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走吧。”
他的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
女孩的手是一片的滚烫,就如同她的脸蛋一般。
在他做得那么厉害的时候,她也只是有时候难受的哼了一声,没有太多的表示……
这个丫头……
“真是笨女人。”
他有些烦躁的说道,但还是站起身去给她准备了冷毛巾进行物理降温。
她要是说出来,他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残忍地对她?
看见女孩因为难受而皱在一起的眉头,他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爸爸……”
女孩突然张开嘴,梦呓了一声。
厉少城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她柔软的小手,看着她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一般可怜兮兮。
这女孩的身边一直守到凌晨,他摸了摸女孩的额头,感受到温度似乎退下去了,才终于放下心来。
沉默了许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厉少城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那边传过来了副总的声音:“不好了,厉总!”
“出什么事情了,冷静一点。”
“公司里有个人得罪了前一段时间说好了要跟我们合作的席总,如今,席总十分生气,要把我们两个公司之间的合作解除!”
“怎么会这样?”
“电话里说不清楚,您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
厉少城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女孩。
“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
厉少城提前吩咐了护士与保镖,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才离开了医院。
历城集团。
公司上下是一片凝重的气氛,就连是员工也察觉到了这次事情,非同小可。
厉少城刚到办公室,副总立刻就过来了。
“席总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因此几乎每隔一个月都会去福利院里,尽管如今他的女儿已经成年了,但是他还是没有戒掉这个习惯……”副总匆匆忙忙道。
“这些事情与公司合作有什么关系?”
“本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后来公司一个高层去福利院领养孩子感觉还是不合适,似乎是不要了,但是福利院的孩子听说有能够出去的机会都十分激动,因此纠缠着他不离开,他一生气,失手打了那个孩子!
这一幕正好被席总看见。”
“道歉没有?”厉少城微蹙剑眉。
失去过女儿的人,最不愿意看见的就是大人打骂孩子。
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席南一定会把女儿放在心尖上捧着的。
“当时那位高层还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两个人就起了冲突!席总十分生气。”
光是听这一番话,就可以想象出当初席南有多么生气。
这件事情确实不好办。
“对了,当初席总走丢的那个孩子有什么特征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那个孩子是被席总的女友带走的!”副总说道。
说白了,也就是说席总被人抛弃了。
“能不能找到那个孩子?”
“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能找到的话席总早就找到那个孩子了。更何况那个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胎记,我们也很难下手。”
如果真的找到了他的孩子,不光是这次合作案,日后他们两家的关系也会变好。
只是,从这个地方突破实在太难了!
“厉总,厉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时,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充满了惶恐:“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他就是席总!”
是公司的一个经理。
副总大怒:“你在做什么呢?不管怎样当众打骂一个孩子,做的就是不对!”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厉总,请您一定不要开除我,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报答公司的!”男人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
厉少城狭长深邃的眼眸扫过他的脸庞。
那道目光实在是太炙热,仿佛下一秒就能够把他看穿。
经理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惶恐。
“厉总,虽然这个家伙的道德不怎么好,但是平时对公司的贡献还是很高的,我看还是给予他一个大过吧。”副总道。
经理连忙点了点头:“我愿意接受大过!”
历城集团员工的福利都是非常高的,离开了还去哪里找这么好的工作呀!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厉总!”
走出去之后,经理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就连忙小心翼翼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放心,我现在还没有被公司开除……”经理的手心全是汗水:“你答应过我的,只要完成了这件事,就会给我100万作为报酬,你可不能骗我!”
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苍茫:“你放心。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把这件事情完成,别说100万了,就算是200万都能给你!”
经理的眼睛一亮。
两个人离开之后,陈衫走进来。
陈衫有些疑惑:“厉总,刚才那个经理找你干什么?”
“那个经理就是得罪了席总的人。”
“不会吧,我看那个经理平时挺胆小的呀。更何况……我听说她去年结婚了,而且妻子已经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去福利院领养小孩呢?”
闻言,厉少城缓缓抬起黑眸。
漆黑的眼底闪过一道阴鸷。
“把那个经理的资料给我查清楚……还有你再去给我查另外一个人。”
“谁?”
听见那个人的名字,陈衫眸底闪过一道疑惑。
“好的,厉总!”
重新回到了医院,厉少城便看见病房门口的保镖失踪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了起来。
厉少城大步流星走到病房门口过人,原本乖乖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此刻消失不见踪影。
几个黑衣保镖从走廊那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厉总……厉总不好了,我们本来在外面看守着宁小姐的,但是没想到,宁小姐说自己要出去上个厕所,结果十几分钟没有回来,我们去厕所找人时发现人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
他的子瞳一凛,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全身。
仿佛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