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事务所接了个大案子,很多律师在一起讨论,争取把这个大案子处理好。其实最累的并不是张平他们,而是我们这些小助手们。
我们这个月加了二十多天的班儿。每个人都到了的身体都忍受到了极限,最后一天,张平他们几个计划着带我们出去嗨。
反正属于我们的工作都做完了,我们都很心安理得的跟着他们去了酒吧。
杨念希坐在我旁边儿,凑在我耳边儿特小声说:“你看张平那光棍样儿,你猜他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来过酒吧?”
我看看张平,被几个律师扯着往舞池里拖,板着个脸特别正经的往后退,但还是架不住人多力量大,硬生生被拖进舞池。
“那咱们呢,喝酒吧,反正我不想和张平在一个舞池里,忒膈应。”杨念希笑着打响指,让酒保送了两瓶酒过来。
我特别困,因为最近回去都很晚,加上沈沈这段时间总是往我房间里钻,一直睡不好。
后来我们喝掉一瓶酒的时候,张平不见了。
杨念希手里晃着酒瓶子,半眯着眼睛,很神秘的指着舞池,“看,张平不见了,我姑娘我就大胆的往前走了。”
说完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差点儿摔倒在我脚下,幸亏我手疾眼快,扶住她。
“慢慢走,甭再摔倒了,我要去趟厕所。”
说完我就往厕所走。
必须要经过一个很长的走廊到头,左手边拐一下就是。我走的很慢,就是因为困,困得要走着路睡着。
突然前面要有两个人抱着互啃。
其中那个男人手很直接的伸进女人裙底,来回揉搓。
一个激灵,我立马不困了,因为那个女人嘴巴下移,亲男人脖子的时候,男人的头露出来,我算是看清楚了。
那个男的,不是别人。
正是杨念希一直看不起的老古板,张平。
尿憋的厉害,但是脚走不动,我该怎么从容的从他们身边儿过去呢。
正在犹豫的时候,张平看见了我,迷离的眼睛瞬间变得很冷静犀利,钩子一样,戳击我的灵魂。
就特么好像那个脱离队伍来偷腥的人是我一样。
我转身想走,突然被一双大手抓住。
我很震惊的看着张平,他这是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没看见。”我很小声的抬头看张平。
张平皱眉看我,大手依旧紧紧抓着我的手腕儿。
“我真特么的希望你没看见,而不是装没看见。”张平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一直看着我。
“我手疼。”我试图抽出手,但是张平实在抓的太紧。
张平慢慢松开手,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低头想从他身边儿过去,张平突然特别认真的看着我,他说:“以往,跟我交往吧,我可以养活的了你。”
我看着张平,确定他没有和我开玩笑。
只不过这说的有些伤人,什么叫我可以养活的了你,我不需要别人养活。
我推开张平,要返回酒吧前厅。
张平在我身后继续说:“我知道你欠了沈倾很多钱,我可以替你还上。”
脚步不自觉顿了下,多特娘的好条件啊,看起来的确够诱人,但是不足以让我堕落。
“谢谢张少爷的好心,我想我以往可以不靠男人,照样活的很好。”我说完就转了头。
却撞上一不知名的物体,脑门吃痛。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平和沈倾已经扭打在一起。刚才和张平拥吻的女人,尖叫,瞪着大眼睛,捂嘴很害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沈倾锤在张平脸上好几拳。
张平也不甘示弱,一拳擂在沈倾嘴角,沈倾嘴角瞬间冒了血。
我过去挡在两个人中间,因为他们两个实在长得太高我在中间也无济于事。
“沈倾,你特么的竟敢打我。”张平又是一拳,手下不留情的锤在沈倾胸膛。
“让你特么的乱说话,甭说你是蓝色他哥,就算是他老子,我今天也要揍你。”说完,沈倾拳头砸过去。
我被沈倾另一只手拎了出来。
再也进不去两个人中间,只能去前厅叫人来。
五分钟之后,两个人终于被拉开。
张平和沈倾两个人谁也不看谁。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张平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冷笑着看沈倾,突然指着我问沈倾,“你小子,不是看上这姑娘了吧。”
沈倾皱眉,很长时间没说话,最后笑了笑,“她是少爷的人,丫甭想碰她一根手指。”
大家都唏嘘的看我,倒是我,明明是个局外人,甚至都不知道两人为什么突然打起来,就成功的躺了枪。
后来,从人群里挤进来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很平静的站在沈倾和张平中间。
“怎么了两个人这是?经理给我打电话,让我领你们回去。”说完,这个高瘦少年一手搭在沈倾肩膀上。
沈倾不留情面的把那少年的手推下去,然后冷静的说:“我把你哥给打了,带他去看看。”
说完,沈倾就低垂着眼睛,牵着我的手,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走了。
我很老实的跟在沈倾身后,什么都不敢问。
我们回去之后,下车的时候沈倾才开了口。
“以后不要去酒吧这种地方,尤其是不要和张平一起去。”
很冷淡的一句话,带着些不可抗拒的意味儿。
我点点头进了客厅,看见左右正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二郎腿翘在茶几上。
抬头看看我,笑得露出小虎牙,然后看看我身后的沈倾,“刚才蓝色给你打电话到座机上,我接的,他问你到家没有。”
沈倾面无表情的站着看嬉皮笑脸的左右,说:“知道了。”
原来在酒吧那个少年叫蓝色,原来他就是蓝色。传说中和左右沈倾,从小玩到大,狼狈为奸的三人帮中的蓝色。
沈倾上楼,我看着左右小声问他林小雨去哪儿了。
左右给我使使眼色,然后看着正在上楼的沈倾,手指放在唇边儿,打了个嘘的手势。
等沈倾进了房间之后,左右扯我胳膊,让我坐在他身边儿。
“今天你走的早,是没看见两个人闹的特别僵。”左右煞有介事的说。
听左右的意思,今天早上沈倾把林小雨给赶了出去。林小雨自然是不肯走,说要是沈倾赶她走的话,以后沈家和林家别想再合作了。
“沈倾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林小雨威胁算个屁啊。”最后左右总结了下。
我也上了楼,站在沈倾的房间门口。
“你找我?”
沈倾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惊恐的回头看了沈倾一眼,心里虚得慌。
“那个,没什么,那个,我走错路了。”我笑着看沈倾,其实特别尴尬。
沈倾懒得去拆穿我,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回了房间、
我把从楼下管保姆要的药油放在沈倾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心情那么复杂,是因为我很久以前,做的那个和沈倾滚床单的梦,还是因为今天沈倾和张平打架其实也和我有关系。
倒是张平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我耳边儿。
你小子,不是看上这姑娘了吧。
这小子有没有看上这姑娘我不知道,但是我好像是看上沈倾了,虽然我有种很深的罪恶感。但是看到沈倾心里是暖的。
那一晚还没过完,往上铺天盖地都是沈倾和张平的新闻。
很不幸,我又一次光荣的躺了媒体的枪,因为每个关于他们两个的新闻上,绝对会有我的照片儿,甚至我在现场画面都被人拍了下来。
标题好像是,沈少张律师大打出手为无名女。
说不上来的心里堵得慌,这都是什么无稽之谈,沈倾会真的为了我大打出手,我觉得两个人之间肯定有恩怨,即使没有我的存在,该打架的时候还是会打架的。
左右一直在小客厅里低声打电话,好像是在打听今天发生的事情。
我很困,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律师们去法庭的日子,我们这些小助理,很破天荒的放了假,所以我睡到很晚才起床。
起床之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比如说,照样起床晚了没有饭吃,不是保姆不给做,是因为沈倾之前吩咐过,赖床的人是没有饭吃的。
我坐在餐桌旁喝点儿热水果腹。
沈倾下楼,坐在我对面,看报纸。
左右无精打采的下楼,一看到沈倾就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猪头脸。”
沈倾皱眉寒气逼人的放下报纸,瞪着左右。
我一看沈倾,喝进去的水没忍住,喷在沈倾脸上。
沈倾要杀人的眼光看我,然后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
我手忙脚乱的给沈倾递抹布,发现沈倾的脸色能加难看。
“明明知道自己对药油过敏,还用,你不会昨天和张平打架打的脑子瓦塌掉了吧。”左右很平淡的白了沈倾一眼。
我看沈倾,我昨天放在沈倾门口的药油,他真的用了?
沈倾没有再说话,继续看报纸。
我继续喝水,左右拿着手机玩儿了很长时间,抬头看沈倾说;“蓝色说咱们一起吃个饭,就在你的那个酒店怎么样?”
沈倾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