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第一次被人亲吻,整个脑子都感觉到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椅子上,还沉浸在刚才的眩晕中,心,如同小鹿乱撞,美丽的双颊上布满小女孩羞涩的桃红,
“那个该死的登徒子!!”飞鸟娇嗔的低骂,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轻轻触及刚才被亲吻的嘴唇,脸上的桃红更艳,
“咔嚓。。。。”正当飞鸟还在激动时,门突然咔嚓一声,打开了,一道颀长的青影推门而入,飞鸟猛一抬头,一张冷峻的脸陡然闯入,南宫不经意的抬头,却憋见一脸绯红的飞鸟,四目相对,琥珀的眸子心虚的慌忙闪躲,不愿他看见自己的窘态,
“你怎么不敲门就乱闯女子闺房?”转身过去,双手捂住发烫的双颊,慌乱的吼道,
“啊,抱歉!”南宫被飞鸟一吼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微微一怔,却看见她一身单薄的蓝色丝缎长裙,想来是他太过唐突,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思既如此,南宫收回目光,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关门退了出去,
“他,居然对我说抱歉???”一句话出,飞鸟原本害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诧异,回望紧闭的大门,诧异划过,琥珀的眸子如同新月般上弯,有种前所未有的欣喜,毕竟,像南宫如此桀骜不驯的男子是从来不懂得说抱歉的,
“南宫对我说抱歉了?他对我说抱歉?嘻嘻,哈哈哈!!”飞鸟欣喜的手舞足蹈起来,在屋子里兴奋的跳了起来,仿佛那一句抱歉是对她莫大的恩泽,仿佛从这一句抱歉就感觉到南宫对她的爱,往日对他所有的抱怨和恨意都随着这句抱歉烟消云散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显然,南宫等的不耐烦了,
“啊,他还在门外?我,我…..”飞鸟停止了舞动的步伐,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成体统的衣着与散乱的头发,有些惊慌失措起来,突然,灵动的眸子一转,计上心头,慌忙的爬上床,半躺在床上,任由一头黑发随意散乱,
“进来吧!!!”
“咔嚓…..”南宫走了进来,暗海的眸子循声望去,却看见飞鸟头发散乱的躺在床上,不由的剑眉微蹙,
“你,怎么了?”南宫走到床边,冷冷的问道,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身子有些发烫…..”当他走近,飞鸟就觉得一道黑色的身影压了下来,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不敢直视,尽量的压低了声音,眼眸半张半合,显得有气无力,心,却如同铜鼓乱敲,
南宫扫过她绯红的脸颊,伸出手轻轻的覆上她的额头,这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激动的飞鸟连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他的手掌如同他的性格一样,感觉上凉凉的,却异常舒服,
“他是在为我担心吗?”飞鸟偷偷的瞟过,发现他斜飞入鬓的剑眉紧敛,在额头形成淡淡的“川”字,身后透着金色的阳光,给他高大的身躯镶上一道淡淡的金边,有种天神般的肃穆,却又有种父亲般的慈祥,
父亲,飞鸟也不知道为何会把两者联系到一起,身为公主,她是极少见到父亲的,对于父亲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只是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发高烧,父亲也是这样一手摸着她的额头,双眉紧皱,一脸严肃,
可是父亲已经永远的走了,飞鸟小小的心里偷偷的想着,痴痴的望着眼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心,有种莫名的悸动与温暖,鼻翼间有点酸楚,视线好像变得模糊起来,
“你在发烧!!!”南宫收回手掌,依旧冷冷清清的说,不经意的抬头,却触及那双琥珀般美丽的眸子泛着点点泪花,
心,猛然一惊,那楚楚可怜的神情与瑶光一模一样,每当他远行,瑶光也是这样痴痴的看着他,双眼泛着泪花,
“别哭!!!”南宫暗海的眸子有些朦胧,眼前那张美丽的脸庞化为另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深海的冰冷逐渐融化,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人缓缓的坐在床边,伸手轻柔为她拂去眼角的泪花,语音略带嘶哑却透着无边的温柔,
飞鸟完全惊呆了,有种受宠若惊的震撼,她从未见过南宫如此温柔的一面,那张冷峻的面容现在是如此的柔和,坚硬的唇角微扬,露出从未有过的淡淡的笑容,如同云开雨霏般绚烂,飞鸟的目光变得痴迷起来,任由南宫为她拂去眼角的泪花,那粗糙的掌心在她娇嫩的面颊上划过,有种麻酥酥的感觉,如同触电般流窜全身,心底有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
而南宫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过去,眼中,脑海中全是瑶光的一颦一笑,望着那微开的红唇,脸缓缓靠近,飞鸟琥珀的瞳孔射影出一张逐渐放大的俊脸,瞳孔陡然扩张,两唇相交,电光火石,有种头晕目眩的错觉,幸福如同海浪陡然袭来,让人有种措手不及的温暖,低垂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搂住南宫的脖子,圆睁的双眸缓缓闭上,尽情的享受这美妙的幸福,
但幸福总是短暂的,当飞鸟还沉浸在幸福的海浪中时,南宫脑海中猛然迸出断月崖上那一抹临风而站孤独的身影,那迷离的目光陡然一凛,瞳孔放大,映射出飞鸟那张美丽的容颜,柔和的目光褪去,隐晦如海的深邃重新占据了他的双瞳,双唇猛然抽离,人猛然转身拉开房门,
“你,好好休息!!!”脚步微微一停,没有回头,留下一句冰冷的话,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人慌忙逃离。
“南宫,他???”一切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飞鸟单纯的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当然没有感觉到南宫复杂的变化,唇角仿佛还残留着南宫特有的气息,贝齿轻咬着嘴唇,手轻轻覆上脸颊,好像烫的更加厉害了。
“羞死人了!!!”想起刚刚的一幕,低喃一声,一把蒙上被子,虽然有些害羞却躲在里面暗自窃喜。
相对于飞鸟的兴奋,南宫更多的却是懊恼,懊恼自己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把瑶华(飞鸟本名)当成瑶光,南宫一脸怒气,气冲冲的出了门,独自一人跑到市集喝酒发泄。
“小二,再来一壶!!!”南宫一饮而尽,略带醉意的大声叫道,虽然语言不通,但是小二看见他的动作也领会他的意思,急忙又端上几壶好酒,不敢怠慢,毕竟国王已经交代,要款待这几位西门来的贵宾,
南宫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只是又一杯无一杯的自斟自饮着,暗海的眸子冷的如同大海深处最阴暗的海水,浑身散发出摄人的煞气,冷的让人不敢靠近。
“南宫兄怎么一大早就独自在此饮酒啊?”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声音,南宫微微抬眼,一头绚烂的金发迎面而来,来人正是卡尔,只见他一身素雅的白袍,俊美的脸上带着一贯游戏人间的笑意,虽然装扮朴实,但俊美异常的面容和高贵的气质在大街上依然是如此的醒目,引得几个女子连连侧目尖叫,
南宫懒懒的低垂下眼帘,眉头微蹙,显然不是很高兴在这个时候见到卡尔,毕竟他只想一个人独自解愁罢了。
卡尔见南宫不理睬自己,也不发怒,嘴角噙笑,悠闲的坐在他旁边,伸手拿过南宫手中的酒壶,居然自斟自饮,也不说话,漫不经心的喝了起来,一切表现的如此洒脱自然,仿佛如同自家一般,
而他进入酒楼的刹那,酒楼中其他人也仿佛知趣般纷纷离去,一时间,刚刚喧哗的酒楼就剩下他们两人,
南宫当然察觉到周围人的离开,本就心情不好,也不愿搭理许多,伸手想要拿过酒壶,却被卡尔突然移开,顿时,南宫黑眸一凛,满目煞气,手腕一转反扣向卡尔,两人抢着酒壶,你推我攘,手势干净利落,一看就知道都是练武好手,
毕竟南宫武功不凡,一个眼花缭乱的反扣,酒壶顷刻间就落到他的手中,提起酒壶,不紧不慢的斟了杯酒,一饮而尽,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好似刚刚没事发生一般,面前不过是个透明人而已,
“啪……”卡尔碧绿的眸子微微一挑,精光外泄,白袍一挥,仿佛赌气似的把酒壶给摔到地上,酒溅了一地,
“你???”南宫猛然抬头,怒目相向,双眸尽显萧杀之气,
“南宫兄,别生气,像你这样的人物,那能喝这种劣等的酒,南宫兄何不尝尝小弟带来的佳酿?”卡尔唇角依旧噙笑,一个男子过来恭敬的送上一壶白玉雕成的精致酒壶和两个白玉杯,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淡绿色的液体在白色的玉杯中晶莹剔透,醇香的酒气顿时四溢,充满了整个屋子,把酒杯送到南宫面前,南宫低头瞄过白玉酒杯,一句话不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冷峻的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卡尔见南宫面无表情,使了个眼神,那人又倒了一杯,南宫依旧是来者不拒,一饮而尽,
“这酒如何?”几杯下肚,卡尔一手把玩着酒杯,浅笑着问,
“与其它无异!!”南宫冷冷的回答,
“这可是西域百年陈酿,碧凝露,你怎可??”旁边倒酒的男子显然对酒情有独钟,一听这话,立刻激动的反驳,
“鲁提尔,看来南宫兄可不像你是个嗜酒的人”卡尔依旧面带微笑,唏嘘的说道,鲁提尔一听,也不好发怒,只得站在一边,
“南宫兄武功浑厚,胆识过人,怕不像一个普通的商人吧?”卡尔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说,
“你也不像一个普通的统领!!”南宫依旧无波无绪的冷冷说道,
“哦,此话怎讲?”卡尔仿佛被勾起了兴趣,碧绿的眸子闪烁着精光,
“虽然你表面看似轻浮,可是双眸却精光内敛,浑身贵气逼人,不同常人,想必不是王孙公子,就是名门之后,只不过能在皇宫行动自若,想必也只有王子皇孙了,只不过出于某种目的,所以以一幅浪荡公子的模样示人,避人耳目,至于原因,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南宫又端起酒来,一饮而尽,语速不紧不慢冷冷的说,孤傲非常,寥寥几句,却一针见血,惊的鲁提尔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哈哈哈,区区半日就将在下看的如此透彻,南宫将军果然不愧为东盛威武大将军!!!”卡尔突然爽朗的大笑起来,眼中精光外泄,全然没有平日的轻浮神态,
“不错,正是在下!!”南宫一听这话,举起的手微微一停,双眸微转,直截了当的说,
“将军果然豪迈,在下西域王子,鲁多.卡尔”
“将军可想知道我为何佯装如此?”
“我刚刚说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南宫依然冷漠。独自饮酒
“可是我觉得将军有必要知道,否则我们之间的交易就不公平了。”卡尔显然早料到了南宫的冷淡反应,也不动怒,勾唇一笑,淡然的说,
“我们之间没有交易”
“马上就会有的”卡尔双眸微挑,谨慎的四下环顾,
“我没心情听”南宫一口回绝,
“可我却有心情讲”卡尔喝了一杯酒悠然的说。
“我要你帮我”
“夺权”南宫双眸微微一眨,冒出冷冷的两个字,
“你怎知道?”鲁提尔又是惊诧万分,失声问道,
“哼,天下虽大,可帝王家不就争权夺利那点破事吗?”南宫轻蔑的冷哼,把凶险的宫廷斗争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将军武功盖世又智慧超群,有你辅佐,我一定能收回政权,保我西域”卡尔有些激动的说,
“本将军并没有答应什么?”一句话如同一瓢冷水无情的泼灭两人的兴奋。
“你若帮我夺得政权,西域兵强马壮,本王子一定发兵帮你镇压国内叛乱,统一东盛,总比你们漫无目的的寻找子虚乌有的血菩提要现实的多吧,将军认为这个做为交易条件如何?”卡尔唇角上扬,碧绿的眸子瞟向喝酒的南宫,从他脸上细微的变化,他就已经察觉出这笔交易有希望,
“南宫将军,请你助我王子一臂之力,王子并非贪恋权利之人,只是不想西域百姓落入阴险狠毒的小人之手”鲁提尔一见南宫毫无反应,激动的单膝跪地,言辞恳切,
“小人之人?国师”
“将军又是如何得知?”鲁提尔抬头不解的问,毕竟据他所知,南宫晴风应该还从未见过国师其人,
“你父皇一点小事都要等国师回来,而且每次一提国师,你就脸色大变”南宫冷冷的说出心中所想,
“这事毕竟性命攸关,事关重大,我也不想勉强将军,将军不妨考虑一下,不论买卖如何,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在下告辞!!!”卡尔礼貌低头,留下一句话幽然离去,
“还请将军尽快答复,毕竟王子的时日无多了......”鲁提尔临走时欲言又止的说,语气带着一丝恳切和忧伤,重重叹了一口气,跟着卡尔离开了,
“时日无多???平内乱,定国安邦!!!!”望着卡尔远去的背影,南宫暗海的眸子划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握着酒杯的手越收收紧,这个买卖的诱惑确实太大,毕竟身为将军,国泰民安是他唯一的心愿,复杂的情绪划过,目光变得笃定,好似已经有了决定。
酒楼外
“王子,你认为他会答应吗?”鲁提尔小声问道,
“他会答应!!”卡尔唇角噙笑,不假思索的回答,
“王子为何如此断定?”
“因为他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个爱国的聪明人”
“对了将军,属下刚刚得到线报,哈密儿被杀了,地图和璇玑珠都不知去向,而且,最诡异的是,哈密儿浑身干枯,好似被谁吸干了血”鲁提尔好像想起什么,神色凝重的说,
“什么?地图和璇玑珠都不见了?那可是打开琅嬛血池的钥匙,是不是国师的人干的?”卡尔一听,脸色咋变,两人来到私密之处厉声问道,
“不像,因为国师的人好像也在到处找这两件东西,而且他手下也没有一号吸血的手下”
“哦......那到底是何人所为??”卡尔长哦一声,目光幽远,脑海中极力搜索着可疑的人......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