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顾紫月从长长的梦里醒来,入目所看到的是一张帅气的脸。狭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她透彻的眸子内泛着喜悦的光泽。
以前在顾紫月对男女之事并不感冒,但现在她现在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居然有些舍不得起来。
陈肖然脸上有微笑,手磨蹭着顾紫月那稚嫩的脸蛋,笑说:“早。”
小手伸出,捂着那只大手的手背,她眸子里有迷离:“流氓。”
陈肖然笑了,慢慢勾住她的小腰,抱紧了她:“怎么你总喜欢叫我流氓?莫非……我的宝贝对流氓情有独钟?”
顾紫月白了陈肖然一眼,靠在他胸膛上:“你本来就是流氓,专门欺负我的大流氓。跟了你,每天都被你欺负。总有一天,人家非被给你弄的未婚先孕不可,大流氓。”这下好了,这个流氓的称号恐怕是去不掉了。
流氓,称呼不太好听,但是能当一个可以专门欺负顾紫月的流氓,貌似挺不错。陈肖然不反驳,他微笑地说:“怀孕了,就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
这对话,陈肖然已经说过了,但再次听到,顾紫月心头仍旧是一暖。但她还是跟以往一样抿唇:“才不要呢,人家还要读书,不能带孩子……不要……”她嘟着小嘴。
陈肖然俯下头,含住了她的唇。
顾紫月悄悄合上了眸子,接受男人的深吻。
吻后,顾紫月的小嘴被抚平了,她娇喘吁吁,无力地靠在陈肖然怀里。
“不要孩子也好,这样一来,我们还是可以这样逍遥快活。”陈肖然笑嘻嘻地说道。
顾紫月用俏脸蹭了蹭陈肖然的胸膛:“你就快活了,可我好怕。”她虽说几乎将陈肖然放在她生命的第一位,但她并不想抛弃自己的事业。要是真的有孩子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孩子的问题,对于陈肖然而言其实并不是问题,作为一个拥有灵力的修仙者,想要孩子就会有孩子,不想要自然也不可能有孩子。不过,陈肖然并不想将这事告诉顾紫月。人身有很多选择,他想看看顾紫月会怎么选择……
他抚摸着顾紫月的粉背,安抚着顾紫月那有些紧张的心。
“先想现在的,以后的事,以后再想。”男人的声音很温柔。
顾紫月蹭了蹭陈肖然的胸膛,闭着眼睛应了声:“嗯,我都听你。”
陈肖然脸上有柔和的笑容。不管顾紫月多怕,她依旧很爱他,有这点就够了。
“叮咚。”
忽然一声响亮的门铃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顾紫月从陈肖然怀中抬起了俏脸。
有人?陈肖然脸上有疑惑。
“会不会是妈妈?”顾紫月紧张了:“穿衣服,快快。”
陈肖然的衣服就在床下,一弯腰拾起,就直接套上,穿起来也很简单。
但顾紫月就不同了,她昨晚穿的是浴袍,衣服她根本就没准备,现在她得去找衣服。
看着顾紫月慌慌张张的样子,陈肖然顿时感觉到一阵好笑。明明她和他的事,她的亲人早就知道了,也默许了,但她还是很紧张。看样子,她还挺怕她母亲的。
“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我先去开门,你先穿衣服。”陈肖然笑着说道。
顾紫月点头:“嗯。”
陈肖然出了卧室,来到走廊,一个纵身,他直接从二楼的走廊跳到一楼的客厅里,旋即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拉开门。
看到眼前的女人,陈肖然露出了笑容:“岑小姐。”
站在门口的,不是顾紫月的母亲,而是岑姻,岑小姐。顾紫月的闺蜜。
今天的岑姻披着一件厚厚的白色连帽衣,白色连帽衣内有一件黑色的打底衫,胸前的打底衫鼓起两个犹如小馒头的幅度、小腹平坦。下身一件白灰色的牛仔裤勾勒着她那双修长的玉腿。
陈肖然平常见到岑姻的时候,岑姻脸上总是笑嘻嘻的,但今天的岑姻却是面无表情,见陈肖然出来后,她的眸子才有了一点神采,她露出微笑:“这两天放假,我和杜克刚刚出来吃完早餐,正好路过这里,便过来这边看看。”
杜克?
陈肖然眉毛舒展,视线流转落在岑姻身后。
岑姻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人身材高大,目前身高有一米九左右。他的头发呈金色、双眸呈蔚蓝色、他的皮肤很白,看起来有点西方白人的血统,但他却有着东方人特有的脸型。
很显然,这是一个东西混血儿。
他的脸上有微笑,儒雅的笑容,看得让人舒服。
人家对着自己笑,作为绅士,陈肖然也露出了笑容,他的笑容更加儒雅温和。
“岑姻的未婚夫,杜克。”杜克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对着陈肖然伸出手。
陈肖然微笑说:“顾紫月的男友,陈肖然。”伸手跟杜克握了下手。
入手一片冰冷,陈肖然敏锐地感觉到一抹冰冷忽然从杜克手掌传来,一传来,陈肖然体内的灵力有了反应,反应一起,冰冷顿时立刻消散。
杜克那双蔚蓝的眸子闪烁一丝讶异。
陈肖然笑容不变,不着痕迹地将手抽了回来,那模样就仿佛没感觉到杜克的举动一般。
杜克眉毛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顾紫月,不在家吗?”听到杜克称呼自己为未婚妻,岑姻眸子里泛着一丝别扭。
陈肖然笑了笑:“她在卧室里穿衣服,一会儿就下来,你们进来吧,随意坐。”说着,他转身进入屋内。
岑姻也跟了进去,她的唇角有笑意。
一个大男人大清晨住在一个女人家里,问女人在不在,男人居然知道女人在穿衣服……
不用说了,这两人昨天晚上肯定在一起做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
岑姻脸上有笑容,而杜克脸上已经有笑容,但这抹笑容有些阴冷,盯着陈肖然的背影的眼神内含着冰冷的杀意。
作为一个拥有灵力的人,陈肖然的六识比常人强悍许多。陈肖然感觉身后就仿佛有两只冰冷的利剑射在他身上一般,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立,微微侧过脸,眼角余光捕捉到了杜克的眸子冰冷。
杜克对他有敌意?为什么有敌意?陈肖然心里有些疑惑,但他也没说话,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和善地一笑说:“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