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齐月笙摇了摇头。
“哼哼……”费罗笑而不语,而那笑容里面明显带着很不爽的成分。
齐月笙这个人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别人不愿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追着求着刨根问底的。
费罗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两次破坏了他计划的人,心里实在恨得牙痒痒,不过看着他那一无所知的傻样,又起了一点猫逗老鼠的心思。
逗一逗傻子,找点乐趣,似乎也还不错……
人生,不就是重在玩乐么?
“想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这儿吗?”费罗好整以暇的看着傻子齐月笙。
“为什么啊?”齐月笙很淡定,看得出他对这个问题兴趣不大,问一问不过是聊胜于无而已。
不过还好,两个人玩游戏的时候,只要一方兴趣浓烈,那么这个游戏还是能够勉强继续下去的。
费罗朝他招了招手,笑眯眯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齐月笙凝视了他两秒,最终还是依言站了起来,绕过那张大大的矮桌,走到了环形沙发边,像个学生见老师似的,规规矩矩的站在了费罗面前一米左右的地方。
费罗仔细打量着这张无论是远看还是近看,都毫无可取之处的典型路人甲的脸,无声的摇头。
几次破坏掉他计划的人长的竟然是这幅水准,那滋味还真是复杂难言。
有无数的事实证明,看一个人的水准,与其看他身边的人是怎样的,不如看他的对手是怎样的。
而他堂堂蜚声国际的帅哥大医生兼暗地里n种重量级身份的人,对手竟然是这样一个家伙,真是让他心里格外不爽。
心情一有不爽,大帅哥医生说话的语气也就格外不爽,甚至带了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因为我想近距离看看,你长了个什么样的脑袋。”
“这样的。”齐月笙闻言,低了低头,将头顶对着费罗,摆出一副任由他观赏的姿态。
费罗:“……”手里的酒杯差点被捏碎。
这头蠢货!
他在心里暗骂。
这时齐月笙已经站直了身体,懵懂得像个孩子,一本正经的问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
费罗静静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就像在看一个外星物种似的,半晌才说道:“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人道主义毁灭。”
齐月笙摇头,“不,我治病还可以,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真是头蠢猪!
费罗再次认定。
不过,正是因为他认识的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所以好不容易碰见这么一个实打实的蠢货,倒是激起了他的玩兴。
听到“治病”两个字,他眉间一动,饶有兴味道:“听说你最近正在给一个女人治病,她的病你真的治得好?”
“……应该可以。”齐月笙回应道。
“牛皮吹上天,那可是……”费罗懒洋洋往后一靠,将酒杯放下。
那可是他新近研发出来的病毒,比六年前用在那一个人身上的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就凭眼前这头蠢货,呵!
在他兀自发笑的时候,齐月笙盯着他看的眼神稍微动了动,不过藏在他那厚厚的镜片之下,这点细节还真是难以让人察觉。
“目前的把握只有五成,如果有个人能帮帮我,病人治愈的可能会大大的增加。”齐月笙仿佛在自言自语一般,脸上还透露出了一点求帮手而不得的遗憾。
费罗心里一动。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斜睨着眼前这个连情绪都不会掩饰的蠢脑袋,道:“你看我怎么样?”
“你也是医生吗?”
费罗两手一摊,“你觉得我不像?”
“不像。”齐月笙语态很诚挚。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嗯……”齐月笙思索了一下,吐出两个字,“模特。”
费罗顿时哈哈大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还会取悦人。”
齐月笙不做声,毕竟,他从未觉得说一个人像模特是一种夸赞。
费罗继续道:“看在你还有点意思的份上,我就勉强出面做你的帮手吧。”
“你真的会治病救人?”齐月笙再次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费罗朝他勾了勾手指,齐月笙探身过去。
费罗凑近他耳畔,道:“我会的比你想象的要多。至于治病,你还真入不了我的眼。”
如此具有明显挑衅意味的话语,如果是一般人听了,即便没有大发雷霆,起码也会明显的表示自己的不快。
但是显而易见,齐月笙不属于那个一般人的范畴。
他直起身,眨了眨眼睛,道:“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好了。五成把握可以翻倍,这样对病人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费罗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道:“那你打算怎么向你的病人介绍我呢?”
他心里甚至已经想象出了,那病人以及病人她男人见到他的时候的诧异和错愕不及。
怎么也算是旧人重逢……真是十分有意思!
齐月笙皱着眉头,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又盯着费罗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么请问你是谁呢?”
回答他的是费罗响彻云霄的狂笑声。
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在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就信任他所说的一切。
蠢啊!
天真啊!
费罗笑够了,才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费罗。至于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少说话多做事,剩余的交给我。”
齐月笙点点头,“那好吧。”
下午时分。
阿杰敲响了办公室大门。
“进来。”顾密的声音传出来。
阿杰推门而入,毕恭毕敬又略带点掩饰不住的诧异,“老板,齐医生回来了。”
“什么?”顾密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
阿杰重复一遍,“齐医生回来了,此刻就在研究所。”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顾密起身,道:“去看看。”
几分钟后,研究所。
齐月笙被团团围住。
“老师,真好,你可算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小年轻甲掬一把泪。
“老师啊,我们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年轻乙哭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