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回家,陈衫直接找了一家快捷酒店。
他吩咐宋默尔上楼,“我去买个东西。”
用脚指头想都晓得他会买什么,宋默尔没有听从,站在车子旁边,双手环胸岿然不动。
陈衫以为是她没听到,于是想要重复一遍。
“你先上去,我待会儿来。”
宋默尔仍旧是定定地望着他。
直到陈衫闷了好久,她才噗嗤一笑,尖尖的虎牙露出来,眉眼弯弯。
“人家上去等你哦!”
陈衫右手捂着心脏,我的天,他发誓这个女人的魅力攻势瞬间击中了他。
酒店对面便是一家连锁药店。
“欢迎光临,先生需要什么?”
陈衫说了一个计生用品的名字,掏出钱包,抽了一张整票出来递给她。
“还有别的需要吗?”推销员扫描盒子上的条码。
“不需要。”
陈衫朝对面望了一眼,他肯定宋默尔就在哪个他看不到的房间注视着他。
初次接触后,他没有做防备措施。
宋默尔买了药吃,被他看到了。
当时他就表达自己想跟她结婚的打算,宋默尔只是淡淡地摇头,并无多大反应。
没有拒绝得强烈,可也对陈衫的计划没有兴趣。
“好了,先生。这是找你的零钱,还有东西。”零散的钞票压在盒子下面。
“谢谢。”陈衫拿了东西,匆匆走了。
到门口收到宋默尔发来的短信,房间号。
上楼,进门,宋默尔扑过来的速度堪比是森林动物猎食的速度。
在他们吻的间隙,陈衫有空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准备明天去出差。”
宋默尔停下来,口红花了一嘴,“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临时通知的。”陈衫顺着她的腰身摸上去,绝对的s型。
“我怎么办?”宋默尔仔细想了一下,没有他在的生活。
“我们可以视频,做完事情我会尽快赶回来,不会逗留。”
宋默尔捧着他的脸,“你说话要算话。”
陈衫直挺下身,用行动证明。
翌日一早,宋默尔蜷得像一只虾缩在一隅,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亲吻她。
朦胧地睁开眼,陈衫西装革履,要出门去了。
陈衫亲亲她的头发,贴在她的耳畔说:“你多睡会儿,我打了电话让人送早餐上来。你吃完再去公司。”
宋默尔动了动,没回答。
陈衫肆意地笑了笑,“我还打电话让时装店送衣服来,不然你就没衣服穿啦!”
昨晚的激烈,衣服扯得皱巴巴,虽说没坏,可穿不出去,更被说去公司上班。
宋默尔脸颊绯红,被子往上拱了拱……
陈衫这回不是沉默地笑了,是大声的哈哈大笑。
揉了揉她露出来的半个头,“乖一点,等我回来。”
在被子里憋气的宋默尔只听到门关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道关门声。
宋默尔自然地掀开,“什么东西忘记了吗?”
高耸的被子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当人真正走到她面前,宋默尔尖叫了一声,迅速地坐起来。
她定神地望着来人。
“别这么大反应,你男朋友还没走远呢。”k好意提醒道。
宋默尔大口呼吸,“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k歪一下头,想了想道:“你想我,趁你和你男朋友鱼水之欢的时候进来?”
“无耻!”
k倒是不介意她的谩骂。
但是他不能接受她的不尊重,是他对她太宽容,才让她肆无忌惮的嚣张。
宋默尔更不知危险临身,恼羞成怒地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k眼神略僵,钳住她的双手,跨着坐在她的身上,把她脸一侧贴着床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
宋默尔闭上眼,要哭出来了。
“不过是给了你几天的潇洒日子,真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了。”k靠近她耳边,小心吐出两个字,击碎宋默尔最后的幻想,“做梦!”
宋默尔忍不住哭喊了一声。
k不但不同情,反倒是更加狠厉地掰过她的脸,“给你一天的时间,去处理你在江城的事情。跟我出趟远门。”
“去哪儿?”
宋默尔惊慌地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或者把自己卖掉?
无论是从什么地方知晓的恐怖画面,蜂巢一般涌至脑海,她直接没了力气,像是一朵枯萎的花。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k放开她的双手,下床,扫了扫衣襟。
“记得穿上你男朋友送的裙子。”
他总是一副知悉原委的样子,让宋默尔极度害怕。
好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永远逃脱不掉。
k出去关上门,留了一条门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哭的一下,被k警告,宋默尔不敢再哭了。
接着就跟陈衫走的时候交代的,几波人进来,先是送早饭的服务员,像是这类一般的平价快捷酒店,跟那种大酒店不一样,没有单独服务的。
他能叫人准时把餐送上来,是加了价钱的。
放下早餐后,问她要不要把门帮忙带上。
宋默尔反应过来,“要!你把门关好了再出去。”
“好的。”服务员走后,不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
宋默尔找了一件浴袍随意搭在身上去开,来的不是k,是一个时装店店员。
“早上好,请问你是宋女士吗?”
宋默尔看她拎着一个纸袋,知道她是来送衣服的。
“你给我吧。”
“好的。”
店员把纸袋递过来,宋默尔接过并关上了门。
袋子里是一条白色抹胸长裙,长至小腿肚,另外有一件裸色开衫外套,是为她御寒而准备的。
宋默尔换上衣服,去退房,出来走到酒店门口。
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跟前,司机是一个打扮潮流的黑人,“嘿哟!”
宋默尔不知道k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车。”
k从后座摇下车窗。
宋默尔想坐前排去,马丁立马就摇头,“不不不,你坐后面。”
正当宋默尔愣神之际,k把后车门打开,“上来。”
宋默尔踟蹰不前。
“我不想说第三次。”
“你坐进去一点。”
宋默尔不知道该如何来心形容,他就在车门旁边,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