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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三人相继回到了包房,那一段小插曲并不影响薛晓南的热情,只见她依然发挥麦霸的特性,把麦不放!还煽动范哲与己同唱,意在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心情本来不好的范哲,在薛晓南的有力鼓励下,随之也来了精神,连着唱了几曲,竟然上了瘾,开始跟薛晓南抢麦!

    廖启帆看着俩人玩的如此尽兴,顿感自己被遗弃,不甘心起来,竟然也要投身其中。廖启帆其实不擅长唱歌,看着在场两个人对麦狂吼之态竟也有蠢蠢欲动之状,点了一首自己稍微擅长的歌,对着麦动情地唱下去--

    其结果是,那一曲完全不在调上,惹得旁边俩人狂笑不止,廖启帆竟然还可以忘乎所以的自我陶醉……

    口干舌燥之际三人有举杯痛饮,不一会儿又一打啤酒送进了包房,气氛炒的火爆,三人玩的尽兴。正在这时,桌面上薛晓南的手机闪动起来,薛晓南拿起手机一看来电出处,却是奶奶所在的养老院的电话,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二话不说掂着手机,夺门而出。

    不时,薛晓南满是愁容地回了房间,拎上手提包就往外冲。廖启帆见状,感觉势头不对,也跟着薛晓南的冲出了出来。一会子功夫房间就剩下范哲一人,无可奈何地目送俩人的背影--

    “出什么事了?”廖启帆追上火急火燎的薛晓南,上前询问之。

    薛晓南停了下来,凝视廖启帆良久,若有所思地张口道,“你能帮我个忙?送我去青山养老院,离咱学校不远……”

    看着薛晓南一脸愁眉不展的表情,廖启帆便没有再追问下去,“你等着,我回去拿车钥匙!”蓝色三菱在高速上疾驶,廖启帆看着身边坐立不安的薛晓南,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到底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薛晓南这会急的要死,张口就道,“刚才养老院来电,说我奶奶身体状况不是很好,让我赶紧赶过去!”

    廖启帆了解状况后,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猛踩油门,车速瞬时飙涨--

    两个小时车程,俩人终于到达了青山养老院,薛晓南打开车门,慌里慌张地跳下了车,也顾不住廖启帆那么多,直接奔向奶奶所在病房。

    当薛晓南刚来到病房门前,已见一席白色床单已经盖过了奶奶的面容,心里倒抽一口冷气,只懊悔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瞬时薛晓南感觉天崩地裂、撕心裂肺,整个人精神都垮了,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奶奶床前踱去,掀开床单,奶奶已经双眼紧闭,身体冰凉……

    “薛小姐,请您节哀顺变,老太太是心肌功能衰竭,我们已经尽力了,本想着养老院资料设备不够完善,准备送大医院去,结果还未来得及,老太太就走了……”旁边护士见状,赶紧上前安慰之。

    薛晓南神情恍惚,暗自想到,这人前两天还好好的,电话里说要等到看自己结婚,抱曾孙子,可是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人就没有了?奶奶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一个亲人、连她也狠心撇下自己就这样走了?

    想到这里,薛晓南伏在奶奶的遗体上失声痛哭,那惨烈的声音响彻养老院的走廊--

    廖启帆停好车子,走到养老院楼里找薛晓南,无果--顿感这丫头脚力也太麻利了吧?一转眼就不见了,廖启帆又不知薛晓南奶奶的名字,无法到咨询处咨询,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突然听到惨烈哭声,廖启帆想都没有想就循声而去,却看到的薛晓南全身伏在一个老者的尸首上失声痛哭,场面异常惨烈--

    廖启帆走上前去欲要安慰,刚伸出的手却悬在了半空中,迟疑良久最终还是收了回去,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凝视着像个泪人的薛晓南,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多久,薛晓南稍微平静一些,一个护士走上前去,一张死亡证明书递了上来,“薛小姐,这是要亲属亲子签署的……”

    薛晓南接过死亡证明书,注视良久,而后颤颤巍巍的握着笔,在亲属鉴定位置,签下了自己名字--

    “薛小姐,我知道你很哀痛,可是我们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遗体不能在这里停放太久,要赶紧拉到就近医院的太平间。你一定要支撑住,办理老人的后事全要靠你了……”

    护士几人将薛晓南奶奶的遗体挪到了移动病床上,薛晓南静静凝望着这一个过程,除了目送奶奶的身体了房间她别无他法--这一

    幕是薛晓南最不愿意看到的,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薛晓南被廖启帆架着出了养老院门,薛晓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了廖启帆的车,廖启帆发动了车子,回头看着泪流不止神情恍惚的薛晓南,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是会意地将车头的纸巾盒递给了她。

    薛晓南坐在车子里,头倚着挡风玻璃上,脑子想的全是之前和奶奶在一起生活的片段。从小没有父母亲管制的薛晓南就是靠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奶奶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对于薛晓南更是疼爱有加,本来没有父爱母爱的薛晓南在同龄人面前很是自卑,可是有了爷爷奶奶的关爱薛晓南就不再觉得自己比其他孩子少半分,自己同样也是一个幸福孩子。一年前爷爷走的时候,自己已经感觉撕心裂肺的痛,一年后没有想到连奶奶都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快到学校了,廖启帆意识到今天俩人仿佛都没有怎么吃饭,自己下午还喝了不少啤酒,开车时幸亏没让警察逮着,要是逮着醉驾,自己的车估计又要被没收了。肚子里现在没货更是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必薛晓南跟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去,于是廖启帆提议先去吃饭。

    薛晓南心情不佳,胃口更是不好,于是想都不想一口回绝,“我没有食欲,你送我回屋吧--”

    看着有气无力的薛晓南,廖启帆很是心疼,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怕一说错话由会触动她的伤心事,说得多错得多。可是连饭都不吃,身体怎么能受不了?廖启帆稍稍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处境,还是驱车到了薛晓南的楼底下把薛晓南放了下来,而后……

    薛晓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痛苦不已,扑到床上肆意痛哭起来……

    不知道就这样过来多久,有敲门声传来--

    薛晓南没有心情去开门,仍凭门外敲得再响,薛晓南都视若无睹。

    门外的廖启帆买了一些快餐,又折回了薛晓南的公寓,不管怎么说,她今天都要吃点东西,可是到了门口,死活敲不开门廖启帆顿时心毛了,生怕薛晓南在这个非常时刻想不开,做出个什么危险举动。

    “薛晓南!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赶紧给我开门!”

    廖启帆敲的不行,就用喊的,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丫头可千万不能想不开!

    薛晓南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半死不活地站起身来,开开了门。只见廖启帆双手抬着一箱啤酒,啤酒上方放着一袋吃食。

    看到此场景,薛晓南眉头紧皱,满是疑问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喝酒!喝完酒心情就舒服点了!”廖启帆看出薛晓南眼中的疑虑,赶忙解释道。

    薛晓南迟疑良久,而后侧了侧身子,示意让廖启帆进来。

    廖启帆买酒其实就是一个幌子,他深知以薛晓南的个性,她要是不想吃东西,自己勉强她的结果就是,连人带饭都撂出去,自己带着酒过来,译为借酒浇愁,或许薛晓南就放松警惕性放自己进来。

    果然,此计得逞,廖启帆一看薛晓南有妥协之势,二话不说,麻溜地钻进了薛晓南的房间。

    一进屋,廖启帆将啤酒和快餐都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向薛晓南询问洗手间在哪里。薛晓南不吱声,顺手指向,廖启帆便心领神会地向卫生间方向走去。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薛晓南心情低迷,开大灯只觉得刺眼,一簌台灯的光源,仅给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光明。

    廖启帆从厕所里出来,眼前一片景象让自己瞠目结舌,食物袋丝毫未动,啤酒箱一侧已被撕开,桌上还摆着三两个空瓶子,就自己进厕所这会子功夫,薛晓南就解决了三两瓶啤酒了?这哪是喝酒啊?简直就是牲口在饮--

    廖启帆感叹这会子功夫,薛晓南又从酒箱里取出一瓶啤酒,拉开拉环仰头猛抽……

    廖启帆见状,赶紧走上去,一把抢下薛晓南手中的啤酒,大骂道,“你作死吧你?有你这样喝酒的没有?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让你吃饭,而不是看着你这样作践自己身体!”

    微醉的薛晓南,眼前一片模糊,突然被眼前这个男人一吼,先是一愣,而后放声大笑起来,“喝死才好呢!喝死了就解放了!喝死了就可以陪着奶奶一起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薛晓南眼睛又是一酸,眼泪不听使唤地往外冒……

    廖启帆眉头紧皱,这咋对付啊?看着如此低迷的薛晓南,这样让自己怎么下口?

    薛晓南不理会廖启帆,又从酒箱里掏出了一瓶酒,再次拉开拉环,欲要痛饮来缓解内心上的伤痛,廖启帆一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打飞了薛晓南手中的酒瓶,瞬时酒花飞扬--

    廖启帆一把抱着陷在沙发里的薛晓南,即使怜爱又是痛惜地责骂道,“谁说你可以就这样的?我不允许,你就要好好在这个世界呆着!薛晓南纵使你身边的人都走了,你还有我--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的!”

    听着廖启帆霸道的话语,薛晓南不知道为何竟然心中那么点点悸动,垂放的双手缓缓的上升起来--

    紧紧搂着廖启帆失声痛哭起来。

    廖启帆抱着挽在怀里的薛晓南,如同一个受伤的小猫,心里满是怜惜和疼爱,情不自禁地低下头--

    吻向薛晓南的额头、她的泪角、她的鼻梁,最后轻轻地附在她的双唇上……

    过度伤心的薛晓南,心情跌人了低谷,再加上酒精的作用,自己身体轻飘飘地任廖启帆摆布--

    廖启帆不由自主地推倒了薛晓南,随之自己的身体也贴上去,他细细吻着薛晓南的唇,柔软的、甜甜的,而后密密麻麻亲吻着薛晓南的脸颊、薛晓南的颈部,手也神不知鬼不觉探进了薛晓南的衣服里去,轻轻在薛晓南身上游走--

    这一刻,自己不知道在梦里进行了多少回,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薛晓南冰冷的身体,在廖启帆手掌游走之际,竟然慢慢升腾、点亮……

    突然,薛晓南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廖启帆,坐起身来双脚着地,一步步向房门走去,而后拉开房门,对着廖启帆嚷道,“请你出去--”

    廖启帆一脸迷茫,刚才还好好的,她还很有感觉的应和着自己,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让她又如此大的反应?

    廖启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缓缓地向薛晓南靠来,欲要解释道,“晓南,你听我说……”

    薛晓南根本不给廖启帆解释的机会,连推带搡把廖启帆轰出了自己房间,“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站在门外的廖启帆顿时焦急不安,这丫头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恼着自己以后再也不理自己了?想到这里廖启帆更加坐立不安,转身猛敲薛晓南的房门,嘴里不停地解释道,“晓南!晓南!你开开门,听我给你解释好吗……”

    “晓南……”

    听着门外的男子一口一个晓南的叫着自己,薛晓南后背抵着房门,慢慢地滑落下来,眼角的泪水再次决堤。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在奶奶的日子,自己竟然和自己的学生寻欢作乐,自己真是太差劲了--

    任凭门外的廖启帆如何虐待自己的门,薛晓南此时此刻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只是默默地细数自己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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