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司徒冉做好搭桥连线的工作,约到了姚劲涛。
廖启帆为了自己家族的命运和声誉,决定采纳司徒冉的建议,会一会姚劲涛这个官二代,也就是自己现在最棘手的情敌——
“呵呵……”一个爽朗而又深意的笑容传来——
姚劲涛早早在预约好的茶室等待廖启帆的来临,廖启帆左脚刚踏进茶室,姚劲涛的嘴巴就开始不停事的发出攻击——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名鼎鼎的廖公子会有闲情逸致约我出来?不知道有何指教啊?”
听着姚劲涛阴阳怪气的调调,廖启帆眉宇间微微紧锁,事后就马上恢复常态,满脸堆笑走上前去,一改常态厌烦举措,而是笑脸相迎却有几分逢迎拍马之相。
“看姚检察官说的,貌似我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怎么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怎么会呢?”姚劲涛自然老道,即便心里不大喜欢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可是脸上却不带出来半分,依然以礼相待,伸手一示意对方就坐——
“像您这样的贵人,我正求之不得呢!廖公子赶紧就坐,不知道廖公子喜好什么的茶品,我好吩咐服务员速速上来?也让廖公子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廖启帆也不生分,知道今天的目的何在,只见他脱去厚重的外套,拉开有些重量的厚重红木椅子,缓缓坐下身来,抬头蘋笑示意——
“我对茶品没有什么研究,更喜欢喝咖啡之类的,听说姚检察官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就客随主便,讨口好茶喝喝了……”
“好一个客随主便,那我就给献一次丑如何?”
说着姚劲涛直接从茶台上拿出自己存放已久的上品大红袍置于紫砂壶中,开水侵泡第一道程序自然就是洗茶,姚劲涛娴熟地操持着眼前的瓶瓶碗碗,看得廖启帆是眼花缭乱,不知何谓。
经过一道洗茶程序,第二道沁水泡茶,大功告成,姚劲涛手持茶壶,看着紫砂壶中淅淅沥沥地明黄液体斟入小茶碗里,色泽鲜明,茶香扑鼻,品相十分诱人。
姚劲涛将其中一个茶碗推至廖启帆面前,彬彬有礼邀请道,“请廖公子品尝如何?”
廖启帆哪里晓得这茶中所含有的中花民族文化的底蕴,更不知其茶意何在,想着就是这么一小碗茶水而已,搁得住这么折腾吗?二话不说,仿若薛晓南当初饮茶一般,仰头一口闷了。
姚劲涛看到眼前男子这般体态,无奈地摇起头来,哪里是来品茶的?就是来糟蹋自己茶叶的!早知道是这个情况,就随便给他弄壶乌龙茶之类的,反正他也喝不出来个好赖歹,还亏自己用珍藏已久的精大红袍招待他,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吗!
“品茶就如品女人,只有细允满咽,方才能品出来她的韵味来;若是太不讲究喝法、做法,当真是浪费了这一杯好茶!俗话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非遇到知己,仅仅只是泛泛之交,怎么会彻底了解对方呢;若非了解对方品相,怎么又会知道适不适合自己呢?”姚劲涛果然是个高手,一语双关道出自己对于薛晓南的心中所想。
廖启帆怎么会听不明白姚劲涛话意所在,若是放到以前肯定是要跟对方撕破脸大打出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今日来这里为为了和对方联手,意在求和而非争风吃醋。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对方,索性装傻充愣,以不变应万变。
“这茶是不错!能给我再来一杯吗?”廖启帆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将手中的茶碗递还给眼前这个男子,索要第二杯。
姚劲涛见状,轻笑不已,心知肚明廖启帆是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自己也是明白人,抓着把柄不放是在给自己过不去,他能明白自己的话就够了,何必要撕破脸皮打到底?
说半句留半句意在点醒对方,而非闹得血肉模糊,一清二楚,这是自己在官场上混出来的经验之谈。难得这小子不跟自己眼红脖子粗的开战,不容易!自己就找个台阶下去如何?
“既然廖公子喜欢喝,就多喝一点,这里是茶室,什么不多就茶水多!”姚劲涛再次将斟满的茶碗推至廖启帆面前。
廖启帆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碗,这次他学聪明了,将茶碗稳稳放在茶台上,没有要动它的意思,免得因为饮茶问题再触霉头。
此时,廖启帆也不愿含蓄,酝酿已久的话语早已压抑不住,一触即发——
“实不相瞒,今日我相邀姚检察官是有要事在身,需要你出手相援——”
“怎么?”
果不其然,应了姚劲涛的想法,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家伙愿意低三下四地跟自己坐在一个台面上实属不易,若不是非得张口求自己,也不会这般屈尊纡贵吧?
“既然廖公子都开口了,我怎么还意思驳你的面子呢?说来听听——”
“事情是怎么一个情况……”廖启帆听闻,将自己今日所发生的无厘头事件逐一道出,希望能得到姚劲涛的帮助。
“哦~”姚劲涛了解事情经过,才明白廖启帆的来意如何,原来是屎憋屁股门,不得不低头才会如此。
当姚劲涛得知自己现在身处有力地位,顾名思义就是说廖启帆在求自己,自己肯不肯施以援手,就是点点头的问题,这样的优势,若不好好利用一下,就太亏了!
想到这里,姚劲涛一如既往摆足官威,不吐不咽道来——
“这个事情确实棘手,从我们检察院这方面来说,没有证据直接证明质监站有人受贿行为不端,我们是没有权利直接拿人的!检察院不是抓人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抓进去拷问的,凡事都要讲证据,走程序,你有证据证明哪个官员受贿了吗?”
说到这里,廖启帆脸色铁青,无可奈何地吐出一句,“我没有……”
“那不就得了!没有证据,我们怎么帮你呢?”姚劲涛表面上对此事深表同情,心里却有几分窃喜——你小子也有今天?平时那轻狂劲跑哪里去了?到最后不还得低三下四地来求自己?
“那检察官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解决这个事情?晓南总说你主意多,你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廖启帆深知自己的处境,即便心里在不甘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百般苦求。
“见死不救?”听到这里,姚劲涛轻嗤一笑,一脸的不屑——
“我为什么要救你?就用之前你说的话一样,我跟你是情敌,我帮你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廖启帆词穷陌路,满是哀怨地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全然不放在眼里的男人,在对方的眼神里他解读到自己的卑微、自己的无能——
卑微到自己情敌轻轻一脚就能把自己给踩死;无能到已经穷途末路到,要靠自己的敌人来解救自己!
呵呵,自己真的太可笑了……
脸面这个东西到底值多少钱?若是现在自己为了这张高贵无比的脸面,站直了腰板,顶天立地地像个男人一般,大声宣战,一顿趾高气昂的言论后,大可拔腿走人,再也不用看到这让人厌恶人的嘴脸!
只是脸面真的有那么值钱吗?值钱到连自己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可以不要吗?
廖启帆心中忽有一声呐喊,脸面不值钱!若是没了这些,自己在这个社会还有什么价值可言,没有了价值哪里还需要用脸?谁还会看你这张脸?
廖启帆!你可别再这个关键时候犯浑,对方就是在用激将法让你知难而退,若是连这点都看不透,你还够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吗?你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撕破了脸皮和对方硬撑到底,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就真的枉费此行!
想到这里,廖启帆收回之前的呆滞表情,取而代之的竟是几分假笑寒暄——
“我是说过不愿和情敌联手不假,可是我也记得姚检察官也曾经说出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让我悟醒三分,以姚检察官这样度量的人,怎么会在意我之前的幼稚之言?从那一刻起,我就特别佩服您的为人处世手法,公私分明,这一点是我必须要学习的!难道姚检察官不给我这样的新人,一次学习历练的机会吗?”
果然,士别三日理应刮目相看,姚劲涛有那么点欣赏眼前这个小子,才短短几日时间,已经成长的这么快?知道什么是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很好!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呵呵!你这话说的,好像在给我戴高帽子一般!不过有点你说的没错,我这人确实是一个公私分明之人,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感情和工作本来就是两码子事,完全没有必要混为一谈!只有脑子不清晰的人才会犯这低能的错误!很不幸在很多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既然你在这个时候能做出正确的判断,证明在这件事上你跟我是一类人,若不帮自己人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呢?”
听到姚劲涛如此言论,廖启帆可算是看到了希望所在,方才发现其实眼前这个男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说真的以对方的度量,自己还真有点佩服,这一点是自己怎么都赶不上的。
“不过!”看着廖启帆喜笑颜开的表情,还真有点小人得志的味道,姚劲涛怎么会让对方如此称心如意呢?
“有一点我要声明!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会帮你,你要是不答应,就当今天咱俩的谈话没有发生,出了门各走各的!”
怎么还要有要求,听到这里,廖启帆心目中刚刚树立起一点良好影响,在姚劲涛开口之际,瞬时土崩顽疾,完全又回到了原始形象。
“什么要求?”廖启帆顿时一脸不情愿地询问。
“就是你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对我的要求不能产生任何质疑!这点你能做到吗?”姚劲涛不紧不慢地张口道。
“什么!为什么!”廖启帆再次气血上涌,怕案而起,对于姚劲涛这样无理的要求,他会做出如何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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