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早晨,办公室安好,刚升起的太阳,阳光还是很温和。
白稀静静地批改着作业,偶尔眼光会不自主地望向另一边。
他在整理教学资料,温和的阳光像流水一般在他脸上轻轻滑动,清秀舒服的面容,依旧那么吸人心魄,她看得出了神。
既然你不记得我了,好,那现在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
就像那一年,你七岁,我才四岁,你妈妈去世了,而我被父亲抛弃。
然后阴差阳错地你父亲娶了我母亲,再然后阴差阳错地我们就认识了,最后阴差阳错地你就当了我哥哥。
人家都说你不是我的亲哥哥会对我不好,可是没有,你总是温和地笑着,然后会在我睡不着觉的时候讲海的女儿给我听。
有时还会很有情趣地讲鬼故事给我听,然后我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要跑去和爸妈睡,你就没好气地敲了敲我的脑袋说我是笨蛋,打扰弟弟妹妹的出生(咳咳,虽然努力了这么久到现在还是没有结果!同志们,革命尚未完成,还需继续努力!——毛泽西怒吼)
然后我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你的房间,死皮赖脸一副讨好的样子让你收留我,完全忘了谁是罪魁祸首,想回那时,感觉自己特狗腿。
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还会做样地敲了一下我的头,然后好心帮我,帮我收拾烂摊子,喜欢逗我,恶作剧地欺负我。
你会在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还保持着温润如玉的形象和啜着淡淡的笑不温不火慢条斯理的宣布只有你才配欺负我,要不单挑。
那时他们看你身材并不魁梧壮实,而是清瘦挺拔,便不知死活地冲过来想要抡胳膊抡手动架了,我很放心的打着哈欠无聊的看着你和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已经是跆拳道**不知几段了,外加柔道散打冠军。
把他们都打趴下后,你就会开始恶作剧地笑着,看上去极像绅士优雅。
“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们的衣服裤子都剥了!脱完之后记得用绳子把他们连着路灯绑起来。”
那时候的你真的…唔…很可爱,呵呵。
“我脸上沾有东西?”
不知何时,对面的男子注意到她炽热的目光,缓缓抬头疑惑了一下,然后狐疑地摸了摸脸,微微扬起唇。
“我,没有,你脸上没有沾有东西,呃,我,先工作…”
片刻,某人憋得满脸通红,脸火辣辣的好像要冒烟了,白桐稀,丢死人不!
窘窘地把头垂得很低,只让人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他的笑容渐渐变大,嘴角的弧度愈加深刻。
此时某人只觉得耳根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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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下班后她总会准时到达眷清,每天都如此,没有一天缺席过。
依然是一杯黑咖啡,冒着淡淡的热气,朦胧了窗,朦胧了视线。
外面飘着雨,就像那天他离开那样,这么地不安宁,她从没有一次像那天那样这么地恨雨天。
收紧了手里的咖啡杯,靠在窗边,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