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一笔一划的写着,以前母亲为我请过老师,也练得一手好字,不过如今却是倒退了不少,柔儿回来时,我一幅字已写完了,留下两坛酒和一幅字,我俩悄悄的走了出去,看到院里站着一位白衣书生。
他背着书箱,一袭白衣干干净净,带着一丝仙气,俊秀的五官立体,眼眸里带着潇洒。我与他对视良久,最终移开视线。
原锦眼中的,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黄毛丫头,穿着浅粉色布裙,头上最显眼的不过是一只蝴蝶纹路的簪子,却让人眼前一亮,小姑娘的唇色红得很,像是诱人的樱桃,眼睛里带着洞悉一切的神色,少了这个年纪的纯真烂漫。
我见那书生盯着我,便开口道:“敢问先生可是这的老师?”
“哦,我是这的塾主。”他微微一笑道。
“阿轻,来这上学可是要拜见塾主的,他从今往后就是你老师了。”柔儿撞了一下我胳膊道。
“先生,请受学生一拜。”我给他鞠了一躬道。
他笑了起来,眼角的笑意,嘴角的弧度让我不禁微微失了神。
春风拂过,吹起我的衣角,我的鬓发也被轻轻吹起,他上前扶过我,身上的月沉香味浸入我的感官,是那样的好闻。
我的脸颊红了起来,推开他,向后退了两步,低下头。
他最终开口道:“从此你就是我原锦的学生了,我给你说说规矩。”
我这才抬眼看他,轻轻点头。
“跟我过来。”他把书箱放到房间里,我跟着他走入长廊,柔儿带着包袱在那里等我。
原锦走得很慢,好听的嗓音让人格外悦耳舒心:“每天要在x时到学堂,磬钟敲了便算迟到,要受罚的,早上至晌午要学固定的课程,其他的可以选读,下午亦是如此,老师规定的任务没有完成,也是要受罚的。”
我们从长廊走到后面的小院,有一个亭子,上面爬满了藤草,地上石砖缝里也长出小草。
明明很破的一个书院我竟然爱上了这里。
我后来跟着柔儿回府邸,看见大叔难得的在家。
我张大了嘴,大叔正在和一个年级差不多的男人下棋。
“嗨”我尴尬的摇了摇手,大叔个我一个眼色,让我回屋。
我点了点头,拽着柔儿进屋。
“那是什么人?”我问柔儿。
“是爷的客人。”柔儿把包袱放下,给我宽衣,换上常服,又问道:“要不要洗个澡?”
“好啊好啊。”我兴奋道,把头发散下来,只插了一个白玉簪。
我坐在镜子前,拿起我那些簪子,来回的比划,又上了胭脂,来回不停地照。
柔儿一会来唤我,看我正在照镜子,便开口道:“行了,你一个小孩瞎打扮什么?”我放下簪子,挽住她的手,悄悄去洗池,尽量不影响到他们二位的视线。
只是他们看似在下棋,其实都在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我,我蹑手蹑脚的小跑着。一身白色银丝薄纱裙,散着缎子般的乌发,那根白玉簪白的发凉。
我此时顽皮童真的小动作让大叔笑出了声,我回头望去,看见他们脸上都带了笑意,我脸一红,跑进洗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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