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还真活着呢,前两天牛三都在说,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
“命大呀,听说还打了两头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交头接耳,叽叽咕咕的,眼里有怀疑、嫉妒、不甘。
来的几人都是村子里的人,算是熟面孔了,上次上门吆喝的就有这几人,柳清自然没好脸色了,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过了一会儿,陆子艺和一群人抬着熊下山了,那几人好奇地围拢过去,甚至来了更多的人,大人小孩都惊奇地叫嚷着,就像赶集似的,纷纷来看这两头货真价实的熊!
听说是陆子艺打的熊,有人竖起大拇指称赞他,小孩也在旁边拍手叫好,完全忘记他们是瘟神的事了。
也是,柳清一家活生生地站在人前,就完全出乎了村里人的想象,况且又得了两头熊,这是难得一遇的好事,哪里是瘟神,根本是福星高照呀!
算算,这两头熊得卖多少钱啦,金家老三总算是发了,想不到娶个丑男,也能摊上这等好事,如果早知道,即使再丑上十倍,也得赶紧娶回家了。
此时,村里人盯着两头几百斤重的熊,眼睛都红红的。
“哟,不愧是危及乡里的灾星,这么快就遇到熊了,谁知道你杀了两头熊,会不会招来更多的熊,危及到乡里就不好了。”
金水云从人群里冒出来,看到两头熊瞬间红了眼,酸酸的话就脱口而出了,说了这话,她也不后悔,本来她就看不惯老三一家,就像生在心里的一根刺儿,自然要找着方儿扒掉它。
本来她想着,老三身无分文的被赶出家门,日子肯定落魄得不得了,谁知今日却听说老三家猎了两头熊。村子里很少人见过熊,没多久,这消息就传得纷纷扬扬的,很多人都赶去看热闹了,她也不例外,混在人群里,风风火火地冲到了老三家。
“二姐,你莫要胡说八道,不然我不客气了。”陆子艺挺着胸膛,眼里聚集着怒气。
春兰看陆子艺气呼呼的,又转头吓唬金水云说:“水草夫郎,不要理这泼妇,我去拿扫帚。”说着作势就要去找扫帚。
金水云一看慌了,干脆撒起泼来,冲到陆子艺和春兰面前,双手抱着肚子吼道:“好呀,你打呀,你们打呀,连我肚子里的小崽子打死得了。”
金水云用力挺了挺肚子,那模样好像真的怀了崽儿,周围的人看她不像开玩笑,瞬间担心起会不会惹祸上身,要是把她碰了磕着了就麻烦了,于是都纷纷退了一步。
金水云看陆子艺和春兰都怕了,心里更加得意,有恃无恐地大声说道:“况且我又没说错,你们家呀,是全村人的瘟神,看吧,这瘟疫闹了没多久,又把熊招来了,谁知道下次还会招来什么?”
话是这样说着,金水云心里却明白,瘟疫的事本就是个圈套,为的就是把老三赶出去,为的就是让老三一家不好过,眼看老三一家日子过得滋润,而且又打了熊,全村的百姓也不怕他们了,她当然看不过去,自然想着要败坏老三的名声。
“你这婆娘,别以为你怀了崽子,我就不敢打你,告诉你,我这子艺兄弟怕你,我可不怕你。”
“春兰姐,不可!”
春兰见不惯那副得瑟的嘴脸,操起一根棍子就要扔过去,却被陆子艺及时地拦住了。
春兰正在气头上,劝也劝不住,气急了说道:“水草夫郎,你还跟她客气什么?这泼妇不给她点颜色瞧瞧,都不知道自个儿姓什么了。”
“春兰姐,你不用为了这种人生气,打这种人只会弄脏了手。”
这时柳清上来拉住了春兰,不是因为她怕金水云而不敢打她,而是她发现这女人真的怀孕了,不管大人有什么过错,小孩都是无辜的,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呀!
在陆子艺和柳清的劝阻下,春兰终于冷静下来了,不过手中的棍子还握着,总之吓唬吓唬这泼妇也是好的。
“金水云,人在做天在看,瘟神的事,你比谁都清楚,我不挑明了说,你自己好自为之。”柳清沉着脸瞪了她一眼,又转头挨个儿扫过众人的脸,“诸位乡亲们,我相信你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如今我们全家好好地站在这里,健健康康,无病无灾,我的腿也能下地行走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我们不是瘟神,不是祸害乡邻的灾星,至于猎到的两头熊,三岁孩童都知道,熊威猛无比,力大无穷,有谁见过遇到熊而大难不死的,以前是没有,可我们确确实实办到了,这难道不是老天在保佑我们吗?”
柳清一袭素衣站在人群之中,眼神敏锐充满了光彩,比天边的明星更熠熠生辉,声音铿锵有力,像尖利的匕首直戳人心。
一番话下来,人群间立即炸开了锅,再看柳清一家的眼神也不同了,有好几个人直愣愣地盯着柳清的腿看,柳清不躲不闭,动了动腿脚,打消了一干人等的怀疑,不由的惊呼怎么可能,腿断了还能长好,这一定是遇到神仙了啊!
再想想,瘟疫多么可怕啊,试问有谁逃得过,更别说两头凶猛无比的熊,即使躺在地下看着就都挺吓人的,不被当腹中餐就不错了,能有本事把两头熊打到,肯定是有福之人才能办到。
陆子艺瞧着众人点头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他们蒙受的冤屈终于洗清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妻主。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候杨林也不得不佩服他这儿媳妇,脑子里无尽的奇思妙想,人前更是拿得出魄力,子艺嫁给她值了呀!
“水草妹子,还是你有办法。”春兰拍了拍柳清的肩,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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