事情都能给女人带来快乐,大学时候做过这个课题。
顾泽之不知道对宁千羽是否有用。
但是他真的想她能醒过来,比去终有一天要失去她的痛苦,守着她生死未卜,更是煎熬。
“你这么恨我,就该好好活着,万一有一天我这条命你拿去有用呢?”顾泽之抬头看唯一光源处。
她不会每天都守着它度日吧?
不,这么虚幻渺茫的东西,她是不屑一顾的。
顾泽之守到她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她口渴,微弱的声音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被敏锐的顾泽之听到了。
他给她端来一杯温水。
宁千羽警惕地环顾四周,还有他。
她对他极度不信任,目光最终落在他手中的杯子上,他是不是在里头下药了?
她只是晕倒了,不是傻了。
他做过什么,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你不用担心我做什么,真要是想。”顾泽之在遮挡她人的被子上扫视一遍,“不会等到现在。”
再说了。他是心理医生,又不是药剂学的,术业有专攻。
医生也分得非常细致的。
听到这儿宁千羽也没有丝毫的松懈,充其量是他对着昏迷不醒的她倒胃口。
不管宁千羽是如何想,顾泽之说的话还是要实现的。
丢给她一套女士套装,背过身去,顾泽之不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你跟我出去一趟。”
宁千羽攥着白色外套,“你好像忘记了我是个病号。”
“大白看过你,说你没什么事。你洗了胃,睡了两天,该出去走走了。”
果然还是顾泽之冷血,没有旁的什么心思,只对病患和病情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