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回头就没好气地瞪了鳕儿一眼，立马就让暗自偷笑的鳕儿不说话了。

    “不管你信不信，这可真不是我教的。

    别看小鱼平日怯怯糯糯的，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可一旦进入到战斗状态，就是你刚才看到的样子。”

    玉夫人显然不承认刚才的偷袭跟她有关，反正除了她自己和小鱼外，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不过，她后面那番话却是不假，这教坏小鱼的黑锅，她可不背。

    只可惜，这话也得有人信啊，不然，教坏小鱼的这个黑锅，玉夫人就是不想背都晚了。

    平时怯懦的小鱼，进入到战斗状态就变成这样了，真的假的？

    鳕儿明显不信，莫凡同样不信。

    只是，不管是鳕儿，还是莫凡，他们都不可能去找小鱼验证。

    开玩笑，小鱼向来胆小怯懦，哪怕玉夫人骗了他们，小鱼敢说出真相吗？

    别没弄清楚真相，反而把小鱼给吓到了，莫凡才舍不得呢。

    所以，两人只能把这个怀疑放在了一边。

    ……

    夜幕降临，小溪边。

    “下午，你跟小鱼打，学的是她的招式，以及时不时的神来之笔。

    接下来，我要教你的，除了招式的运用变化，还有就是武技境界。”

    玉夫人站在莫凡面前，才说完就摆开了架势。

    玉家擒拿手，起手式！

    莫凡不敢怠慢，同样摆开架势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玉夫人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武技的境界，这是他的最大短板，小鱼也一样。

    他们几个小辈的玉家擒拿手，全都停留在最初的意境层次。

    哪怕是悟性和天赋最好的小鱼，目前也才意境中期，距离意境后期都还差了一点。

    可毒皇，武技境界那可是在意境层次之上，达到了真正的‘势’。

    若非武技境界差了太多，他即便不是毒皇的对手，也不至于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被一路狂虐了。

    ……

    深夜，篝火旁。

    “没想到姥姥的实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虽然跟毒皇比差了许多，可至少也是镇山拜丞一个级别了。”

    莫凡睡不着，脑海中忍不住回想起了晚上跟玉夫人切磋时的情形。

    时隔多日，玉夫人的伤势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实力也渐渐显露了出来。

    尽管玉夫人不可能跟莫凡真的全力战斗，可莫凡是符纹师，从各方面评估一个人的威胁等级，这是所有符纹师的必修课。

    在他所见过的所有封神级别强者中，玉夫人给他的感觉绝对不弱，而且，相当强大。

    像毒皇座下使者，如乌石老者，还有薛刚等人，就比玉夫人差了一截。

    即便是袁氏三兄弟中的袁辅和袁献，也明显不如玉夫人。

    唯有袁氏三兄弟中的老大袁放，还有龙鹰阁阁主程鹰，才勉强够资格跟玉夫人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玉夫人的实力，隐隐还在袁放和程鹰之上，比镇山拜丞或许还有些不如，可绝对是同一个层次，差不太多。

    同样是封神级别强者，其中也有强弱之分。

    像镇山拜丞，绝影武邑，千面姬逊，还有附骨红狼等等，这些名字前面带有名号的，明显比其他人强出许多。

    而玉夫人的实力，俨然就是处于这个位置。

    大概就是在帝国六大至尊以下，比金铃王等封神王者再次一个层次了。

    也就是说，以玉夫人的实力，若不是当初中了毒皇的剧毒，又被毒皇打成重伤，纵横帝国以及联盟诸国也决不在话下。

    这也就是玉夫人倒霉，被毒皇盯上了，才让他们有了认识的机会。

    不然，以玉夫人在帝国江湖上的实力和眼光，他一个帝国军部小小中尉，人家怕是连多瞧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可惜，玉夫人实力虽然很强，但她的玉家擒拿手境界依然停留在意境阶段，同样不如毒皇。”

    莫凡撇了撇嘴，心里颇有些不服气地暗暗嘀咕。

    是的，玉夫人的玉家擒拿手虽然比他们几个厉害多了，可也没有超出意境阶段，顶多也就是意境阶段巅峰。

    想想玉夫人那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他倒是很想看看，等妹妹小鱼有一天也突破到意境巅峰阶段的时候，玉夫人还能教些什么？

    “算了，不多想了，也是时候开始了。”

    莫凡暗自摇头，把这些杂念抛在了一边。

    随着他沉下心神，意识深处，光明圣纹微微震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冲出意识海，一头撞在了九宫灵纹四周的封印上。

    莫凡眉头微皱，但紧接着，眉心就开始闪烁着灵力的光芒。

    没一会儿，上午被毒皇狂揍的画面，下午妹妹小鱼偷袭他时使出的神来之笔，还有晚上玉夫人点到即止的切磋交流。

    这些画面在他脑海中不停闪过，尤其是那关键的几个地方，在他眉头微皱，注意力越来越集中的时候，不断被放慢，一些细微之处的玄妙，一点一点，越来越清晰地呈现在他面前。

    这就是符纹师的力量，也是莫凡上次复制妹妹小鱼那几招神来之笔的手段。

    尽管这仅仅是在他脑海中不断重现，并不能一蹴而就，让他自己也达到脑海中看到的那个高度，但只要悟性不是太差，无限接近这个高度，并不是太大问题。

    当然，受天赋限制，他这依然只是继承，继承脑海中的那些招式。

    至于武技境界，这只能靠他自己慢慢领悟，没有捷径可走。

    就像毒皇的‘势’，这几天他已经仔细看了不止千万遍，理论上也完全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轮到他自己，武技境界的进展依然是那么的缓慢。

    那效果，甚至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研究妹妹小鱼的打斗过程，意境中期阶段的武技境界反而给了他更多的感悟。

    ……

    天亮了，这是约定的第六天。

    毒皇冷哼了一声，二话不说就出手了。

    然而，莫凡一出手就让毒皇脸色微变。

    还是玉家擒拿手，虽然境界跟他依然没得比，可这进步十分的明显。

    意境阶段中期！

    仅仅几天时间，莫凡的玉家擒拿手居然就从生疏和漏洞百出，先是稳定在意境初期阶段，然后竟一点点进步到了意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