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昏迷中喊过她的名字!”李世民坐在床沿饶有兴趣的看着洛洛。
“哦,没有,不认识,只是听过,听说过她的美丽与胆识而已。”洛洛望着一脸正色却很温和的脸,想问一问皇上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好。却看见一个二十岁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相貌堂堂,仪表非凡,比那个渭河上遇见的男子多了一份文雅。
男子身穿白色锦缎袍子,袍子上绣着龙。男子先看了看自己,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移过眼睛,走上前,跪在李世民面前说“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哼,你真的希望我万岁吗?”李世民冰冷的谋子里面有些许痛楚。
“儿臣……”男子还没有说完,就被李世民用收拾打住了。
“泰儿,此女子可是你府中之人?那舞剧可是你献出的?”李世民的声音已经冷到人人自危的情形。
“父皇,此舞剧虽然是自我府中出现,但是一个多月前,李长格,也就是舞班的老师对我说换了女主角,因为原来的姑娘临时生病,怕耽误了庆典。我也没有在意。儿臣也是今天刚刚知道她就是府中新进的舞姬。刺杀一事,儿臣真的没有指使,父皇对孩儿多有优待,儿臣怎么忍心下手。望父皇明查!”男子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泰儿,父皇?那眼前的那个人是李泰,李世民的死亡自,长孙皇后的次子。看来是继承了长孙皇后的外形优点,一股风流倜傥的味道。可惜,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玩笑,众皇子中,只有魏王李泰,几乎继承了父亲唐太宗与母亲长孙皇后的所有优点,不仅有才华,善作诗文,爱好经籍,舆第之学,而且好学,所以李世民在他的王府里设立文学馆,让他可以自由的接引有学问的人,李泰学习古代平原、孟尝君的方法,养了许多的文学之士以著书、立说。于是上书给唐太宗,经过允许,花费数年时间,编成五百五十篇的《括地志》一部。总体而言,这魏王无疑是最具资格继承帝位人选之一,无奈他为人目空一切,傲视群臣,让朝中重臣级为不满。面对亲舅舅长孙无忌,也要摆出一幅王爷的架子。如此才华满腹之人,却生在帝王之家,李世民为了他和李承乾能活命,便立了李治为太子,也许,自古文人多寂寞吧,自命清高的性子,让他却未能体味了李世民那份包庇的爱心,宁是以为自己被软禁,被抛弃,郁郁而终。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刚才李世民说刺客,说自己是刺客?!
“皇上,你说我是刺客?!”洛洛禁不住疑惑的问。
“放肆!”、“大胆!”万公公和李泰一起呵斥着洛洛,洛洛看李世民的脸也藏着无限杀机,立刻从床上爬到地上跪起来,伴君如伴虎,真的一点都不假。皇帝的变脸比变天快。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也足以吓倒一群人。
“皇上,我看此女身子较弱,也不像是一个刺客。”万公公佝偻着身子望望皇上的脸色,猜测圣意。
“哼!你叫什么名字,说!为什么行刺朕!谁指使你的,如果不说,我要将你凌迟处死!”李世民捂着胸口愤愤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最爱的儿子,一个确实初次见面却好像年轻时候喜欢的那个女子,真的不忍。
“皇上,民女凤舞,真的是一个多月前才进入魏王府的,这段时间与魏王从未谋面,刚才是第一次见。我不是什么刺客,我甚至不知道您在说什么,还望皇上明鉴!”洛洛仰起头,满眼真诚。
“装糊涂!万福,说给她听!”
“喳!”
洛洛惊异的听完万公公描述自己落水后发生的事情,惊讶的不能自抑,自己落水之前确实有扬手,但是那是求救,怎么会扔出飞镖呢?
“皇上,民女衣着如此轻透,手舞足蹈,那飞镖要何处藏身?民女不会武功,又怎么会在落水之时顾及其他?皇上,就算是那个飞镖是从我落水方向驶来,却不一定是我扔出。望皇上为民女做主。这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要我一条贱命,何足挂齿,可是,民女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更不想冤死之前因调查不出真凶就枉杀了我,令皇上不安,令天下人不服!”洛洛不卑不亢的仰起头,望着自己认为是个明君的李世民,也是自己那一番话会惹来杀身之祸,她只是在赌,赌李世民还是一个明君,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不会错杀无辜。洛洛也有些懊悔,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有学会如何辨认指纹。如果有那个技术,完全可以将飞镖上的指纹一一取出,就能为自己洗清罪责。
“大胆凤舞,事实摆在眼前还敢抵赖,皇上金口一开,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万福又奸细着嗓子指责洛洛。魏王李泰依然跪着不敢起身。
“万福!我有说让她死吗?今天你的话太多了!”李世民依然冰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万公公扑通一声跪下,大喊着奴才该死。
“好了,既然两个人均说自己初次会面,我也相信泰儿不会有此行动,此事交由刑部立案侦查,凤舞可暂时入住麟德殿,这里本就是皇家舞馆。”李世民说着,又看了看洛洛,眼神中多了一份温和,“你们两个,起来吧。”
洛洛和李泰千恩万谢后起身,李世民让李泰先行回府,等案情有了进展再会召见。又让万福去唤武才人来麟德殿。
“凤舞,凤舞,凤舞九天!你娘是想你飞黄腾达啊,哈哈哈……”李世民撸着胡子仰天长啸。
这个善变的男人!还是有一股王者风范的。
“皇上,民女不敢凤舞九天,民女只是为了跳舞而生。”
“不要叫我皇上,你也不要自称民女,你刚才不是喊我名讳了吗?现在又没有别人,你不防唤我名号,这多年,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李世民又开始无限哀叹,自从自己被封了王,就一直被秦王秦王的喊着,到了自己弑兄杀弟软禁父亲夺了皇位之后,就一直被喊着万岁、皇上。只有那个女子,才肯叫自己世民。
“民女不敢。”洛洛看着李世民又要说什么,却听万公公喊,“武才人觐见!”
洛洛就看见一个身影走进殿中,初次看这个被人评判了无数次的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女皇,也在电视剧中被翻拍了无数次,却没有一个能演的活灵活现,眼前的女子单从气质上,并不是一个恃宠而骄的女子,她柔弱的面容上一股凛然的味道,像是不敢屈服。自来美人,不是温雅秀美,便是娇艳姿媚,眼前的武则天武媚,却是十分美丽之中,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霸气,同时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见了皇上也不漏娇态,而是男子一样的见了皇上,然后疑惑的看着皇上和洛洛。
“凤舞,你说的武媚娘,可是眼前之人?”李世民阴晴不定的脸,在见到武才人的时候还是轻快了不少。
“比想象的更好。”洛洛淡淡的笑着,那小小的酒窝醉了眼前人。
“姑娘认识我?可是为何我没有丁点印象?”武媚娘轻轻的走上前,拉着洛洛的手,上下打量着。
“武才人自然不识得民女,但是日后便会识得。”洛洛做了万福,又闲聊了一会。李世民便要回太极宫处理事务,武则天则半走半回头的望着洛洛笑了。
在殿中暗自庆幸的洛洛,正为自己今日得见唐朝两个盛名的皇帝而欢喜,却不曾看见万公公瞪着邪恶的眼睛看着她。
“哼,本公公得圣上宠爱以来,还没有象今天这样被呵斥过,竟然因为一个小小的舞姬而对我大发雷霆,若她继续留在宫中,我还有好日子过?看来,此女子与我命相不合,必须除之而后快!”万公公在路上自言自语,然后对着身边的跟班一阵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